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病娇叔叔陪葬后 第14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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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衫子颜色清新,款式大方,合了她的心意。她将衫子放在身旁的绣墩上,抬手脱掉了小衣,脱掉小衣后似乎想起了什么,猛地回头看向圆床,只见陆悯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林虞低呼一声,又赶忙扭转身子背对陆悯,小声斥责道:“二爷,你怎么偷看我换衣裳?”依誮

陆悯撇撇嘴,义正言辞道:“我没有偷看。”我在光明正大的看呀!

林虞不再多言,抱起绣墩上的秋香绿衫子,起身进了隔壁的浴房。

陆悯夜里没睡好,早晨连床都没起,又接着睡觉去了。林虞也不叫他,吃完早饭后带着林岁到书房练字,林岁已经开蒙,功课万不能耽误。

林岁初开蒙,字写歪歪扭扭,但和同年龄的孩子相比还是很不错的。他像模像样地写了一会儿,而后指着宣纸上的某一个字问道:“小姑姑,这个字怎么读?”

林虞低头一看,林岁指着的那个字是“胸”,昨夜陆悯在她胸口作乱的情形不由浮现在脑海,她俏脸一红,竟怎么都读不出来了。

林岁好奇地看着林虞,她怎么不说话呀,是不是也不认得这个字,可母亲明明告诉过他小姑姑的学问很好呢,林岁拽拽林虞的衣袖,说道:“姑姑,你怎么不说话呀?”

林虞尴尬地轻咳一声,假装淡定道:“这个字读xiong.”

林岁知道了读音,却不太理解意思,接着问道:“是胸有大志的那个胸吗?”

林虞点点头,暗暗鄙夷自己,她现在怎么这么龌龊?

林岁年仅五岁,正是爱玩儿的年纪,坐不大住。练了半个时辰的字,就不肯再练了。做学问需要循序渐进,林虞也不逼他,带着他到后花园的池塘抓鱼。

池塘并不大,里面养了不少锦鲤,鲜红的锦鲤成群结队游动,林岁拿着小网兜跑来跑去,捞了两尾小鱼,他兴致勃勃盯着小鱼看了一会儿,仰头对林虞道:“姑姑,你回去拿一个木桶吧,我想把小鱼养在木桶里面。”

林虞看了一眼四周,后花园人迹罕至,没有供人使唤的下人,她有点不放心,对林岁叮嘱道:“你要乖乖的,不许到池塘里面捞鱼。”

林岁点点头,他一向听话从不阳奉阴违,况且池水清浅,只到他胸部的位置,林虞也没多想,转身去了凌园。

因着惦记林岁,林虞的脚程比平日里快了很多,还没到达池塘,就听到一声很响的落水声,她心里一紧,把手中的木桶扔到地上,匆匆向池塘跑去。

此刻王云潇正站在池塘边捂嘴娇笑,她笑的花枝乱颤,像是看笑话一样,伸手指了指林岁,对丫鬟道:“你说这孩子会不会被淹死呀?”

第二十三章 星月弯刀

丫鬟看了一眼林岁,只见他衣衫尽湿,头发凌乱,两只小胖手在水面上胡乱拍打,身子越沉越低,眼看着就要溺毙。丫鬟不由惴惴起来,林岁虽不是候府的公子,却也是候府正经的亲戚,他若真溺死在候府,事情恐怕不能善了。

她小心规劝道:“六夫人,我们还是把林小公子救上来吧,他虽害您被侯夫人训斥过,如今也受到惩罚了,气消了就好,不值当凭白害了一条性命。”

王云潇脸色一沉,乜了丫鬟一眼,轻蔑道:“上不了台面的东西,芝麻大的事也值当害怕?只要林岁死了,就无人知道今日这事是咱们干的。你有什么好怕的?”

王云潇言之凿凿,胸有成竹,丫鬟不敢再言语,只着急地催促道:“六夫人,我们还是趁着没人赶紧走吧!”

王云潇点点头,提脚往前院走去,才行了十来步就看到林虞匆匆跑来,王云潇颦眉,本想无声无息解决掉林岁,给林虞一个教训,怎么就被她给碰到了。

林虞平时不声不响的,却不是个肯吃亏的性子。这事若是闹大了,自己定没有好果子吃。陆悯又愿意为林虞撑腰,就连侯爷都拿陆悯没办法,更遑论她。王云潇越想越害怕,表情都变得不自然起来,脚步越来越快,像是要逃跑一般。

所幸林虞没有拦她,直冲冲跳进了池塘,池塘的水并不深,林虞不会游泳,她踏着水,跋涉到林岁身旁。

林岁还在胡乱扑腾,慌乱之下被呛了好几口水,白嫩嫩的小脸变得青漆漆的,大眼睛里满是惊恐无措。

林虞猛地把他抱在怀里,轻轻拍打着他的脊背,柔声道:“岁哥儿不怕,岁哥儿不怕,姑姑来了。”

林岁这才恢复神智,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眼泪鼻涕一起滴落,流了林虞一肩膀。孩子还知道哭,就意味着没出大问题,林虞紧绷的神经这才松弛下来,抱着林岁慢慢向岸边走去。

回到凌园的时候林岁还在嚎哭,林虞温温柔柔抱着他,给他唱了几首轻柔的歌曲,他这才停止哭泣,虽然不哭了,小脸却依然泛着青色,浑身抖如筛糠,似惊弓之鸟。

林虞躺到林岁身边,轻轻拍着他的脊背,这样拍了一炷香的时间,林岁才平复下来,渐渐进入梦乡,睡觉时小手紧紧抓着林虞的衣摆,怎么都不肯放开。林虞在他的脸蛋上亲了一口,命丫鬟拿来剪子,把林岁抓着的那片布料剪下来,悄悄出了屋子。

林虞径直进了主屋的隔间,隔间不大,里面只摆着一张檀木翘头案,案几上放着一把银光锃亮的弯刀,刀身布满花纹,如行云流水,美妙异常,刀柄由紫光檀雕琢而成,散发出幽幽的光泽,色如美玉。

林虞目光下沉,拎起弯刀向门外走去,这刀是陆悯的兵器,名曰星月弯刀,据说锋利无比可斩金截玉,陆悯曾用这把刀斩杀过无数条性命,死在这把刀下的魂魄不计其数。

王来正在葡萄架下乘凉,听到脚步声,抬起头来,只见二夫人一改往日的温柔和煦,她面沉如水、神色坚韧,眼中散发出凌人的光彩,右手拎着令人闻风丧胆的星月弯刀向门外走,这,这,是谁惹怒了二夫人,怎么都把二爷的兵器给拎出来了?

她这样娇滴滴的美人,合该娇养在屋内,怎能亲自操刀杀人?王来吞下口中的葡萄站起身来,开口道:“夫人息怒,是谁惹您生气了,您告诉卑职,卑职替您出气。”

林虞看了他一眼,并未和他说话,连脚步都没停,大步向王云潇的住处走去。王云潇刚用完午饭,正准备就寝,只见丫鬟碧云过来,吞吞吐吐道:“夫人,六爷又到嘉氏处午睡了。”

嘉氏是陆晔买进府的扬州瘦马,容貌出众,才艺卓然,床上功夫尤其好,迷得陆晔五迷三道,近半个月都歇在她的屋子里。嘉氏出身低贱,连妾都算不上,因此没有自己的院子,只睡在主屋旁的厢房里。

她生性淫1荡,恬不知耻,夜晚做起那事来毫不避讳,王云潇睡在主屋都能听到她的娇喘声,真真就是一个骚1浪1贱货。偏偏陆晔对这贱人宠爱的很,王云潇也拿她无可奈何。

王云潇气地咬牙切齿,自己夜晚独守空房也就罢了,怎么连中午都摸不到陆晔的人,她拿起一旁的茶杯狠狠掼在地上,继而爬到榻上大哭起来。

碧云诚惶诚恐,蹲在地上,把碎瓷片捡起来,扔到外面。她是王云潇的陪房,与王云潇是打小的情分,自不能眼睁睁看她哭泣。

碧云斟酌了一番后,小心翼翼安慰道:“夫人莫要伤心,您才是六爷的正经妻子,那嘉氏再得宠也只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横竖越不过您,爷们儿不长性,等六爷腻了,您再想法子处置她,到时候是杀是剐还不全看您的意思。”

理是这个理,但王云潇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接连又摔了几个杯子,正摔地起劲,只听外面起了一阵喧哗,她原本就郁闷的心情更加烦躁了,仰头冲外面喊道:“吵什么吵,想挨板子不成?”

这时做洒扫的李嬷嬷慌里慌张跑了进来,焦急道:“六夫人您快避避吧,二夫人提着二爷的星月弯刀闯进来了。”

什么?王云潇大骇,惊恐地张大嘴巴,她色厉内荏道:“你们这么些个人,难道连个深闺妇人都拦不住吗,快出去,给我拦住她。”

李嬷嬷汗如雨下,她抬袖擦了擦脸,无奈道:“二夫人手里的刀锋利无比,莫说我这样的□□凡胎,就算坚硬的铁块,也能轻而易举削断,我哪里能拦得住?”

说话间林虞已进了正厅,王云潇知道下人是拦不住她了,转身藏到衣柜,再不敢出声,连呼吸都放轻了很多。

她哆哆嗦嗦,几欲站不稳,林虞是疯了吗,怎么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提刀闯进她的寝房,她可是礼部尚书的嫡女,王家现如今如日中天,林虞若是当众伤了她,爹爹定不会善罢甘休。可惜,远水救不了近火,爹爹权利再大,如今也赶不到王家搭救她。

林虞一脚踢开房门,大步进了屋,她神色凌然,杀气腾腾,震慑的李嬷嬷栗栗危惧,她膝盖一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开口说道:“二夫人,咱们六夫人没在家,她跟王督军家的二小姐到清风楼吃茶去了。”

林虞乜了李嬷嬷一眼,她才不信这个婆子的鬼话,王云潇若真的不在屋内,院子里的下人又何苦死命拦着她。她从李嬷嬷身前走过,用刀剑挑起纱帐,往床内看了一眼,床上空空如也,只有两张叠整整齐齐的锦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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