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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委拼命摇头:算了算了,不懂,不想懂。

监考老师踩着铃走进了考场。照理说本次监考数学的应该还是上午的两名老师,但不知道为什么,走进来的人不是别人,而是高莲。

高莲站在讲台上,居高临下地扫了眼考场学生,最后目光停落在程榆的脸上。

她一边数着试卷,一边恶狠狠地说:上午两场大家都考的不错,但我和其他老师不一样,我绝对不容许作弊的行为发生,要是被我抓到这趟考试有谁作弊了,哼哼退学都是轻的!

就该在档案袋上记大过,出了社会谁还看得起你!

最后一句她直冲程榆的面喊出来。

和她对上视线的程榆,转笔动作停下。少年薄唇轻启,淡淡而笑:

饭碗都快不保了,居然还在吠。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晚上(26号晚)也有差不多五千字以上更新

第二十四章 来,叫声哥哥我听听。

班里考生对高莲说的话都有不同程度的不满。

他们知道高莲在特指谁, 可是有何必要冲着他们讲吗?高莲那番话不就意味着上两场考试他们有谁作弊吗?

真不是他们替程榆说话,每场考试都有两名老师同时监考,程榆根本没有法子在她们眼皮子底下作弊。教室里几十双眼睛都看的真真的。怕不是因为赌约的事, 都把高莲给弄魔怔了,居然还亲自过来监考。

等她依次把试卷发下去, 班委回头边递卷子边对程榆小声地道:你别理她,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居然还怀疑你作弊,榆哥你跟上两场一样正常发挥就好

他就坐在程榆前面, 后边有什么动静他是能听得到的。

班委确定以及肯定,他榆哥上两场考试不是写到一半睡着了,就是全程都在睡。太安静了!不可能作弊!

程榆应了班委一声, 显然没把高莲的话放在心上,把多下的卷子传给后桌, 低头专心浏览起来。

试卷上总共四大题, 程榆边审题边转笔, 时不时在草稿本上掠过几笔。开考刚过去十五分钟,他已经把第一二大题的单选和多选题做完了。

正准备将草稿上得出的答案誊写上答题卡, 忽的一阵高跟鞋声由远及近。程榆闻声抬头, 只见讲台上的高莲气势汹汹地冲过来,伸手就夺走他按在胳膊底下的草稿本。

高莲站在桌边飞快地翻开。

程榆任由她因为没能在自己草稿本上找出一丝作弊痕迹, 而提出连他笔袋都要检查遍的行为。

只是她把程榆的笔袋翻了个遍, 发现里面除了两只水笔加一支2B铅, 连把尺子跟块橡皮都没有, 干净得很。

高莲脸不由得绿了, 程榆手指娴熟地转着黑水笔, 平静地问她:老师, 可以把草稿本还我了吗?

实在不放心,你拿去也不要紧,但至少把2B铅还给我吧,不然我怎么涂答题卡?

先把选择题答案写到草稿本上然后再誊写,不过是程榆一直以来都有的习惯,没想到会因此引起高莲怀疑,还叫她当众丢了个大脸。

在场考生内心明白过来,看向高莲的目光越发一言难尽。

高莲暗暗咬紧牙。这事关乎她面子,在气势上说什么都不能被这小子压过一头,于是重重把笔袋放回程榆课桌上,冷笑着说:考试连橡皮都能忘记带,怎么不把脑子也一起忘记带来?

您说错了老师,我不是忘记带橡皮,而是本来就没打算带,因为我根本用不着。

一旦确定答案写上答题卡,程榆就不会再改,因为他能肯定自己选的是正确的,就是那么自信。

从笔袋里取出2B铅,程榆看了眼手里的铅笔,又看了眼被气得整个人都在抖的高莲的背影。

说实话,他挺不爽。

如果不是秋思凡发给他的那份资料,6班学生恐怕不,是肯定会因为高莲,导致地理成绩考的一塌糊涂。

身为老师总是希望自己教的学生能考得个好成绩,可高莲不一样,以她的所作所为,她根本就不配当老师。

半小时后。

程榆,你应该做的差不多了吧?顾远写到最后一题时停下笔,思绪有点卡,见高莲坐在讲台上玩手机,他很小声地问向旁桌的少年,最后一题写了没?答案是不是等于根号2x?

早早写完正在检查的程榆目不斜视:自己做。

啊啊啊,我觉得不是这个答案唉,这道跟考试前你教我的那道题型很相似,我怎么还不算出来,明明你教的很好唉,我好笨!

顾远苦恼地抓狂。

程榆鼓励他:静下心来再算一遍,加油,你可以的。

叽叽喳喳地交流什么呢?!这是在考试,不是让你来聊天的!!

见犯事的人又是程榆,高莲止不住地冷笑,心说简直无可救药。

顾远,他是不是想找你帮他作弊?

程榆:这疯女人想他作弊想魔障了吧。有作弊妄想症?

顾远被提名后吓一跳,连忙抬起头:啊?没有,不是的,其实是我主动找程榆说话的,对不起高老师,我们不说话了。

哼,我告诉你程榆,少影响我们顾远。高莲没好气道,顾远跟你可不一样,他可是要拿文科年级第一的学生,而你呢?天生烂命一条,还不努力,你们俩对比就是一个天一个地,给我有点自知之明!

她吼地很响亮,连在教室外巡逻的教导主任都能听见。

顾远讪讪地低下头。

程榆眯了眯眼,也不再虚与委蛇地跟她客气:高老师。

这是他最后一次称高莲为老师。

干什么?高莲瞪向他,脸色很差。

我觉得您以后如果还有机会批改试卷的话,使用的不应该是红笔

程榆晃了晃手中的自动铅,说:建议您应该用这种笔,我认为它非常适合您。

高莲:?

什么鬼话,莫名其妙。

她没能听明白,考场内大部分学生包括顾远却都听懂了:

不用怀疑。

程榆是在骂高莲。

拐弯抹角的。

骂她2B。

第二天上午的两场考试和昨日下午一样,说顺利不顺利,说坎坷也不坎坷。

高莲一直在找机会想抓程榆作弊,因为昨晚和其他老师一起批改试卷的时候,她看过程榆的地理试卷了。

卷面工整漂亮,答的非常完整,最后得出来的分数只比顾远低两分,这两分还是她钻牛角尖故意扣的。

除了地理分数早早地出来,剩下几门都还没出。饶是知道顾远已连拿两年文科第一,像程榆那样的根本没可能,高莲却还是忍不住胆战心惊,认为他绝对是作弊了,不然以他水平绝不可能答的出来。

手机关机了没,手表戴着没,耳朵也检查一下有没有塞耳机?

好好好,给你,全给你。程榆只留支水笔和自动铅在身上,连校服都脱了放进书包,我净身考试。你干脆让大家都别考了,一起盯着我看我到底有没有作弊。

他晃了晃手里的自动铅,目不斜视,却意有所指:2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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