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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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勾着唇来到血衣面前,血衣抱紧怀里的小夏往后退了一步,警惕的瞪向那个魔族:做什么!

顾遇喉咙滚动声音低沉沙哑,凤眸幽深危险:他帮了孤,孤自然要向他道谢。

被魔族冷冷的视线扫过,血衣浑身血液骤停,身体僵在原地,眼睁睁看着魔族伸手触碰怀里的人。

指尖冒出一缕魔雾,魔雾缠绕在小夏脖颈上,片刻后魔雾消失,脖颈上的青紫色痕迹肉眼可见的速度散去,恢复了原来的白皙。

顾遇收回手,甩袖背在身后,勾唇慢慢走向龙椅,经过欧阳熙时,唇角的弧度越来越大,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道:欧阳熙,欺君之罪可是要祸及全家的,你最好好好想一想向孤隐瞒了什么。

暴君坐在龙椅上,面具下一直挂着笑容,自从得知仙长没死,他浑身上下都处于兴奋激动的状态,恨不得赶快找到仙长,把他紧紧抱在怀里揉进骨血,诉说着他的思念爱恋。

张全安怀里的小婴儿咿咿呀呀叫出声,顾遇薄唇勾了勾,朝太监伸手接过太子,垂着头逗弄怀里的孩儿。

经过刚才的事情,整个大殿寂静下来,众位大臣坐立不安的待在原地,站在大殿中央的谷水派一行人面色难看,尤其是大长老简直脸黑如墨。

坐在帝位偏下的欧阳熙眼中闪过挣扎,想到暴君的威胁,咬牙从位子上起身跪在地上,脸色苍白难看。

陛下,妾错了,妾不该隐瞒青崖仙尊未死的消息,还望陛下赎罪!

龙椅上的帝王单手支着下巴,闻言凤眸微微眯起,面具下的脸上露出一抹阴翳的笑容,薄唇勾了勾:哦?熙妃可真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啊

那你可参与了伤害仙长的阴谋。眼中闪过一道杀意,看向欧阳熙的眼神渐渐阴翳冷冽。

欧阳熙眉头紧皱,脸上闪过一抹不屑:妾没有参与那件事,妾与安荣贵妃向来没有往来。

欧阳熙表情不似作假,暴君垂了垂眼帘,心中对国师雪沅的怀疑越来越大。

花纱实在是看不下去自己宠爱的小女儿跪在地上低人一等的样子,红着眼埋进了夫君怀里。

掌门欧阳策皱紧了眉头:陛下,约定时间已到,希望陛下遵守约定放小女离宫!

顾遇单手抱着怀里的孩儿,听到谷水派掌门说话,眼底迅速闪过寒光,挂在腰间的天子剑夹杂着凛冽的风声冲向殿中间的人。

欧阳熙瞳孔放大,下意识惊叫出声:爹

掌门勾住夫人的腰,带着她闪身躲开利刃,衣摆被长剑割掉一块,在空中飘了几许落在了地上。

大长老护着身后的小夏,警惕的看向龙椅上的暴君,早在几年前他就知道暴君很疯,但没想到几年过去这人越来越偏执疯狂。

见没有伤到他,暴君眼底阴翳一闪而过,薄唇微微勾起,失望的摇头轻笑:啧,掌门真是动作敏捷,连孤的天子剑都伤不到掌门呢。

剑指挥动,泛着冷光的天子剑在空中旋转,依依不舍般的回到身边,躺进剑鞘中。

欧阳熙知道暴君为什么要攻击父亲,父亲为仙尊建立了一座仙庙,暴君定是因为这个发疯。

欧阳策脸色难看的看了眼地上的衣料,眼底闪过警惕,他身上穿的可是带有法阵的法衣,暴君一剑割掉可见他修为有多高。

陛下,您这是什么意思?二长老上前站在掌门身边,余光暗暗打量掌门师兄,见他们没有受伤松了口气。

我们与您可是有立下字据,想必陛下不是那等子反悔的小人!

欧阳策从空间掏出字据,展开上面的内容给周围的大臣看:约定时间已到,希望陛下遵守约定,而不是像刚才那样无缘无故攻击我等!

顾遇垂眸逗弄着怀里的孩儿,懒洋洋的撇了字据一眼,指尖轻点,欧阳策手中的字据无火自焚。

纸张瞬间灰飞烟灭,欧阳策脸色大变,二长老更是气的大声质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血衣怀里的小夏慢悠悠转醒,看到两位师叔气的脸色发白,茫然无措的打量四周。

血衣察觉到怀里的人动了动,连忙小声说道:你醒了?!

小夏呆呆地点了点头,抿着唇没有说话,眼眶红红的快要哭了似的。

吓傻了?血衣把他转个方向面对着他,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别怕,下次不会这样了,我会好好保护你的!真的!

小夏吸了吸鼻子,害怕的点了点头:嗯

大长老不动声色的挡住小夏的身影,防止龙椅上那个疯癫的暴君突然再一次伤害他。

顾遇无视底下那群人,像是没有看到他们的怒火,支着下巴和怀里的孩儿玩耍。

掌门看着眼前荒诞的一幕,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小夏说暴君怀里的孩子长的很像青崖仙尊

几日前,青崖刚刚说过他在顾朝皇宫待过一段时日,那么长的很像青崖的太子,有可能不是长得像,而是他本就是青崖的孩子!

那暴君这般,难道青崖仙尊与他

欧阳策震惊的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的猛地抬头看向龙椅上的人。

顾遇察觉到谷水派掌门的视线,唇角微勾朝他露出一抹怪异的笑容,漆黑的眸子翻滚着浓浓的醋意。

就是他给仙长建了仙庙,比他还要早早认识仙长,一想到仙长和他以外的人关系亲密,心底深处便忍不住涌上杀意。

怀里的小婴儿无聊的打了个哈欠,肚子开始咕噜咕噜叫唤,小嘴一张嚎啕大哭起来。

霎时间大殿内只剩下婴儿的哭声,顾遇僵了下,顿时凤眸眯起,抬头看向血衣,冷声朝着他说道:过来。

血衣迟疑的指了指自己,见那个魔族一直盯着他,撇撇嘴放下怀里的小夏不情愿的上前。

小夏伸手想要拉住厉鬼的衣袖:血衣

血衣憨憨的朝他笑了笑:别担心,没事!

抬脚走向龙椅上的帝王,撇撇嘴问他:干吗?

顾遇面无表情的抱着孩儿来到血衣面前,将锦被中的孩儿递给他,帝袍上面沁了一块深色。

血衣见那个魔族被小宝尿了一身,干咳两声掩饰笑声,一手拍着小宝后背:小宝乖,小宝不哭,我带你去换尿布

血衣顺着魔族指的方向入了内殿,张全安收到陛下吩咐连忙跟上去帮忙。

小夏愣在原地,没想到血衣会和那个差点杀掉他的人认识,血衣是故意潜伏在他身边的吗?

小夏瞳孔缩了缩,眼眶通红盛着一层水雾,忍不住想要落泪。

但他不能哭,周围还有那么多人看着,他不能给爹爹丢人。

暴君挥手烘干被孩儿尿湿的朝服,面无表情的扫过底下谷水派那群人。

欧阳策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大哥他、大哥他居然和暴君

喉咙滚动,咽下满腔苦涩,下意识看向跪在地上的小女儿。

闭了闭眼,询问站在高台上的暴君:怎么样你才愿意遵守约定。

顾遇唇角勾起,嗤笑出声:约定?

双手大挥,眼神阴翳暴戾的看向周围的大臣:什么约定?孤怎么不知道和掌门你有什么约定?孤的好臣子们,你们说孤和欧阳掌门有何约定?

坐在两侧的大臣慌忙点头,大声高呼:陛下说的对,我们与欧阳掌门并无约定!

欧阳策气的脸色发白,眼前传来阵阵黑暗,要不是被花纱及时扶住,早就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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