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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时夜已经深了,一开门阿哞便冲过来,但似乎吃不消他爹身上的酒味,凑近闻了两下便猛地往后退开两步,接着转而扑上前找闻夏讨摸。
然后被赶来的闻大鸽一爪子挠开。一猫一狗又在屋里追赶玩闹起来。
你洗澡还是直接睡觉?闻夏问林风起。
洗澡,林风起皱着眉,抬手嗅了嗅自己身上的酒味,很臭。
但是老实说,闻夏很担心他这个状态去洗澡,会不会在浴室里摔个四脚朝天。
林风起却对自己非常自信,踩着虚浮的脚步一路回到卧室,拿上一套换洗衣物,然后飘进浴室。
闻夏不放心地守在门边:有什么事儿叫我。
林风起的声音在浴室里自带混响:唔。
浴室的门镶嵌着雾蒙蒙的磨砂玻璃,看不清里面,却能看见一个影影绰绰的黑影,闻夏看着黑影的动作,耳朵里听见里头传来的窸窣的脱衣声,仿佛能看见林风起是如何撩起衣摆,又如何解开皮带扣的
脸有些热,他开始怀疑自己守在门口到底对不对。
有点煎熬。
闻夏轻吐一口气,心想林风起这么大个人,就算喝醉了,洗个澡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吧?
他起身打算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这时里头传来花洒打开的水声,接着是林风起倒吸凉气的声音,再然后,是什么东西相撞的闷响,与林风起一声吃痛的呜咽。
闻夏步子立马又转回去了:怎么了?
磨砂玻璃上的黑影似乎蹲了下去,里头没声儿。
闻夏敲了敲门:林风起?
林风起闷闷应了声:唔
闻夏拧眉,迟疑了一下,手搭在门把上:我进来了?
没有回应。
顾不得那么多,闻夏打开门,就看见林风起蹲在地上捂着脑袋。他脱了上衣,裤子只解了个皮带,还完好地穿在身上。地上一滩水,花洒躺在地上,还在不停地扭动着往外喷水,把林风起裤腿都打湿了。
听见开门声,他抬眼看过来,眼眶微红,委屈得快哭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林总:坏花洒,脑袋痛痛QAQ
一更!
第55章 真的很顶
林风起让花洒给砸了。砸的还是脑袋。
闻夏对着他眼眶红红的可怜模样呆了好一会儿,才深呼吸一口,去捡花洒。花洒出来的水是凉的,再一看,开关打在了冷水一侧。
所以这醉鬼是淋了冷水把花洒碰掉砸到自己了吗?
闻夏关掉花洒,挂回去,看向还蹲在地上的林风起:你先站起来。
林风起:疼。
闻夏闭了闭眼:你别这么看着我。
林风起:?
闻夏叹息一声,反复默念几遍清心寡欲,蹲下道:手拿开,我看看。
花洒这一砸居然没把林风起砸清醒一点,可见是真的喝了很多,醉得够深的。
他拿开捂在额上的手,闻夏撩起他的刘海,发现额角红了一块。一碰,林风起立马皱起眉,却一声不吭。
大概因为碰他的是闻夏,所以他不会喊疼。
没破皮就还好,闻夏起身,你先洗澡,洗完我给你擦药。
林风起瓮声瓮气地应声,也站起来,起身时还晃了一下,吓得闻夏赶紧扶他一把。
男人没穿上衣,闻夏掌心毫无阻隔地与他肌肤相贴,他身上也被花洒打湿了一些,冰凉水珠往下淌,洇入掌缝间。还有的顺着他发梢滴落,沿着脸颊往下滑,缓慢地爬过脖颈、爬过刀刻般的锁.骨,终于来到一片浅浅起伏胸.腹丘陵。
最后埋入微松的腰裤,在边缘化成一圈深色水痕。
腰带扣敞着,松松垮垮地挂在裤子上。
闻夏喉结一滚,压下去的燥热有苏醒的迹象。
他慌忙松开手,顿了一下,问他:你就打算这样洗澡?
林风起双眼迷蒙地歪了下头,似乎并不理解他的意思。
你穿着裤子洗澡?闻夏一言难尽。
林风起低头看了一眼,轻轻啊一声,后知后觉地就要脱.裤子。
等会儿,闻夏一把按住他的手,我出去你再脱。
闻夏说完,扭头把花洒开关扳到热水一侧,迅速离开浴室。
他怕再不走,自己会忍不住上了林风起。
毕竟他现在看上去那么好欺负。
闻夏在外面冷静,顺带调解了一下阿猫阿狗之间的矛盾,浴室里没再出现什么奇怪的声音。不多时,林风起带着氤氲热气从浴室出来。
他换上了干净的家居服,本就醉意微显的脸色被水汽熏染出一层层淡淡的绯红。眼中雾气弥漫,出来就叫了声:闻夏。
客厅,过来。闻夏应道。
林风起慢吞吞地挪过来,在闻夏身边坐下,虽然洗掉了大半,但弥留的酒气与沐浴露的芬芳交杂糅合在一起,被一股热气裹着涌过来。
他非常自觉地掀起刘海,之前被砸红的额角现在更红了。
疼。他说。
闻夏:手。
林风起伸手。
闻夏把冰袋拍进他手里:敷。
冰袋用一块小小的薄毛巾抱着,依然沁骨,比冷水刺激多了。他打了个寒战,不知道是不是被刺激得清醒了一点,怔愣一下。
闻夏朝他额角抬抬下巴,重复一遍:敷。
林风起目光很快又开始茫然,他嗯了声,把毛巾包裹着的冰袋贴上额角。
先敷半个小时。闻夏说。
林风起非常听话,闻夏起身去洗了个澡出来,他还保持着之前的姿势没动,只是换了只手。
闻大鸽居然趴在他腿上半眯着眼打瞌睡,他一手扶着冰袋,一手抚摸着闻大鸽柔软的毛毛,很认真,眼中的喜爱快要满溢出来。再看阿哞,也瘫在他身边,睡得像只死猪。
闻夏擦了擦头发走过去:看不出来闻大鸽还挺喜欢你。
听见他的声音,林风起像是吓了一跳,慌张地收回手,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闻夏:?
你慌什么?他问。
林风起讷讷:我没有经过同意就摸了你的猫
闻夏奇怪:又不是第一次摸了。
自从闻大鸽和阿哞能够和谐共处,林风起经常会撸一撸闻大鸽,每当这种时候阿哞就会吃醋,冲过来把闻大鸽拱走,于是惹得闻大鸽反身就揍它。
何况闻夏也经常抱着阿哞怒搓狗头,这还有什么好经不经过同意的。
林风起闻言一愣,看看他,又看看腿上眯眼打呼噜的猫,讪讪认错:我偷偷摸过
还有这回事儿?闻夏挑眉:什么时候?
就之前林风起费劲地思考,在你房间。
闻夏回忆了一下,林风起进他房间的次数寥寥无几,不,可以说就两次。一次是他搬来的第一天,林风起在房间里帮他组装电脑桌,第二次是他房间浴室里的热水器出问题,他来帮忙修理。
那应该就是第二次了。
他记得修热水器那次,他洗完澡回到房间的时候林风起看上去有点儿不自然,螺丝刀都拿反了。当时闻大鸽猫那儿玩工具箱,林风起还板着个脸让他把猫带走。
根据林风起在日记里对猫咪毫不掩饰的喜爱,闻夏现在确信了,他还真偷偷摸摸跟他家闻大鸽暗度陈仓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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