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穿成某宗妖女 第23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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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星遥在窗边宛如一朵芙蕖,夜风盈盈吹扬她淡紫色的裙子,明眸如荷。

慕星遥道:“这道鱼是不是很好吃,你想一想,你切菜洗菜不假,那是因为你心地善良愿意帮我,没有你的帮助,我根本做不好这道菜。”

慕星遥脑子飞快转动,学习现代各大资本家割韭菜的套路,第一步:夸他,说他是上帝,让他心情美妙飘飘然。

人一旦飘飘然,智商和判断力就会下降,说不定贺兰涯就能被忽悠了。

贺兰涯道:然后呢?

慕星遥再道:“你想,如果没有你的刀工,这道菜会黯然失色不假,但我的调味也很重要,人的味蕾很敏感,味轻味重都会影响口感,为了让你吃好,我很用心,这还是我第一次给男人做菜,我的手都被熏红了。”

第二步:突出自己的价值,但不要趾高气扬,同时突出这样的服务只有他一个人能享受到,让他产生一种至尊感,从而甘愿充会员!

贺兰涯的表情没有多飘飘然,他只是冷冰冰指出:“你手红是你自己紧张掐的。”

慕星遥:……

她老脸一红:“这不重要,总之都是为了你。”

贺兰涯不会否认这一点,嗯了一声,慕星遥赶紧进行下一步:“你看,你贡献切菜洗菜,我贡献掌握火候调味,我们一起合作,才做出了你喜欢的味道,就像是一个互帮互助的家庭。”

第三步:开始各类话术,让他充了钱还觉得商家真良心,愿意下次回购。

慕星遥满心血泪,不想回忆在现代时自己被丑陋的资本家骗了多少智商税。

家庭?贺兰涯的过往从没有这个概念。

他的目光从慕星遥身上移开,落到外面的黑夜中,贺兰涯修为很高很高,他能听到寂静的夜里很远的声音,修真界的夜晚顶多有表面平静,实际四面八方都充斥着血腥的杀戮,惨死的哀嚎,修士间,连道侣都会相互坑杀。

这些杀戮和鲜血不断流淌,浇灌在大地上,也无时无刻不在影响着贺兰涯。

他道:“修士不会有家庭。”

慕星遥快扭曲了,抹了把脸:“兄弟,你让我魅惑你你能不能配合点,你要是铁石心肠万年不开花我也没有办法,想象懂吗?你要配合我想象。”

“如果你始终冰冷无情,任何魅惑对你都不会有用,比如假若我喜欢女孩子,你就算脱光衣服在我面前跑十圈也没用。”

贺兰涯:……

慕星遥投过去夹杂恳求和指责的一瞥,破罐破摔:“你让我魅惑你,你也得配合,平时你冷冰冰也就算了,现在你哪怕是装也要装一下,你不配合沉浸一定没用的。”

贺兰涯认可她的说法:“本尊可以配合你。”

但时光短暂,因为他无法想象那种脉脉温情。

慕星遥从窗边跑到贺兰涯面前,抬起脸美目含光:“你看着我的脸,尽力想象,你的情人……”

“本尊不至于是寻找情人的色中饿鬼。”贺兰涯很不悦,他记得慕星遥对情人的描述,她说的是暗中苟合,毫无道德。

慕星遥从善如流改口:“你看着我的脸,想象一下,我是你的妻子,虽然我没什么用,切菜洗菜都得你来做,但你从来不会不耐烦,你切完后,我把菜做好,全是你爱吃的味道,你吃得很香。”

你吃的过程还会夸我真厉害,说幸好有你。

贺兰涯没有说话,慕星遥也看不出他的表情,只知道他在看着自己,不知他心里到底有没有配合。

贺兰涯的目光落在慕星遥的唇上,她的话一直很多,她会说那些看起来没有多大意义的话,和他的寡言少语完全不同。

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差异?她弱得一捏就碎,却好像根本不害怕这个世界隐藏的伤害。

“对啦。”慕星遥揣着手,微笑,“因为是我们一起做菜,你切菜洗菜,你切鱼今天就做鱼,你切南瓜今天就吃南瓜,偶尔我们意见发生分歧,为了今天要吃什么拌几句口嘴,也很快就会和好。”

贺兰涯惊讶于自己会静心听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

或许是因为他为了魅惑成功而刻意配合,也或许是因为天香蝴蝶骨之主的能力。

兼具媚骨第一和魔骨第一的天香蝴蝶骨,她天生就擅长让别人不由自主跟着她的想法走。全觉醒的天香蝴蝶骨更能引发别人心中暗藏的邪念,再清正的正道修士也会在她的影响下忍不住心魔丛生,甘愿沉堕,受她操控。

正变为邪,邪更加邪,修真界的梦魇不外如是。

贺兰涯找到慕星遥,也是基于此,他需要她全力助他堕魔,但堕魔之后……他不可能会有她说的那种家庭。

贺兰涯陡然移开眼,想到这里就结束了,再想下去,只余洗不掉的鲜血浓污。

他道:“诡辩。”

慕星遥心里咯一下打鼓,贺兰涯不吃这套?

果然,这种生活对于贺兰涯这样杀伐果断的人来说,并没有吸引力。

慕星遥垂头丧气,既然她的失败已然尘埃落定,慕星遥瞬间惫懒下来,也不扮演刚才双眼亮晶晶看着贺兰涯的小娇妻了。

累了,毁灭吧。

她倦怠起身:“说吧,你的惩罚是什么,我撑得住。”

因为过于咸鱼导致常年被合欢宗长辈敲打的慕星遥是个被罚大户,她告诉自己,习惯就好,生活就是这样起起落落落落落。

贺兰涯看她像个霜打似的茄子,眼里光彩黯淡。

他道:“本尊什么时候说要罚你?”

慕星遥搓搓脸:“我不是失败了吗……”她陡然抬头,惊讶道:“我成功了?”

她眼里充斥着震惊不可置信惊喜期待等一系列情感,凑成了一个扇饼图,一颗心咣咣咣咣地敲锣打鼓,曲名叫做舞东风。

贺兰涯轻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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