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1 / 2)
仇富的心理让时景苏一时哀伤过度,看着路容时的表情一不小心用力过猛。
哇哦。
路容摸摸自己的下巴,嘴里没个正经,只以为他的玩笑话可能有点过火了。
新娘子好像发火了,她居然在瞪我耶。不过就算是瞪我的样子,也很好看。这就是美女的优势吗?
楚砚冬眉梢轻扬,冷嗤一声,说出今天照面以来第一句话:不会是你的哪个前女友吧?
作为今天主角身边的伴郎先生,路容觉得这个笑话可一点不好笑,他是花花公子了一点没错,但楚砚冬的女人,他哪里敢碰。
楚砚冬却笑:可我看她的表情,好像认识你。
时景苏面上一窘,赶紧收回目光。
认识,必须认识。
原文里路容每次出场,作者就要花笔墨反复描写他的桃花痣,只要那颗痣不被点掉,化成灰他都能认识。
但是他怎么敢说自己其实是个穿越的人。
首先时爸时妈就要掐着他的脖子,让他把原来的时景苏还回来。
毕竟夺舍之仇,不共戴天。
时景苏心里冤啊。
如果可以让他直接穿回去,他能立即直播一个一口气吃十斤饭来。
现场的耽误时间有点久了,傅莎才想起摄影摄像怼着他们拍了半天,只拍到楚砚冬静默站立冷眼看着时景苏的画面。
这要是放在婚礼现场大屏幕上,现场的人都可以作证,绝对不是静止画面。
她小声提醒:要接新娘子走可没那么简单,我们还有游戏没做呢。
对对对,时妈也附和,还有小游戏没玩呢。
不用了。楚砚冬懒得配合那些无聊的互动。
他捂着唇,没来由的一阵心悸让他忍不住重重咳嗽一声。
楚砚冬眸色渐沉,本就苍白的脸容更显苍白,他神色不耐地看了一眼身后,抓紧时间,直接带走。
一听要走,坐得腿都麻了的时景苏,不知该高兴还是该愁苦。
其实,就这么麻到天荒地老,也挺好的。
他一点都不介意保持姿势做一个望夫石。
时景苏很想体贴地告诉楚砚冬一声,他工作这么忙,平时还要顾着调养好身体,真的不用管他,让他自生自灭也挺好。
下一秒,从楚砚冬的身后突然窜出四道人高马大的身影,一个个穿着黑色西装戴着黑色墨镜。
时景苏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被其中两道前来的影子,直接架着手臂,毫无美感可言的从床上抬起。
时景苏:???
说抓紧时间带走,还真是够抓紧时间。
难道楚砚冬不明白什么叫怜香惜玉吗?
他现在可是一个可爱的娇弱的女孩纸啊!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楚砚冬。
现场新娘团的人无一例外都很震惊。
有人试图提出异议,被楚砚冬一个眼神杀灭了下去。
大家安静得如同一只只小鹌鹑,全都低着头不敢发言。
时景苏瞪大了双眼:我要这么走吗?
不是应该由女方家里的男性同胞来背着出门吗?
比如哥哥或者弟弟什么的。
哦,对了,时景苏想起来了,身为弟弟的他,如今已经摇身一变变成了新娘。
根本没有人可以来背他。
时景苏:
累了这个词,他已经不想再说。
时景苏总算意识到,从刚才开始,到底哪里不太对劲。
他记得接亲的流程里,有一项是新郎和他的接亲团们被困在门外,需要用红包打点门里的新娘团的成员们,才被允许放行进入。
但是由于他睡晕过去,根本没见到楚砚冬他们怎么进来的。
现在想想,立即就明白为什么之前会没有动静了。
哪怕结婚,楚砚冬也将他的四名体格彪悍的保镖带在身边,新娘团的人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立马和看到阴兵过路一样让道,一个红包的子儿都不敢要。
时妈还想作势阻拦一下,被楚砚冬其中一名保镖盯着,她马上缴械投降:心心啊,既然砚冬说要接你走,那你就跟着他一起走吧。
时景苏双脚离地两公分,被两个人举着,完全没有招架的余地,望着时妈的脸满是凄风苦雨。
认真的吗?我要这样出门?
你们有谁见过新娘子是被人这么举着出门的吗?
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说出去肯定都不会有人敢相信!
他妈的!楚砚冬还是个人吗,完全不给人留一点脸面!
这是什么阴间剧情?
时景苏被架着经过楚砚冬身边时,咬牙切齿得真想踹他两脚。
但在看到楚砚冬冷睨在他身上的目光时,时景苏即刻把眼神偏向其他方向,立即温顺得如同一头没有攻击性的小羊。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时景苏暗暗咬牙。
新娘子被这么耸人听闻的对待,却没有人敢再出面阻止,听说楚砚冬的脾气不好,得罪他的人从来没有好下场。
倒是路容眼底充满了遗憾和可惜,好好一个漂亮的美人,就要嫁给冷面无聊、不知什么叫情趣的楚砚冬接受暴风雨般的洗礼了。
众人都在猜测楚砚冬对本次的婚事也十分不满。
毕竟接完新娘,楚砚冬直接省去在户外拍摄VCR的环节,叫司机开着婚车,准备沿着这个美丽的海滨城市绕一圈,然后回到楚家大宅里给楚父楚母敬茶。
望着户外高照的艳阳,时景苏也乐得如此。
开玩笑,穿着收腹又束腰的婚纱,在户外顶着日头做各种拍摄姿势,根本是困难模式好不好。
他这还是没有穿着高跟鞋的情况下
如果穿着高跟鞋,时景苏在考虑,自己会不会连路都不会走,扭得比水蛇还要妖娆。
不是人的楚砚冬终于做了回人事。
时景苏也不想在外面逗留太久,免得他哪个小动作暴露了他是男人的事实。
他正襟危坐在车内,半点不敢大意,两条腿并拢得紧紧的,身体发僵发直。
时刻提醒着自己,千万不要没事睡着。
楚砚冬则坐在他的身边,与他保持至少一人宽的距离。
即使坐在车内,楚砚冬也时时刻刻在观察他,害得肚子有点饿,本想从蕾丝袖套里摸出一包偷偷带来的小饼干的时景苏,只能又偷偷把饼干往里面塞了塞。
显然,楚砚冬也看到他偷塞到袖子里鼓鼓囊囊的小饼干了。
他眼睛微微一眯,那感觉就像是看到了一只偷藏食物的小仓鼠,被尾随在后的猎手发现他食物一样,开始竖起警觉的防线。
可怜的,柔弱的,让人忍不住想要亲手破坏这样柔软的和谐。
时景苏本想无视他的眼神,奈何他的目光似乎能在他的脸上盯穿出两个洞。
时景苏只能在心里骂骂咧咧的把小饼干掏出,对着他友善温柔的一笑:你也要吃吗?
修长白皙的手指递了过去。
楚砚冬也不答话,眉峰微扬,眉眼愈来愈冷。
他本以为时景苏会迫于他的威力,主动交来小饼干。
也许他会委屈到想哭的地步,那样可怜巴巴地看着小饼干的样子,反而让楚砚冬觉得很是快意。
却想不到下一秒,正要将小饼干塞到他手里的时景苏,临时拐了一个弯,变戏法似的重新将小饼干拿回去。
当着他的面,亲手撕开包装纸,囫囵吞枣一般往嘴里一塞,连一点险些飞出嘴角的饼干屑也不放过。
那表情好像在说,嘻嘻,想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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