分卷(2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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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恒:明天投资部会出结果。

嗯,你跟进一下。

齐恒:好的,韩总。

韩骁:让《诸侯》的制片人,把各主演的背景捋清楚发给我。

齐恒应下,忙给刘年打了个电话。

五分钟之后,韩骁的手机上收到一份文档。他点开看了一眼,脸色瞬间沉下来。封余竟然是顶轻旗下的艺人?难道他二叔养的那个小白脸就是封余?!

韩骁想起当年,韩健给他打电话哇哇大哭,说他妈被他爸打晕了,救护车还没来他该怎么办那天韩骁董事会直接离席,边打电话指导韩健,边飞车赶回家。

家里一片狼藉,爷爷气得瘫在椅子里,他妈妈和刘嫂急得团团转。韩健抱着二婶张美琴,哭得双眼肿成两个桃,而他的二叔韩允旦,却连个人影儿也不见。

那天,韩骁坐在救护车上,一边安慰他妈妈一边安慰弟弟韩健。好在,爷爷和二婶最终都没事。可他们住院期间,他二叔却一次都没露面。

那段时间,正是韩骁父亲韩允生述职的关键期,一直在集会,没有回家。他二叔家这件丑闻若被有心人利用多少也会对他爸产生影响。所以,这事被韩骁压得死死的,一点儿风声都没让露出去,当然,出事当天,为了不影响他爸,韩骁也没有告知。

那是韩骁第一次代替他爸爸处理家事。他将爷爷和二婶送到医院就给他二叔打了电话。

电话接起来的时候,他听到他二叔的气息极其不稳,对他说:我正忙着,有事晚点儿再说。

你在哪儿?韩骁问。

呼!呼!呃

电话男梤就这么挂断了。

韩骁再打,一直没人接。

之后,韩骁才知道,那天爷爷和二婶躺在病床上,而他的二叔也躺在床上,却是和养得那个小白脸在滚床单!

那天,韩骁通过手机定位找到了他二叔所在的别墅。驱车赶过去后,偌大的别墅里满地凌乱,有哭喊声从三楼传下来,韩骁忍着怒火,再次打响了他二叔的电话。

电话铃声从三楼响起。

接通后,韩骁没有给对方说话的机会,直接道:我在一楼。

片刻后,楼梯上传来脚步声,韩允旦裹着浴袍,光着脚走了下来。他浑身上下处处都残留着尚未散尽的荷尔蒙,那张与韩骁酷似的脸上,眼角眉梢皆是风情,他边下台阶,边点着一根雪茄,烟雾缭绕中,他冲韩骁笑了笑,不甚在意地道:什么事用得着这么急?坏人好事,可不是君子之举。

韩骁冷冷一笑,说:现在跟我去医院。

去医院?看谁啊?韩允旦手指夹着雪茄,弹了弹灰,那烟灰就掉在了木质楼梯上,好似一小撮灰色的雪,被韩允旦走过带起的风,无声无息地吹散了。

少装傻。

呵,韩允旦走到酒柜旁,拿出两杯冰,又倒上伏特加,将一杯推给韩骁说:女人太麻烦,这话我不会跟别人说,但你应该懂吧?

你到底想做什么?韩骁的脸阴沉下来。他想起从小到大,二婶对他的诸多照顾,那是个开朗又温柔的人,那么好的二婶,现在却成了这人嘴里的麻烦?

你是忘了你前两年缠绵病榻时,二婶是怎么照顾你的了吗?做人不能太没良心。

韩允旦却笑了,说:有没有良心,也轮不到你一个小辈来管。子栴啊,二叔现在是真活明白了,人活着就得及时行乐,名利权势,都他吗是扯淡。他说完,昂头干了那杯冰酒。

韩骁盯着他,你现在跟我去医院,你就还是我的长辈。

嗤!韩允旦笑了,说:韩健我都不要了,你觉得我会在乎吗?

韩允旦今天说的话,韩骁一个字都不信。临走前,他对韩允旦说:你早晚有后悔的一天。

也许吧。韩允旦不甚在意地道。

韩骁拉开门时,听见三楼有人向下喊韩总~,声音甜腻得令人反感。

此时,韩骁远远再看向人群之中,封余和陈久倾已经又开始拍摄了。封余此刻演得是一千年前的他,这令韩骁感觉十分不适,有一种说不上来的违和感。

导演考虑到接下一场戏,采纳了陈久倾的建议,让两人还是按照剧本上演。但封余显然并不想按部就班,他的意图所有人都看得出来他想尽量表现得出彩,他想抢陈久倾的戏。

第二遍开拍,陈久倾抬手要摘那朵红花,封余突然开口:陛下小心,此花绵里藏针,还是让臣为陛下采摘吧。

陈久倾顺势收回了手,接下了这段戏,道:也好。

那朵红色的月季,被封余摘了下来,他却低声哎呀,又捧着手指,放到了自己嘴里。

陈久倾:

行吧,我就静静地看着你作!

封余边舔自己的手,目光边盯着陈久倾看,眼神中全是挑逗,邀宠的意味非常明显。封余这个状态,所有人都看得出来,他巴不得陈久倾现在就扑上来,把他就地办了但关键是,封余演的角色并非雌伏的一方,他这样表演,张力确实是有了,可人设分分钟崩成渣!

导演头疼地再次喊卡,估计被封余搞得次数多了,导演已经放弃治疗,直接对陈久倾道:皇上再单独补拍一个摘花的镜头,这场就可以过了。

韩骁站在场外,看到这里已经明白导演接下来是准备拼接了。他是内行人,已经可以预见到,这部剧照这样下去,会因为封余的自作主张,影响质量。

站在投资人的角度,这并不是韩骁想要看到的。

闹铃的震动响起,韩骁掏出手机点了停止。时间已经到了八点,陈久倾还有最后一个镜头马上补完。韩骁站在人群外,静静看着陈久倾伸出玉白的手,摘下那朵鲜红的花

他想起某一个盛夏的夜晚,在御书房的后殿,陛下曾拿着一朵不知什么颜色的花放到他的鼻尖下,而后问他:香吗?

香。韩骁蒙着眼,却微笑着说。

之后,他听到了细微的响动,紧接着两瓣柔软的唇含着一瓣花瓣凑到了他的唇边。

凑过来的人,吐气如兰,轻声说:吃了它。

韩骁启唇,吞下一切

韩骁记得,那个夜晚,简直美妙得不像话他的陛下,热情得如一只滚烫的小炉,却以烈火缭绕之势将他彻底点燃,炙热伴随着滚滚岩浆,焚灭了天地,也焚灭了他仅存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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