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这件小事 第8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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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邵承昀之间相差了十二岁,这十二年的时间也决定了他们处在完全不同的人生阶段。

邵承昀沉稳、历练,见多识广,极具魅力,是那种经过沉淀的成熟男性。很容易让人陷入对他的向往和迷恋之中。

尽管辛榕不是一个冲动轻率的人,他也经历过不少世态人情,性格是偏冷静自省的,但在这场角力之中却完全不是邵承昀的对手。

邵承昀在短暂的相处中已经摸着他的脾性,知道他是那种受人斗米之恩也要记一辈子的,便有意地让他在自己这里觉得亏欠些,由此将他慢慢收拢,留在身边。

现在邵承昀的一只左手暂时用不上了,他对此表现得毫不在意,可是辛榕知道他的受伤与自己疏忽大意有关,反而处处照顾着他。

到了两人准备睡觉时,邵承昀站在衣橱前单手解着衣扣,辛榕经过主卧门前,犹豫片刻,还是主动提出,“邵总,我帮您吧。”

邵承昀让他进来,辛榕从衣橱里取出睡袍,又帮邵承昀脱掉衬衣。卧室里的柔和灯光照着男人劲悍紧实的赤裸上身,辛榕一时间都不知道自己能看哪儿了,一面替邵承昀把睡袍拉上肩膀,一面不自然地低了头。

邵承昀觉得他这个反应挺可爱,笑着捏住他的脸,让他抬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该有的你自己不都有?”

辛榕脸颊一阵发烫,蹙着眉,动作不怎么流畅地给邵承昀系上了睡袍的带子,顾左右而言他,“邵总一会儿要洗澡吗?”

他的本意只是去给浴缸放水,没想到邵承昀不单没把他松开,手指反而不老实地在他嘴唇上揉了揉,低低笑了声,“行啊,你帮我洗。”

第11章 我这手要再养养

辛榕内心一番挣扎拉扯,最终没有逃掉帮忙洗澡这件差事。

邵承昀这种老手,心思深沉着呢。分明就是有意为难他的,偏偏装得跟正人君子一样,说什么“你帮我擦擦身上也行”。

辛榕在感情上一张白纸,哪有他玩得溜。更何况邵承昀的手伤确实与辛榕有关,这几天都碰不得水,辛榕如果坚持不帮忙,倒显得是他自己心虚。更像是坐实了那个他还在极力否认的暧昧感觉。

最后邵承昀坐在淋浴间里,腿上搭了条毛巾,让辛榕帮忙洗了个头,全身上下也冲了一遍。

这短短七八分钟对于辛榕而言,简直有如一个世纪般漫长。他从进入浴室开始大脑就处于过热状态,甚至能听到理智被一根一根烧断的声音。

洗发水抹在了邵承昀头上,男人很配合地闭起眼睛,向后仰头,深邃俊朗的五官一下占据了辛榕的视线。

辛榕手里揉散着薄荷味的香波,视线慢慢地从他的眉目、鼻梁、嘴唇、喉结,一点一点看过去,继续下移时,心里闪过一个绝不该有的念头:怎么一个人赤身裸体却能比穿着衣服还好看?

邵承昀端端地坐着,一直很配合,整个过程的难熬程度好像都只存在于辛榕的感受中。

好不容易洗完了,辛榕把一条浴巾递给邵承昀。男人接过来抹了把脸,拿开毛巾后看着站在自己跟前的辛榕,沉声一笑,说,“怎么淋这么湿。”

——辛榕的衣服溅上了水,布料大片地洇开。有些反应也藏不住了。

邵承昀就好像只是清心寡欲地洗了个澡,别的什么念头都没起。而辛榕却有种恨不得当场消失的无地自容。

他从浴室里退出来,有些掩不住慌乱地背过身去,说,“我出去擦干。”

可是毛巾都在浴室里放着,他拿了一条再往外走,只会显得欲盖弥彰。

邵承昀出声叫住他,“辛榕。”

浴室里突然安静了两秒。

这是个相对封闭的空间,男人说出口的两个字音带着轻微回响,是低沉而磁性的,也是辛榕记忆里自从他们见面以来,邵承昀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四周的光源明晃晃地照着白色墙砖,水滴落在地板上的声音似乎都清晰可闻。

辛榕回过头去,邵承昀把浴巾围在腰上,也从淋浴间里出来了。

他经过毛巾架时顺手带走了一条,然后走到辛榕跟前,主动帮他擦拭制服上的水痕。

辛榕先前的那些害羞、尴尬,他都像没看见,也不提。不让男孩觉得难为情。

邵承昀替辛榕把布料表面的水抹去,继而说,“去换件衣服吧,嗯?”

最后那个淡淡的单音节很性感,像是宠爱、欺哄,或者随心而起的一种爱。

辛榕其实已经招架不住了,他就那么站着,看着邵承昀。看他半湿的短发,看他线条流畅的肩颈肌肉,也看他那双少有波澜的深沉眼眸。

男人与他对视了几秒,然后低下头很自然地吻住他,又将他压在墙上,没受伤的那只手扣紧了他的腰。

年轻的身体总是极具吸引力的,就算穿着衣服也能给人无限遐想的空间。

辛榕的顺从很少见,在和邵承昀相处的时间里他大都在抗拒和违逆。现在他却一点反抗没有,邵承昀教他怎么接吻,引导着他,与他唇舌纠缠,他就学着回应。

邵承昀一度以为只有他的抗拒才会激发出自己的占有欲,没想到原来他的乖巧也有着强大杀伤力。

他压着他吻了很久,吻到辛榕几乎不能呼吸了,腿也开始发软,邵承昀才慢慢刹住。

他单手搂了辛榕一把,偏头咬住他的耳垂,沉声问他,“我这手要再养养,今晚能乖乖睡觉吗?”

邵承昀实在太会了,手伤什么的根本就是借口,做那种事手就是次要的。

他知道今晚自己可以得到这个男孩,但他没想这么做。

邵承昀不需要水到渠成,那样太过平淡,也不会让辛榕记忆深刻。

他惯于做掌控者,被辛榕拒绝的一次也是他生平第一遭,他也要让对方记得那种求不得。

所以他把他勾起来,却不做到底,既然辛榕已接近臣服,邵承昀就更加游刃有余。

辛榕低低地喘着、点头,他哪里知道邵承昀的打算,错以为这是男人对自己的爱护。到了这种临门一脚的时候还能为他停住,也算是看重他的感受了吧。

邵承昀又吻了吻他敏感的耳廓,才将他松开。辛榕走去一旁的衣架上拿起睡袍,回来帮邵承昀穿好。

睡袍披到肩上,邵承昀顺手扯掉了围在自己腰上的毛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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