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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未迟看了时珣一眼,向他身边靠了一下,才面无表情地回答了问题。

因为我的AD是TimeStone。

下了采访席,两个人向选手通道走,江未迟一脸正直地勾住了时珣的小指。

我期待的TimeStone早就回来了。

作者有话说:

漂亮崽叼着花肥去了。

第36章 不是必须Carry

虽然还在德杯比赛期间,换了训练的地方,时珣还是每天最早凌晨四点结束训练。

对他来说,训练不会影响他的状态。时珣很清醒,他需要大量的训练巩固住这段时间找到的节奏和感觉,德杯对于他自己来说,算是他的练兵机会。

时珣从来都是非常敏锐的。在之前春季赛和春季赛季后赛的观赛过程中,他就已经发现了CRE的变化。找到回归赛场的希望之后,时珣就更仔细地对这些变化进行了研究。

他发现这种变化不是简单的战术调整或者核心变化,而是更高层次,在更整体的角度进行的调整。如果坐在比赛席的是他,那么会给他提供前所未有的坚实支撑。

one会成为最合适、最锋利的那一个核心C位。

但他不在赛场,Mint也能够在这个支撑的基础上,形成有效的输出,提供一定的压制力,从而让中单位或者上单位协同辅野的节奏,找到制胜的机会。

即使时珣不在,这支CRE也处处都能看到他的影子。

江未迟并非是有意的,也许是习惯使然,也许是他对时珣回归有着潜意识中的、非理性的期待,也许是他什么都没做,他的心,他的头脑都不自觉地为时珣留出了位置。

无论江未迟如何让自己清醒,他已经怎样认清了现实,尽量不要去想,只是在努力带着CRE这支可以说是新的队伍向前走,也在他无意识之中,选择了时珣。

他永远都在等待着、爱着、期待着时珣。

Beside的ADC永远都在,可能不会回来,也可能会在下一秒就回来。

one只要回来,永远都契合CRE,理所当然继续担当这支队伍的核心。

情至深处,一如呼吸。

江未迟每天都在和时珣分析现在CRE的配合,讨论对版本的理解,不单单是德杯,还有接下来更加残酷,也更加激烈的夏季赛。

CRE绝不会缺席S赛。

这不是简简单单的一个事实,也不是一个电竞圈路人皆知的共识,而是他们每一年的努力。不管身边的搭档是谁,不管这一年有多少人来来去去,多少队伍在厮杀,哪个选手天降紫微星,一举成为明星选手,或者哪个老将退役变捞

CRE的灵魂与核心下路组就在这里,和官方纪录片里面说的一样,磐石精神,从来没有让CRE缺席过S赛。每一年,都能够拿到S赛的门票。

也许说来平淡,没有过保级的挣扎和痛苦,也没有过拆队重组的经历,没有闹出过队友不和的节奏,管理层安安稳稳不作妖也没有太多存在感,甚至这两个人连女朋友都没有过,就别说被扒出什么东西来。

可是粉丝一路陪他们走来,才更加明白这样的成绩有多么不容易。路人如果仔细想想,也会惊叹于CRE的执着和状态的保持。

每年S赛门票的争夺都是你死我活的战斗,就算是守恒联盟的其他队伍,像LN,也有没有拿到过S赛出征名额的时候。而S6的冠军队NEA,则是一个成立至今刚刚开始第四个赛季的俱乐部。

没有一个队伍像CRE这样屹立不倒。

没有一个人像时珣这样,至今还在赛场征战。

也许并不需要多么优秀的成绩,他早就可以凭借自己曾经获得的东西,一辈子衣食无忧,不必再这样艰难跋涉,不必再忍受任何伤痛。

可是时珣一年一年地坚持下来了。就算迫于无奈要离开了,也终究浴疼痛煎熬重生,回到了赛场。

时珣不会时时刻刻去想,但他知道,自己只有两年的时间。经不起浪费,走不起弯路。

江未迟把已经涂画得乱七八糟的本子收起来,又和时珣翻看了一遍刚刚整理好的文档,松了一口气,向后靠在椅背上,带着电竞椅轻轻转了半圈。

时珣还在皱着眉头思考一个不太确定的问题,面对着屏幕愣神。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搭在桌子边沿无声地敲着。

江未迟看着时珣骨节分明的手指,终于不再像曾经一样红肿成一片,和漂亮崽整个人的气质和样貌相同,修长白皙如玉,指尖像是点着一团团光。

他忍不住,凑过去捉住那几团光,轻轻吻上去。

时珣看过来,无奈地笑了笑,也没有把手抽回来,任由江未迟小鸡啄米一样在他每个指尖都印上轻轻软软的触感,挥之不去,留下些微感觉。

江未迟把时珣的掌心贴在自己侧脸,眼睫刮蹭着时珣的指腹,享受这一点点迟缓却清晰的感觉。

被时珣注视着做这种可以认定为亲昵的事情,江未迟却有一点难以启齿的兴奋感。

他鬼使神差地探出软红舌尖,在时珣掌侧轻轻触碰一下,然后大着胆子舔了舔。

时珣被这种湿热柔软的触感捉住了。他的掌心只能说比手术之前更加敏感,被江未迟这样舔舐吮吻,不由得小小抖了一下,不自觉向后抽了手。

江未迟以为自己又过了时珣的界,也就放开手,直起身来。

可是就是这样站起身的一瞥,看到时珣耳后一片可疑的红色。

时珣很不自在地站起来,两手交错捏了捏,睡觉去吧。

江未迟特别给面子地点点头,两个人一前一后地向电梯间走。时珣很反常,两条长腿迈开步子走得飞快。

小辅助落在后面,并没有任何其他想法,只觉得漂亮崽难得像有点慌神的狮子。

原来手是敏感处。江未迟回味了一下刚才捉着时珣手的触感,这才快步追上去。

电梯里,小辅助勾住时珣的手,食指有一搭无一搭地描摹时珣掌心那条弧形伤痕。

电梯打开,时珣拎着娇花的后颈就出来了,活脱脱是叼着崽子后颈皮的大猫。

小辅助怎么这么皮???

刚才还凑到他耳边说什么以后要在你手上蹭出来这种根本不像是能宣之于口的话。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是吧???

时珣感觉自己无能狂怒,努力想要淡忘掉刚刚自己已经有画面了的事实。

其实他也有想过,是自己接受度太低,没被世面见过,还是被江未迟拉着他进来的世界总是进展飞速。

后来觉得,无论是哪一种,他这个老干部,大概是没办法一时间接受的,所以还是慢慢来吧,江未迟一直等了他这么久,在这种事情上,除了偶尔这样讲骚话,还是乐意迁就他的吧。

反正力求保持良好心态。

结果,时珣早上又想起来,现在心态不好的并不是他。

还没到江未迟吃药的时间,时珣就醒了。最近已经形成了生物钟,会比江未迟定好的闹钟的时间早几分钟醒来,给小辅助睡前晾好的水添一些热水,让他用温水吃药。

可是今天时珣感觉不太对。

仔细感觉了一下,发现自己胸前已经湿了一片。小辅助死死抵在他的胸前,哭得直抽气。

但是大约不愿意吵醒他,即使已经快要控制不住,还是努力压抑着声息,只窝在时珣怀里细细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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