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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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祝被酒杯摔碎的声音吓了一跳,还好他戴了面具,坚持着说出了自己的台词,快点,我要看你的牌,你是不是不敢拿出来?

陆有一不爽道:我凭什么要给你看牌?

一位看热闹的啤酒肚富人认定了这个奴隶在说谎,他冷笑一声,出声道:你看看墙上,这里的规矩第一条就是不能拒绝别人查看卡牌的要求。

陆有一脸色一变,正当别人以为他会承认自己说谎时,就见到这个平民不情不愿地抽出了自己的牌,怼到葛祝面前道:看啊,你看啊,我都说了我是主人牌!

他顺势让周围看热闹的人也看清了自己手里的牌,生怕别人看不清,陆有一举得手都累了才放下来。

富人们也看清了他手里的牌。

他们顿时兴致缺缺,三三两两地离开了。还有许多人窃窃私语,言语间颇有微词。

竟然真的让平民抽到了主人卡,这场舞会是怎么策划的?

看那张平民的脸就让我作呕,我们这群主人里面竟然混入了这么一个老鼠屎。

葛祝和陆有一成功退居幕后,不露声色地回到了江落身旁。

陆有一和江落交换了手里的牌,江落低声道:你们保护好自己,葛祝手里的主人牌谁有需要就给谁,在外人眼中,你们两人已经是主人牌,他们不会再来招惹你们。你们还可以将两个人作为奴隶保护起来,安危暂且解除了一部分,接下来打探消息的时候你们要小心,至于其他的,等着按计划配合我。

江落悄无声息地滑入了舞会之中。

不见了同伴之后,他理了理衣服,擒着风流笑意走向了几个正聚在一起交谈的贵妇人。

美丽的小姐们,晚上好,江落下巴微扬,他的黑发在肩头划出优雅的弧度,可以让我也加入你们吗?

几个贵妇人上下打量了他几眼,互相对视一眼,花枝乱颤地笑了起来,当然可以了。

江落对着一旁的侍者招手,亲自给三位贵妇人递上酒杯,笑意晏晏道:小姐们正在聊什么?

黑发青年瞧起来像是一位身价不菲的绅士。比他未知的身价更迷人的是他的举止和容貌,哪怕面容被面具遮挡了一半,但那双漂亮的眼睛和勾着笑的唇角仍然十足的惊艳。

我们正在谈论美容的话题,其中一位红发的贵妇人情不自禁地回答道,正在谈还是年轻时的皮肤才更光滑有弹性呢。

江落惊讶地道:您现在难道不是正年轻的状态吗?

三位贵妇人又捂着唇笑了起来,红发贵妇人被夸赞得笑意都忍不住,她摸了摸自己的脸,硬是压下虚荣心,谦虚地道:哪里有您说的那么夸张,我们上船,不就是为了显得更年轻点?要是真是十八岁二十岁的年纪,我们也不用来了。

江落眯了眯眼,继续顺着这个话题聊了下去。

也不知道血鳗鱼有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夸张,另一位贵妇人担忧地道,但瞧薛家的夫人,她年轻了整整二十岁的样子。我跟她去按摩的时候,她身上松垮的肥肉也都消失不见了,简直像变了一个样子。

性格也变了不少,真是让人羡慕啊我和我先生说也希望能年轻二十岁的时候,他还来取笑我,看看,他现在也不是登船了?

他们那些臭男人可不是为了美容登船的,在他们眼里,只要有钱可不就是有了数不尽的美人?

呵,我觉得血鳗鱼能增长寿命的传言比能美容的传言更离谱。

血鳗鱼能够增长寿命和美容。

江落若有所思,但得到这些信息之后,他却没有走,而是引着她们的话头,认识了许多蒙面中的富人。

很快,舞厅的灯突然灭了。三秒后,暗色的灯光亮起,一道追光灯打到舞台中心。站在追光灯下的侍者站在话筒前,笑容热烈道:各位,主奴表演舞台现在开始!

嘭的一声,侍者头顶的彩炮绽开,缤纷彩纸漫天飘扬。

舞台下的人群热情地鼓着掌,江落听到身边有富人兴奋道:总算等到这一项开始了。

侍者嗓子高亢,情绪饱满地道:主奴表演舞台上只有一条规定,主人要保证奴隶的性命安全,除此之外,舞台全部由持有王冠卡的主人掌控!现在,有没有哪一对主人和奴隶想要第一个登上我们的舞台?

隐藏在人群中的匡正将闻人连和卓仲秋护在身后,怕有主人牌的人将他们选做自己的奴隶。

闻人连无奈地道:大块头。

匡正低头,闻人连看着他诚挚地道:你要比我们危险。

匡正:?

闻人连拍了拍他的肌肉,意味深长道:你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把你这样的肌肉壮汉拉到台上当做奴隶调教。

匡正的面上空白半晌,卓仲秋啧了一声,闻人,你这个想法可真是危险。

但庆幸的是,在有人看中他们之前,第一位主人已经带着他的奴隶上了台。

这一对主奴的颜值差别极大,主人是像头猪一样的油腻老男人,奴隶却是一个身材丰盈、表情忐忑的少妇。

侍者走到主人面前,和主人低声说了几句话后点了点头,稍后,就有人从旁边递给了一个狗链子给了富豪主人。

侍者从舞台上退了下去。

富豪主人在话筒前咳了咳嗓子,他故作姿态地把手背在身后,肚子快要顶到了话筒支架。

在以前,我养过一只母狗,但那只母狗因为咬了我一口被我送进厨房,成为我的一顿午饭,他说话间的大黄牙显眼,今天,我就来给大家表演一场不会咬人的母狗与主人的戏码。

他看向少妇,笑得满脸横肉颤抖,过来跪下,戴上狗链。

少妇颤颤巍巍地跪下,将狗链戴在了脖子上。富豪拉着链子,哈哈笑了两声,如同面对一个真正的狗一般,伸出手道:舔舔主人的手。

少妇含着泪做了。

富豪拉着她在舞台上走了两圈,中间还时不时咒骂道:走快点!

卓仲秋几人看得心头火气,他们正要按着计划闹起来,就见舞台下少妇的丈夫已经气得浑身颤抖,下一秒就要往台上冲去,你别碰她!

侍者拦住了丈夫,很抱歉,你不能冲上去打断主奴表演舞台。

看着这一幕的平民打了一个激灵,陡然从醉生梦死的舞会之中清醒了过来,他们看着舞台上屈辱的少妇,却不由打了个寒颤。这一个是少妇,下一个是不是他们自己?他们心里既胆怯又气愤,但还是不敢违抗富人,平民们默默看着这一幕,没一个人敢出声说话。一时间只有少妇丈夫的怒吼声:你们太过分了!放开她,你们放开她!

舞台上的富豪对着台下的丈夫哈哈大笑,又更过分地踢了少妇一脚。

平民中,不知道谁又大着胆子喊了一声,凭什么富人大多数都是主人,我们大多数都是奴隶?

藏在人群里的陆有一压低嗓子:对啊,凭什么这样!

带头的人多了后,平民堆里的窃窃私语声越来越大,声音越来越嘈杂。

台上的富豪犹如被当众打了一巴掌,表情更加阴狠。江落听到身边有个人不知所措地低声道:我们之后还需要这些穷人,现在把他们逼急了,之后怎么办?

另一个人也有些不确定,但还是不屑地道:他们怎么敢。

江落冷冷勾起唇,他在人群中走到了最前。

舞台上的富豪呼吸越来越粗重,他被穷人们的抗议彻底激怒了。身为第一个上台表演的主奴,就遭受到了平民的不满,这实在太丢人了。富豪阴森地看向少妇,少妇感觉到了危险,她害怕地往后退去,却见富豪咧起笑,扬起巴掌,正要朝她打下去,一道散漫的声音突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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