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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叛逆期了]

闻夏:你们少胡说啊,大鸽最爱的他爹了好吧。

见闻夏回头,大鸽在房门口冲他叫得更来劲儿,好像在急什么。

他从没听闻大鸽这么叫过,皱了皱眉。

他暂停游戏:等会儿啊,我去看看,大鸽好像有问题。

他关了麦起身走过去,闻大鸽叫了声,转头小跑到林风起房门口,又冲他叫。

闻夏无奈:你说你这么执着干什么,人家在里头又惹不到你。

闻大鸽执着叫唤着拿爪子挠门。

行了你,小恶霸,这么闹,你回房间吧。他捞起闻大鸽送回房间。

然后转回头将林风起放门打开,放阿哞出来。

然而预料中的大黑狗子没有蹿出来,他往里看了眼,却在地上看见一滩呕吐物。

而阿哞站在狗窝旁,身子蜷缩着发出一下比一下重的咳嗽声。

第17章 陌生男人

同为养宠物的人,闻夏一看就知道这绝不是什么好事。还没等他进屋,咳嗽几声的阿哞又吐了,整只狗立刻蔫巴下去,只是看见门口的他仍摇了两下尾巴。

闻夏没有犹豫,当即回屋把直播下了:临时有急事儿,先下播了,大家有觉睡觉,有活干活,下次再把这游戏打通。

他先简单清理了一下阿哞的两滩呕吐物,然后套上牵引绳带着阿哞出门。

刚到楼下林风起就打来电话,他接起来率先开口:我正要打电话给你。阿哞刚刚吐了两轮,不知道什么问题,我先带它去医院看看。

那头安静了两秒才出声:除了呕吐还有别的么?

有,拉稀。感觉像是肠胃的问题。

我知道了。附近有家廖明宠物诊所,你可以直接去那儿。我晚点到。

行。

挂了电话,闻夏将蔫蔫巴巴的大黑狗子抱上车后座,驱车前往林风起说的宠物诊所。路上后知后觉,林风起打电话过来干嘛的?

算了,这不重要。

到了诊所,闻夏牵着阿哞推门进去。

前台接待的小姐姐看到大黑狗子眼睛一亮,像见了老朋友似的,但是视线往上看到牵狗的人时却愣了下。她又看一眼大黑狗,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困惑。

可以看见候诊区里头坐着好几个人,手边有猫有狗。

您好,请问是体检还是看病?

看病,闻夏牵着阿哞走近,我家这狗在家吐了两轮,还拉稀,没什么精神。

闻夏以前带闻大鸽经常去的宠物医院跟这个差不多,前台接待都会先简单察看一下宠物的情况,判断是否危急,如果是危急情况就需要立刻就诊,如果问题不大就去排队,按顺序一个个来。

接待小姑娘蹲下替大黑狗子检查,看见狗牌上面的名字,她更困惑了,抬头问闻夏:这个是你家的狗吗?

闻夏一愣,道:不是,这是我合租室友的狗,他今天不在家,我看见狗子不舒服,就带它来看看。我室友让我来这个诊所。

小姑娘恍然大悟:我说呢!阿哞的主人平时都带它来咱们这儿做体检的。

闻夏点头,猜到了。

小姑娘边检查边问了些问题,比如阿哞什么时候开始出现这种症状的、在这之前吃了什么云云,闻夏只回答得上来第一个问题,后面的他也一问三摇头。

唔,应该是没什么大问题,你带它去里面候诊区排队等一下吧,要是中途阿哞出现什么突发的异常的状况你就直接进去找医生。前台小姑娘说。

好,谢谢。

闻夏领了号在候诊区里找空位坐下,身边没有多余位置容纳阿哞庞大的身躯,它只能蔫儿了吧唧得趴在闻夏脚边。

没有林风起发来的新消息,不过既然说晚点到,那可能在来的路上了,闻夏懒得再给他发消息。

等待的时间里他点开群鲸的app看了眼后台。他下播突然,留下观众茫然四顾,纷纷发来私信问他怎么了。堆积如山的私信消息里没有一条是属于数字大老板的。

不过大老板平时本就不给他发任何私联消息,倒也没什么。

闻夏发了条动态统一回复:[谢谢大家,不用担心,家里二胎有点不舒服,正在医院候诊。]

[?????]

[什么二胎?哪来的二胎?]

[好家伙,偷偷瞒着大家结婚是吧!]

[楼上的,夏老板应该是单身]

[楼上的你又怎么知道是单身啊?等夏好像没说过吧]

[虽然但是,我怎么觉得二胎是指宠物]

闻夏挑了这条评论回复:[你说得对。]

这时诊疗室里叫到他的号,他收起手机,好说歹说劝着生病了不乐意动弹的大黑狗进去。

医生姓廖,叫廖星沉,是个面容清俊的年轻人,笑容和善:来吧,把它抱到这上面来。

闻夏把阿哞抱上看诊台,廖星沉翻看了一下狗牌,面露讶异:还真是阿哞?那你是?

闻夏把对前台小姑娘说过的又解释一遍。

这样啊廖星沉应着,好奇的目光仍频频在闻夏脸上扫过,看得闻夏不明所以。

有什么问题吗?

哦,抱歉,廖医生温和解释,就是感觉他不像是会跟谁合租的人

闻夏听出来了,这廖医生跟林风起还挺熟。

如果是熟识的人,当然就知道林风起的基本情况。什么合租不合租的,按在林风起身上就变得有点扯。

闻夏总不能跟他解释说:其实我是林风起的新婚丈夫,所以我俩住在一起。

他打量两眼廖星沉,忍不住猜测他和林风起的熟识是熟到哪个地步。

乖乖,这廖医生可千万别是什么林风起心里真正爱的人,只是不想因为应付家长这个任务草草和爱人结婚,所以才拿他闻夏来当挡箭牌草,光是想想就生气。

他思绪转过水路十八弯的时候,廖星沉的注意力早就不在这儿了,他专心给阿哞检查身体,和助理医师一块儿摁住阿哞采了点血做血常规,又让闻夏帮忙,把阿哞的肚毛剃了做B超。

阿哞全程没有反抗,只在剃肚毛的时候蹬了蹬腿,发出一声可怜兮兮的呜咽。

廖星沉便笑着给它剃肚毛边说:阿哞最讨厌的就是剃肚毛,也就这会儿生病没力气挣扎,这要放了平时,咱仨可能都摁不住他,得林风起来了差不多。

被议论的大黑狗子再次发出不满的呜咽,轻轻挣扎起来。

别动啊,再动等你爸来了我跟他告状。廖星沉开心地恐吓,剃毛的动作是半点没停。

闻夏:

莫名地,闻夏有点儿不喜欢廖星沉提到林风起。

总体来说,阿哞还是很配合检查的。

不多时检查结果出来了,只是普通的肠胃炎,没有别的问题,林风起平时将阿哞照料得很好。

阿哞准备挂水的时候林风起才姗姗来迟,廖星沉抬抬眼皮,熟稔道:来啦?

林风起望向趴在闻夏腿上无精打采的狗儿子,走过去摸摸它的脑袋:怎么样?

闻夏正要说话,廖星沉道:放心吧,没什么事儿,肠胃炎。先在这儿挂个水,然后我开了药和益生菌,在你室友那儿,回去按照说明喂一喂就好。这几天注意他的饮食情况和排便状况,有什么问题随时微信联系我。

林风起颔首,却对他话里的另一个词微微蹙眉室友?

他看向闻夏,后者瞥他一眼便低下头继续抚摸阿哞,好像不太乐意搭理他,还有点儿生闷气的感觉?

林风起有些愣。

哦对,你室友不太清楚,我就问问你吧,廖星沉又说,阿哞最近是吃什么了么?或者去了什么环境比较复杂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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