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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寒洲唇角漾开笑意,小心翼翼地得寸进尺道:哥哥,我的手没有地方放,我能抱着你吗?
纪安澈只想快点抹完药,敷衍道:随便你。
顾寒洲抱住他,黏糊糊地依偎在他怀里,像只黏人的树袋熊。
过了三分钟。
顾寒洲抬起润湿眼睫,轻轻地揪了揪他的衣角,哥哥。
纪安澈微笑:你又怎么了?
顾寒洲嗓音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软着嗓音撒娇:我想吻哥哥。
纪安澈算是发现了,顾寒洲真是给点颜色就要开染坊,幼稚又狡猾。
他微笑道:亲,做梦比较快哦。
顾寒洲捂住心口,脸色苍白虚弱:我心脏病好像要犯了
我知道没有人会喜欢我,就连我最喜欢的人也讨厌我。我明天就去找个地方,悄无声息地把自己埋了,省得招人烦。
纪安澈根本听不得顾寒洲说这种话。
他倾过身凑到他唇边,狠狠咬了顾寒洲唇.瓣一口。
够了么?!
不够。
顾寒洲苍白唇色泛起红晕,害羞地小声提醒:要深一点。
纪安澈握紧手里的药膏,额角青筋跳了跳,你能不能先让我给你抹完药?!
你的伤口还在往外渗血!
抹药不急。
顾寒洲揽住少年的腰肢,覆上那处温热水润的唇。
接吻要紧。
作者有话要说:
后面会甜(严肃脸)最虐的应该过去啦
第71章 喜欢得快要疯了
抹完药。
纪安澈的唇又肿了, 细密地泛着轻微疼痛。
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抑住揍一顿顾寒洲的怒火。
忍住,你打不过顾寒洲。
到时候又是被顾寒洲摁在沙发上亲。
纪安澈:
好气啊!
他被骗了那么久, 现在还没完全消气, 不能这么轻易就放过顾寒洲。
纪安澈隐约记得顾寒洲的按摩技术似乎很好。正好他腰酸背痛,让顾寒洲顺便帮他按一下吧。
纪安澈用命令的口吻, 颐指气使道:你, 过来。
顾寒洲漆黑如墨的眼眸泛着莹亮的光, 乖巧听话道:哥哥有什么吩咐?
纪安澈俯身躺在沙发,干脆利落地脱.掉T恤, 将白皙光.滑的后背露出来, 帮我按摩。
按摩是件很累的辛苦活, 需要付出极大的精力和体力。所以, 按摩可以快速瓦解敌人的意志力并且消磨掉敌人的体力, 是一个非常好的报复手段。
纪安澈越想越觉得这个办法靠谱,寒声吓唬道:如果按不好, 以后再也别来见我。
凝视着那处雪白皮肤,顾寒洲瞳孔晦暗不明, 嗓音干涩道:好的, 我会努力的。
指腹按揉在酸痛的肌肉关节上面,酸疼的肌肉舒展开。按摩的力道恰到好处,舒服得他差点要睡过去了。
纪安澈舒服地躺在沙发, 享受着片刻的闲暇愉悦。
午后闲暇的日光透露落地窗洒进房间, 房间里岁月静好。
纪安澈困倦地侧过脑袋,打算调整个舒服的角度继续睡觉。
视线偶然一瞥, 他撞进顾寒洲的漆黑瞳孔。
顾寒洲晦暗眼眸中翻涌着压抑的妄念, 似乎要把他整个人都拆吃入腹。
这种眼神, 纪安澈再熟悉不过。
每次顾寒洲开始浪的时候,看他的眼神就是这样,漆黑眼眸笼罩着一层暧.昧光晕,眉眼泛着浅红。
纪安澈拧眉,严肃地问:顾寒洲,你脑子里在想什么东西?
半晌,顾寒洲嗓音沙哑道:哥哥皮肤很白。
皮肤白.嫩得仿若能掐出水。
触感滑.嫩。
微凉的指尖掠过他的腰窝,哥哥,腰很细。
?????
纪安澈脸颊微红,斥责道:我让你按.摩,没让你看我。你闭住眼睛!
顾寒洲依言闭上眼睛,迷茫地问:按.摩不需要睁开眼睛吗?
纪安澈红着脸气愤不已,咬牙道:我说不需要就不需要。
那万一碰到不该碰的地方
顾寒洲语气顿了顿,轻笑道:哥哥千万别怪我。
敢乱碰就剁了吧。
纪安澈讶异道,你为什么看起来很开心?
顾寒洲迷茫问:怎么了吗?
纪安澈心里忍不住感到奇怪,难道你不累吗?难道你不应该感到愤怒、痛苦、悲伤、生气这些负面的情绪吗?
他刚才语气那么差劲,几乎算是颐指气使地让顾寒洲来给他按摩,顾寒洲居然不生气?
如果换成他自己,有人颐指气使地命令让他去做某件很累的事情,他肯定不会去做的。说不定暴脾气上头,还会揍那个人一顿。
顾寒洲眉眼漾开愉悦笑意,我喜欢哥哥,能和哥哥这么亲近。我开心还来不及,为什么要生气。
看到顾寒洲完全乐在其中的模样,纪安澈一阵无语。
他本来让顾寒洲给他按摩目的是想报复顾寒洲。现在看来,他简直报复了个寂.寞。
停,别按了。
纪安澈从沙发坐起身,走到地板倒了杯冰镇橙汁。
好的。顾寒洲略有些不舍地收回指尖。
冰镇橙汁灌进口腔,泛开酸酸甜甜的甜味。
纪安澈放下橙汁,直截了当地说:顾寒洲,我想离开这里,你别关着我了。
虽然他很宅,但主动宅和被迫宅在家里,体验感完全不一样。
好的。
顾寒洲轻声说:那我去找根绳子。
你找绳子做什么?纪安澈掀起眼帘,疑惑地看着他。
顾寒洲漆黑眼眸润湿,生无可恋道:上吊。
纪安澈:???!
纪安澈气笑了,就不能惯着顾寒洲这臭毛病,那你去吊吧。
我看着你吊。
顾寒洲愣住,眉眼浮现出浓郁的悲伤,仿佛瞬间被全世界抛弃了。
他浑身笼罩着低气压,低头走到隔壁房间,回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一根粗壮的麻绳。
顾寒洲拿着麻绳走到纪安澈面前,湿漉漉的眼睫轻颤,哥哥,我要上吊了哦。
纪安澈双手环胸,下颌微扬道:你吊吧。
房间里连根横梁都没有,顾寒洲要怎么上吊。顾寒洲要是能上吊,那他跪下喊爹。
顾寒洲从隔壁房间搬过来一个高架梯子。然后将麻绳绑在梯子顶端打了个死结,借着重型梯子的拉力刚好可以当做横梁。
纪安澈实在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么清奇的办法。
顾寒洲脖子松松垮垮地缠着麻绳,委屈地说:我再也没办法见到哥哥了。
一想到我们要分别了,我就想起我还有个愿望没来得及实现。如果没有实现这个愿望,我可能会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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