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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良撇了他一眼,就差没动手敲打敲打了,混说些什么东西?若是旁人老夫可不会多言,老夫只是看在你送茶的份上才提点于你的。
是是是!卫苏连连点头称是,我能够虚心接受意见,可您也不能否认我所说的是错的啊。况且,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对错?
见温良还有话说,卫苏忙做投降状,行了,行了,温先生,我知道了。试一次,如果学子真不能接受,那我再改成讲授其他的行了吧?
这个倔老头,如若不顺着他的话,只怕会念叨个不休。卫苏是怕了他了,管他三七二十一,自己先安抚住人再说。
温良这才消停下来,现在的年轻人啊,虽然有狂傲的资本,可没人敲打提醒还是不行的。真要是吃了亏再提醒可就晚了,卫苏这小子,还是比较合他的心意的,自己也将他看作后辈子侄,因此总想着提点提点。
卫苏不敢继续这个话题,便问起了妹妹的事,温先生,您觉得舍妹的医术如何?上次考核之后也没个准信,我妹妹还担心自己表现不尽如人意呢。
提起卫蓁,温良露出满意的笑来,这丫头可比卫苏小子省心多了。不管是聪明悟性方面,都是上上之选。
卫丫头很不错,尚属可造之材。不过,卫苏啊,你真打算让卫丫头抛头露面行医?你可知世俗的眼光会有多可怕?她一个小丫头,就怕撑不住,会毁了她。温良忧心忡忡,他可不想这丫头受到伤害。
卫苏倒是不担心,有他卫苏在,没人敢伤害到卫蓁。他也问过卫蓁的意思,对于治病救人她还是很感兴趣的。如果真有这个机会,她必定会一往无前。
卫苏将自己以及卫蓁的意思说了,温良这才放下心,斟酌道:老夫也想了好几日,卫丫头这样的天赋的确不应该被埋没了。她若是真看得上老夫,那么老夫可以收她为义女。老夫一生无儿无女,将来她可继承老夫衣钵,将医家发扬光大。
卫苏心中一凛,没想到温先生将卫蓁看得如此之重。原本以为能得到医家大佬的指点指点就是卫蓁的大幸了,没想到温良竟然开口收为义女,传承衣钵,这可是卫蓁天大的福分啊!
这样一来,卫蓁的愿望将来必然会达成。
卫苏连忙站起身,向着温良深深一揖,小子卫苏替妹妹先行谢过温先生,将来卫蓁必然不负先生厚望。
嘿!倒也不必说这些,老夫也只不过是个糟老头子,还得看卫丫头自己是否愿意。
岂会有不愿意的?卫蓁那日回来后就兴奋了好几天,她在温良的指点下也受益良多。如果得知温良的想法,估计也会高兴的睡不着吧。
我这便回去告知她这个好消息。卫苏站起身来,温先生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可不许反悔,不然妹妹怪罪下来,我第一个过来替她出头。
眼看他已经出门,温良高声道:记得将你的好茶多带些过来!日后没有你这茶,老夫可不依。
卫苏跑的没影了,声音远远的传过来,得了,少不了这茶,供您老一辈子都成。
嘿!混小子,老夫没看错人,卫蓁丫头有这么个哥哥,实在是天大的幸事啊!温良脸上笑意未散,感慨万千。
只希望卫苏真能护住卫丫头,不让她受一点伤害。不过既然收下卫丫头为义女,他温老头的女儿又有谁人敢说三道四?敢让卫丫头受半点委屈,他第一个不答应。
第43章
几日之后, 卫苏的授课日期如约而至。
秦湛与荀祁是必定要去的,同时秦湛也替卫苏忧心,这是卫苏第一场讲授, 如果没人去听, 会不会惹人嘲笑。
荀祁已经打听了许多,知道绝大多数人都还在观望中,想要劝动这些人前往只怕有些难。卫苏年轻难以服众,论学之前又籍籍无名,很难改变大家的观念。
你说卫苏到底怎么想的?荀祁开口抱怨, 换来秦湛凉凉的一撇, 便改口道:卫先生,卫先生行了吧?他还没见过秦湛护人护成这样的。
见秦湛收回目光, 荀祁这才继续道:这个什么格物致知你可知道是什么?
秦湛摇摇头,他从没听卫苏说过这个, 其实卫苏说的好多他都没听过,明明不可思议, 细细想来又觉得挺有道理。
荀祁叹气,你说卫先生, 明明对礼法的见解独到, 如果讲授礼法, 相信效果一定很不错。可他却偏偏弄个听都没听过的新玩意儿, 这叫怎么回事儿啊?
秦湛皱眉, 不管怎样, 卫先生定然是有他的想法,我们何必在此置喙。
荀祁也不再多言, 也是, 都已经决定下来的事, 说再多也没用。
王子湛,王子祁,你们这是要去哪里?身后一个声音唤道。
两人回头一看,居然是王子奚,后面跟着一脸不愉的阮稷。
阮稷不明白为什么韩奚这么看重这两人,明明知道荀祁跟他不对付,还不顾及自己的脸面,偏偏就要与他们走近。
韩奚快走两步,十分高兴能碰到秦湛。秦湛不动声色,只点点头算打了个招呼。
荀祁也看到了他身后的阮稷,双手交叉环抱于胸前,冷笑道:原来是你们啊?怎么,有事?
韩奚有些无措,他只是见到秦湛一时间太过高兴,什么都没想,便开口唤了出来。荀祁脸上的冷意才让他认清了自己的处境。他是知道阮稷与荀祁不睦的,自己本来也没打算跟阮稷走在一起,只是王子稷不管不顾总爱跟着他。
王子祁,你别误会,其实没别的事,只是遇到了,招呼一声而已,我是希望大家能成为朋友的。韩奚小心的说道。
韩奚态度还算诚挚,荀祁的防备总算少了一点。这个韩奚应该是特意为秦湛而来的吧?自己与他没任何交情,上次他不也说了秦湛帮过他?虽然事后他也问了秦湛怎么认识的王子奚,可秦湛明显就没注意到这人,追问下来也没结果,想来也只是误打误撞了。
他看了看秦湛,一副事不关已的模样,看起来秦湛并没有想要应付眼前之人的想法。他叹口气,看来还得自己应付过去了。
哦,这样啊。荀祁点点头,敷衍道:可以啊,不过得下次了,我们还有事儿呢。
韩奚心下遗憾,却仍有不甘,想要再说些什么,却听阮稷哼道:他们能有什么事儿?你难道看不出来吗?他们根本就不想理会于你。
韩奚怔住了,有些慌,如果阮稷说的是真的,那他岂不是自讨没趣。
荀祁嘿嘿一笑,朝着阮稷扬扬下巴,王子稷,你倒是也不用妄自菲薄,只要你跪下来给本王子乖乖磕头认错,本王子还是勉强可以搭理你的。
阮稷怒目,荀祁!你莫要得寸进尺,本王子没找你麻烦,就算是看在王子奚的面子上了,你真以为本王子不敢把你怎样么?
今日本王子也没闲工夫与你争论,你爱怎样就怎样吧。除了放几句狠话,也就这样了,真是无趣得紧。
韩奚已经拉住阮稷,沉下脸来,低声警告道:王子稷,你说过在我身边不得惹事的,你若不听我言,就真没必要跟着我了。
阮稷虽然气闷,可一见到韩奚如画的眉眼,顿时什么气都没了,也不再说话。
秦湛已经不耐烦了,耽搁了这许久,他还想着能早点见到卫苏呢。淡淡的开口道:时辰不早了,我们先告辞了。
荀祁点点头,难得解释了一句,我们赶着去听卫先生的讲授呢,就此别过了。
韩奚闻言心中一喜,原来你们是去听卫先生的讲授,正好遇上,不如一起?
荀祁诧异,你也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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