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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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时景苏根本不以为意,径直走到他的身侧,双手轻轻搭在楚砚冬的肩膀上。

楚砚冬脸上努力维持着面无表情,其实心底狂澜顿掀,羞耻得恨不得立即找个地缝钻进去。

时景苏一脸大义凛然地说:老公,我刚才说了呀,以后你的日常起居就统统由我来负责了。

时景苏无畏地望着他。

他刚才进门的那一刻,由于太过突然,好像不小心看到了什么。

如果他是一个真正的女人,可能会很不好意思。甚至立马红这张脸着急忙慌地跑开。

但是,楚砚冬有的,他也有,那玩意儿他天天都要看好几遍,长什么模样早就烂熟于心,根本不会有任何不好意思的心情产生。

时景苏真想和他说,放心,兄dei,别怕,咱俩是同类,我又不是没有。

但是这种话,他可能要当成秘密,一辈子都不能出口。

楚砚冬:?

艹。

他心里忍不住又要飙脏话。

他刚才已经讲得那么清楚了,她却还要迎难而上。

他们两个人之间,究竟是谁的沟通出现了问题?

楚砚冬不能理解。

难道时景苏要站在他的身边,就这么看着他如完厕?

他现在腰身微弓,想赶紧解决,又实在不好意思解决。

时景苏竟然还完全无所谓地继续盯着看。

仿佛在做什么细密的观察和研究。

那眼神平静得让楚砚冬感觉,时景苏好像在看什么私有物。

明明最该不好意思的人是时景苏,怎么现在成了他羞愧难当?

楚砚冬的头皮真的炸了!

被时景苏这么一惊一吓,尿意上涌,感觉快要憋不住了。

时景苏温温柔柔地搭着他的手臂,好像还想要帮忙,见他保持着一种尴尬诡异的姿势,似乎有些不解:老公,你不是尿急吗?不用上厕所的吗?

难道,你是怕臭味会熏到我吗?他羞赧一笑,你怎么这么可爱呢,只是一点臭味而已,只要是你身上的味道,我都可以。

楚砚冬:

他感觉他的人快没了。

什么鬼畜发言。

时景苏竟然,竟然说,只要是他身上的味道,他都可以。

那是不是也在表示,除了嘘嘘他会跟进来以外,以后他大解他也会跟进来?

脑海里想象出他在坐马桶,时景苏搬着一个小板凳坐在身边,或一言不发站在门口,像是看动物园里关在笼子里的猴子一样的情景。

楚砚冬人又开始麻了。

耳根再次通红。

察觉到面上的异样,楚砚冬忍不住埋下头,让额前细碎的发尽可能挡住他的眼睛。

他低吼:出去,赶紧给我出去!

老公。

时景苏满脸无辜,有点花了的眼妆,为他的这份无辜更平添了几抹娇柔的味道。

就让我帮帮你嘛,万一你再昏倒怎么办?

哪壶不开提哪壶,楚砚冬现在最怕的就是有人提他得了怪病以后,有些发虚的体质。

动不动就摔倒的情形,只有他最亲密的家人们,以及最好的兄弟知情,当然现在得加个时家人以及时景苏了。

时景苏笃定的口吻,仿佛在说他,你也太不行了,你还是不是一个男人?

不容楚砚冬继续深想,时景苏又将卷纸适当地抽取了一些,准备在掌心中。

看情状,是要随时恭敬递给他,又或是直接亲自效劳,替他擦?

时景苏:老公,需要大解吗?清晨大解,非常有利身心健康哦。

时景苏一阵噼里啪啦科普清晨大解的好处。

楚砚冬:

他也不顾及什么精英良好教育了,拎着时景苏的后领,要将他提溜出去。

时景苏被他提了出去,手心里还抓着一叠卷纸。

他待在门口,努力敲门,一声一声如重锤捶在心头的声音,几乎敲得楚砚冬的身体跟着一抖一抖。

嘘嘘便也跟着一抖一抖。

十几秒可以解决的事情,楚砚冬后续足足花了两分钟才解决。

他满脸铁青,从卫生间里出来,不想怨灵般的时景苏再次迎上来。

楚砚冬惊诧地发现,短短两分钟的时间,时景苏竟然做了那么多的准备

他将温热的湿毛巾也已经准备好。

楚砚冬才踏出门一脚,时景苏已经用热毛巾裹紧他的手心,边细心的为他一根指头一根指头地擦拭,边说:你身体虚,不能用凉水,以后我就用热毛巾帮你多擦擦手吧,还可以促进血液循环。

楚砚冬要疯了。

楚砚冬要暴走了。

楚砚冬只感觉自己的拳头再次硬了。

心中的土拨鼠再次冒出头,似站在山崖之巅顶着怒吼的风狂叫。

楚砚冬深呼吸一下,被他揉着手心擦完以后,连一眼都不敢再看他,径自擦身而过,朝向门边的方向大踏步而去。

身后细密地传来脚步声,一整个上午,楚砚冬走到哪,时景苏便跟随到哪。

直到楚砚冬再也忍受不了,找来司机,随机选了一辆出行的车辆离开楚家。

这一次,时景苏没能像上次一样守在车后追着他出行,同样的招数用一次就够了,用第二次显得有点假。

时景苏才不会说,穿着裙子跑步真的太累了。

他安安静静待在门口,安安静静望着车内的楚砚冬,安安静静目送他离去。

发车前的一刻,楚砚冬都看到他的那位太太,痴情无比、望眼欲穿似的盯着他看,好像想唤他个浪子回头一般。

但是,等到真正发车那一刻,本该目视前方,调整心态的楚砚冬,又鬼使神差望了一眼侧方。

时景苏明显没注意到他在看他,没有形象地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紧接着懒洋洋挠一下后脑勺,一脸随意地离开门口,没有一点点的留恋,也没有一点点的痴迷。

楚砚冬不能相信目视到的一切。

打开车窗,他扬起身体,半截身体几乎都要切出去,却发现,门口早已没了时景苏的身影。

说走就走,毫不留情,和他平时爱他爱到无法自拔、生不如死的模样判若两人。

楚砚冬心中困惑。

一声艹忍不住在心底叫出。

果然如此!

不是说爱他爱到要死吗?

从他刚才的表现来看,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

而此刻的时景苏,早已懒洋洋、慢悠悠走回自己的房间。

和楚砚冬同床共眠一夜,比让他沿着操场跑十圈还要累。

时景苏累到骨头都开始散架。

他在床上挺尸半天。

中途管家敲门,听到太太说累,也不敢再打扰他。

时景苏睡了将近三个小时。

美滋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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