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色无双 第15节(1 / 2)

加入书签

与此同时,这里的动静自然也惊动了小跨院。

挥退来禀报的护卫,福生转身小心翼翼地走进正房。他的动作极为轻巧,尽量无声,可他望着里间的眼神,却充满了担忧。

主子一向睡眠不好,少有能睡整夜觉的时候,平时都是睡一两个时辰,人就醒了,可这次却是睡到现在还没醒。

这可有些不正常,若不是福生进去瞧着人有呼吸起伏,似乎睡得很沉,早就把人叫醒了。

这时,里屋传来一阵动静,福生忙快步走了进去。

进去后,发现魏王已经醒了,看神色似乎并无任何不适,他放下心来的同时也不禁有些喜悦。

“主子,睡得可还好?您睡了快一天,可担心死奴婢了。”

魏王一怔,道:“现在什么时候了?”

“未时四刻。”

已经下午了。

魏王从榻上起了来,福生忙去拿衣裳给他更衣,忙完这些,福生又出去吩咐护卫去准备些吃食。

趁着福生出去这空档,魏王转身从榻上的被褥里抽出一条纱裙,正是无双的裙子。

之前魏王随手将纱裙扔在榻上,福生见魏王没说,也没敢收拾,之后见天还没亮,魏王就睡下了。

魏王心知自己大抵睡不了多久,他这头疼是一阵一阵的,这会儿不疼,不代表等会也会无事。很多时候,他为了保证自己的精力,会特意把纪昜放出来,他则沉睡补充精力。

可现在随着宋游开的药,药效越来越差,他的头疼病越来越严重,已经无法屏蔽隔离,换人已经起不了太大的作用,纪昜在承受疼痛时,他即使睡着了也会有所感觉,而且这种感觉日益加重,因此很难保持睡眠,万万没想到他昨夜就这么睡着了。

而这一次睡梦中,没有出现平时那种如影随形的疼痛,而是很轻松,他连梦都没做,一觉睡到快下午。

魏王依稀记得睡梦中,隐隐约约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醒来后发现那条纱裙放在枕边。福生进来时,他不知出于何种心态,下意识将之塞入被褥中。

此时想来,难道是它的缘故?

福生从外面进来了。

在他进来的前一刻,魏王将手里的纱裙塞入袖中。

福生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可状似无事的魏王心中却颇有几分不是滋味,觉得自己是不是受到纪昜的影响,才会做出这等事。

正房里,陈婆子和钱四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把所有事都推到了赵妈妈一人身上。

包括她平时是如何张扬跋扈,如何仗着老夫人宠信欺压他们等等,老夫人才知道原来腊梅早已不是她心中腊梅,竟不知何时变得如此恶行昭彰?

好吧,赵妈妈的张扬确实老夫人宠信导致,可给她权利是让她好好给自己办事,而不是让她卷着财物跑的。

陈婆子和钱四二人还在诉说,说这趟来了后,赵妈妈是如何专断独行,为了揽功,将二人挤兑得什么也干不了,连他们都不敢置信,赵妈妈竟敢卷着东西跑了,亏得之前还做出那副样子,唬得他们都信了如何如何。

不光陈婆子和钱四这样说,之前跟来的所有侯府下人都是这么说。

他们有的知道些内情,有的不知道但这些日子多少也看出了点端倪,譬如知道赵妈妈在找什么东西,这东西跟太姨娘有关,这事不能给三姑娘知道之类等等。

可不管知不知道,所有人都知道这次的事不小,之前赵妈妈、钱四和陈婆子的异常,早就引来了下面人的嘀咕,各种猜测早在下面传遍了,自然知道等府里来人,他们要跟着倒大霉。

如今赵妈妈跑了,现成的替罪羊不就出来了?不管是不是她真跑了,反正人是没了,自然责任都要往她身上推。

这种智慧不需要人教,只要在高门大户待上些日子的下人都懂,于是呈现在郿老夫人面前的结果就成了——赵妈妈卷着东西跑了。

第17章 第17章

17

郿老夫人气得脸发白,老眼中满是厉色闪烁,不消说如果赵妈妈能被找回来,等待她的下场一定不会好。

流珠给她揉着头,又是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从里头倒出一颗养荣丸与她服下。郿无暇在旁边又是倒水,又是给她顺气。

“祖母,您别生气,现在气也没用,当务之急还是要赶快找到人,”郿无暇分析道,“听下人们说,她这两天在屋里一直少有露面,最后见到她的是串儿那丫头,时间是昨晚。”

“若是昨晚跑的,昨天雨刚停,她没车又没人帮忙,如何敢半夜在外行走?若是今晨跑的,可能人没跑远,雨天路湿,官道上也没什么人,不一定会碰到有车带她。”

“她怎么敢跑?打算往哪儿跑?一家子都不要了?”郿老夫人一下下地拍着桌子,茶盏也落在地上碎了。

她是怒言,但郿无暇听者有意,忙让人叫了个管事来,让他回京一趟。

就像老夫人说的,赵妈妈可不是孤身一人,她还有丈夫儿子女儿一大家子人,就算真跑了,难道家人也不要了?

安排完,转头见陈婆子和钱四还在哭,郿无暇不禁有些头疼,凑近了对老夫人道:“祖母,这里离东厢太近,动静大了,那边难免会听见。”

郿老夫人见孙女又是忙着安排,又是忙着为自己拾遗补阙,这会儿也听得进去人言。

“你说得对。”

这边一片慈和,转头对陈婆子和钱四又是一副脸色。

“你们先下去。”又对流珠道:“让外面跪着那些,都先回屋去,没得杵着碍眼!”

钱四和陈婆子忙磕了个头,从地上爬起来下去了,流珠也跟了出去。

……

小丫头进来收拾地上的碎瓷片,又给换了盏茶。

郿老夫人缓了缓气,又喝了些茶,“丧事是三丫头办的?”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