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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遇满脸沉色,凤眸直勾勾的盯着寝殿内的堕神,环视一周没有发现异常,但他并没有放松警惕,一步一步朝着床榻走去。
沉重的脚步声在殿内响起,打坐中的温奴慢慢睁开冷淡疏离的眸子,见来人是顾遇,脸色顿时冷了下来:本尊说过,不想看见你。
顾遇勾唇,嗓音低沉:可是孤想见仙长。
握住堕神手腕,眼帘微垂闪过一道精光,沉着的脸色渐渐变的温和,仿佛又变成了之前那个温润君子,轻笑着坐在堕神身侧:仙长,孤今日可否和仙长一同入睡,孤最近惹恼了右相,怕右相派人刺杀孤。
温奴挣脱束缚,手腕上多出一道红色手痕。忽然旁边的人惊呼一声,担忧的轻轻抬起他的手腕,拇指小心摩挲着伤痕,自责的说道:都怪孤力气太大,孤去拿药膏给仙长上药。
温奴皱眉,还未拒绝,那人径直握住手腕,在伤痕上面涂上膏药。
顾遇,你想做什么。温奴冷冷的看着他低头认真上药,眸中闪过一抹复杂,但很快又变的冷漠疏离。
顾遇吹了吹伤口,温热的风激的手腕一阵酥麻,温奴鹿眸圆睁下意识想要缩回手,却被那人握着,虽力气不大但却不好挣脱。
暴君慵懒的眯起双眼,勾着唇轻声说道:孤困了,仙长我们快些休息吧。
不等堕神回答,像是无赖一样,强硬的勾住堕神腰肢,一并躺下不让堕神逃脱。
腰上的手又热又烫,温奴脸色通红,恼羞成怒的用力挣扎:顾遇!放开本尊!
手下的腰扭来扭去,暴君不经意想起了堕神中媚/药那日,看向堕神的眼神逐渐深沉危险,喉咙忍不住上下滚动,声音低沉沙哑:仙长若是在乱动,会发生什么孤也不知道。
温奴双眸瞪大,想起他一直让自己喝下得子药,扭动挣扎的腰渐渐停下,别过脸侧对着旁边的人,眼中充斥着羞耻。
见堕神安静下来,暴君眸中闪过暗光,收紧握在他腰间的手,闭上眼佯装入睡。
随着时间流逝,温奴抵不过安神香与弑神香的药效,渐渐沉入梦中。
听着堕神清浅的呼吸,暴君猛地睁开双眼,单手支着侧脸一动不动的盯着堕神,视线从额间红痕慢慢来到那抹红唇上,看到上面的咬痕,呼吸逐渐急促。
手指无意识轻轻磨蹭柔软的唇部,凤眸微微眯起,心中占有欲作祟,想让那唇上只有他的痕迹。
趁着堕神昏睡,终是抵不过欲/望,俯下身咬住堕神软甜的下唇,微微用力留下齿痕。
身上越来越燥热,暴君松开身下的人,躺回床榻,吐出一口热气,舌尖划过唇角,仿佛上面还残留着堕神红唇上的香甜。
闭上眼,眼前浮现阿沅与他说的话,眉头紧紧皱在一起,桀骜不驯的脸上闪过挣扎。一想到有人触碰堕神,他便控制不住心中的杀虐,想要将碰过堕神的所有人通通处理干净。
阿沅的话反反复复在脑海中不断回响,不到天亮,顾遇便顶着眼下青黑去上早朝,低声吩咐守在殿外的太监去准备早膳。
早朝上诸位大臣很有眼色,战战兢兢无人敢多言,毕竟连右相都被逼的请了假,给嫡子办丧葬。
听小道消息说,右相家儿子是被陛下亲手派人送回去的,浑身上下都是血,心口上还插着一把箭,死
相凄惨。
经此一事,再也没有人敢质疑君王。
北宫。
温奴醒来,旁边位置已经凉了,看样子那人走的很早。
穿上外衣绕过屏风去了外殿,经过放着青铜小炉的圆桌时脚下顿了顿,余光撇了它一眼,想起了那人送与他香丸时的回忆,眨了眨眼,抿唇走向外殿。
吴乃克满脸带笑,见仙师出来,连忙迎上前,笑着说道:仙师,陛下特意吩咐奴才备好早膳,就等您醒来用膳了。
见仙师脸色疲惫,眼中闪过了然,弯腰去桌前盛了碗养身体的药膳,放在旁边让它凉一些:仙师累了一晚,还是要多补补才是。
作者有话要说:仙长大概就要逃跑啦!
第33章 成婚
温奴淡淡的撇了药膳一眼,没有动它,随意用了些白粥便不在吃东西,筷子还未放下,殿门外传来小小的脚步声。
张全安提着食盒匆匆进来,见仙师在用膳,弯了弯腰将食盒里的汤药拿出来,放在旁边的桌上。
仙师,陛下遣奴才特意给您送药来。
玉碗中的褐色药汁还在冒着热气,温奴看了眼就知道这是每晚都要喝下的得子药。
温奴眉头轻蹙,没有动玉碗,声音冷淡:什么意思。
吴乃克疑惑的在仙师与张全安两人之间来回看,总感觉仙师与陛下最近有些奇怪,陛下每日都要遣张公公来看着仙师用药,也不知是什么药。
张全安擦了擦脸上的汗,腰背愈发弯下去:回仙师,陛下说,仙师往后每日用完膳食后都要喝一碗这药。
说完陛下的意思,张全安紧紧低着头,害怕被恼怒的仙师一脚踹出去。
但与他想的不同,温奴面色很平静,只是垂在身侧的手指轻微抖动,显露了他此时的屈辱,但想起那日被强灌下药物的狼狈,垂着眼眸伸手端过玉碗,将里面的药喝的一干二净。
下去吧。
是是是张全安连忙收拾起玉碗,提着食盒离开,回太极宫向陛下禀告。
温奴让吴乃克一同出去,当殿内只剩下他时,红唇微张将含在口里的得子药吐出,虽喝下去一些,但总比全部喝下要好。
看那人这幅姿态,想来他是迫不及待想要进行下一步了。
温奴美目忧愁,因着强制动用了灵力,脸色很苍白,站在窗前远远看了眼皇宫上方的白色结界,心中不断想着解决办法。
以他现如今这幅模样,灵力缺失灵脉损坏,被困在强大的结界里,不能硬闯,只能想办法智取。
仙师,国师大人来了。
殿外响起吴乃克的声音,打断了沉思中的温奴,听到国师两字,眼中迅速闪过一抹精光。
敛去眼中情绪,温声说道:
让国师进来吧。
很快殿门被人打开,国师雪沅披着一身厚重的毛绒披风走了进来,闻到殿内浓郁的药味,眼皮轻轻抬了下。
但面上依旧毫无表情波动,面无表情的走向堕神,冷声说道:青崖可是生了病?
温奴温笑着摇了摇头,打开窗户让殿内药味散去,侧身请国师去了小殿里的书房,两人就着昨日话题聊了起来。
此时的太极宫内,则是一片寂静,坐在龙椅上的帝王,沉着脸翻看桌上的男子画像,越往后看脸色越阴沉难看,眼中的怒火快要溢出。
恰好张全安送药回来,解救了候在殿内的小太监小宫女们。
暴君冒火的眸子瞬时扫向张全安,重重合上画像,沉着脸往后靠在椅子上:说。
张全安面对帝王威压,额头上又开始冒汗,慌忙跪在地上回道:回禀陛下,仙师见奴才送去汤药,问奴才什么意思,奴才就将陛下的话说了出来,仙师听完后很平静的喝下了药。
顾遇眼帘微垂,闻言狠狠握拳,攥紧手下龙椅把手,眉头微皱:堕神可有其它反应。
张全安回想了一番,摇头道:没、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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