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色无双 第22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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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太后身份,和她在陛下心中地位,若是太后出口说什么,多多少少陛下还是会听取一些。”

胥宏和司马琦二人说得很含蓄,他们也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和作用,所以只会从事情本身去分析,并不会加以主观的意思。但这一番言辞却很明显能看出二人倾向,他们觉得魏王应该顺水推舟应下这一门婚事,于魏王,于魏王府都有大益处。

可他们也清楚魏王性格,深知魏王不可僭越的雷池,所以他们也只敢分析让魏王听,而不是直接建议殿下该如何如何做。

魏王脸上一片波澜不惊,可以说是喜怒不形于色的极致,让人根本无法从他脸上看出他的任何想法。

待胥宏和司马琦二人退下后,两人走在书房外的长廊上,对视一番后苦笑,心知若想知道结果,需得等过些日子。

他们这位殿下就是这样,从不会让人猜透他在想什么,你想要知道他的决策,只能从他下一步行动中去判断。

“你说殿下会如何抉择?”

“那还用得着说?殿下这趟回京,可不光是为了大婚,”司马琦抚着胡须道,“如若殿下真有那种想法,如此好的机会,又能打击到晋王秦王,殿下想必是不会放过的。”

福生在一旁听了半晌,忍着没说话。

等胥宏和司马琦出去后,他转头看了看主子的脸色,一肚子话都咽了下去。

得,这可不是他能插嘴的事,别看有时一些鸡毛蒜皮的事可以让他畅所欲言,但他深知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该闭嘴。

如果主子真动了心思——

那位三姑娘就有点可怜了,毕竟主子才跟人待了一晚。虽然主子跟殿下不一样,但都是一个人,人家姑娘吃了亏,主子多少也是有些责任的。

以主子的性格,责肯定是要负的,但明惠郡主横插一脚,人小姑娘本来稳稳当当的王妃之位就不保险了,这都叫什么事!

是夜。

难得魏王躺在榻上是平静,是安适的,而不是抗拒和痛苦的。

他尝试闭上眼睛,果然进入睡梦得很迅速,而且全无疼痛之感。可他前脚睡着,后脚眼睛突然睁开。

福生本来打算下去睡的,叫来徒弟小豆子守好夜,有事叫他,突然从里间出来个人。

对方发髻已散,长发披散在脑后,身上穿着月白色的寝衣,一出来二话不说就往外晃。

福生心里一惊,来不及细想,忙追了上去,拉着对方衣袖絮絮叨叨说衣裳太显眼了,鞋也没穿之类。

纪昜懒得理他,但也知道穿一身白夜里在外面晃有多显眼,遂也就止步让福生服侍着在外头套了件墨色的长袍,又换了靴子。

“殿下这是去找三姑娘?”

纪昜斜睨他,话没说,意思很明白,你有意见?

福生当然不敢有什么意见,可前脚刚出了那事,后脚这位祖宗就半夜去找人姑娘,这事做得有点不地道。

可再不地道,福生也知道自己拦不住,而且他也不能插嘴主子的事,只能略微点了点白天发生的事。

他也不知道这位主儿知不知道,反正他就是点点,起个提醒的作用,免得两位主子想法相左,到时候场面不好收拾。

最后福生才说了几句夹带私货的话——殿下还是跟主子串一串想法,如果殿下还是坚持要去,就多疼疼人小姑娘,人也挺可怜的。

这一番话承前启后意思良多,可把纪昜给听笑了。

他斜睨着上下打量了一番福生,“你俩有亲戚关系?”

“那哪能啊!”他无牵无挂,光棍一条,亲人早就死绝了。

“没有,怎么这么多废话!”他做事,还用得着别人点拨?

福生心力交瘁极了,道出真相:“她幼年时老奴好歹抱过一场,也算有点渊源。”

这大抵是福生这辈子最难得的经历,彼时还是三皇子的纪昜初到边关,那年他才十七,还是个少年,边关军营里的将士们只服强者,只服战功,从不服什么天潢贵胄的身份,难免用异样眼光看待他。

尤其他还是受罚被贬过去的。

年轻的三皇子表面没什么,心里却极不甘心,以至于之后一次贪功冒进,被围沙城。

当时消息传回来,都说救不得,那沙城地形险要,又深入敌军腹内,去了就是送死,有多少兵力送多少兵力。

福生还记得自己当时在军营大帐,是如何跳脚威胁、无所不用极其地逼着人前去营救。搁在今天,他都不忍目睹自己当时那丑恶的嘴脸,可再来一次,他依旧会那样做。

最后只有郿战去了,领着拼凑出来的一千骑兵。

那是魏王此生以来最大的危机,也是他吃得最大的一次亏,可以说那一次的教训奠基了今日在战场上战无不胜的魏王。

可魏王被救出,郿战却战死了。

当时那小姑娘送到福生手中,人还病着,就像个瓷娃娃。魏王无法回京,只能他来送,一路上小心照顾,细心呵护,就这么送回了长阳侯府,临走时说实话,福生还是有点不舍的,不然他也不会多事地去敲打郿老夫人。

有这一段渊源在,到底有些不一样,福生不好明面指摘主子的错处,也就只能在边角上多尽尽心。

听完福生这一番心路历程,纪昜嗤了一声,扬长走了。

可把福生给尴的,感觉就像对牛谈了场琴。

可谁叫他是他祖宗!忙不迭又跑出去交代暗一要好好跟着,有事就往府里传信如何如何。

另一边,无双寻思着,纪昜就算再来,总要隔上几日。

晚上用了晚饭,她就上了榻,却睡不着,就叫来梅芳,要教她说话。

前世无双就寻思过梅芳结巴的毛病,她觉得梅芳结巴很可能是幼年耳濡目染,身边有一个结巴,所以养成她这种说话的习惯,这是因,而她容易急,一急就说不好话,这是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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