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9)(2 / 2)
通往成功的道路上,总是有许多坑坑洼洼。
如果跨不过去,就只能摔成重伤。
时景苏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才又笑着说:不吃就不吃嘛,老公你给我就是了嘛,食物它又没做错任何事情,你对它们发什么脾气呀。
他蹲下,从垃圾桶里准备捡出那个精心准备的保温袋。
斜里忽然插来一只手,只感觉一道熟悉的人影也一并蹲在他的身边,时景苏愣了一下,还没开口,路容已经将保温袋率先从他的手中拿走。
路容笑笑,望着内里包装精致的食盒,说道:正巧我肚子饿了,还没来得及去吃饭,食物浪费了也怪可惜,不如我吃了吧。
可他的话音刚落,手中还没捂热的保温袋,已经被楚砚冬一把重新抢夺回去。
时景苏amp;路容:?
楚砚冬目露凶光,仿佛一头猎到新鲜食物,不允许任何其他肉食动物靠近的狮子,将保温袋捏在手心中紧紧的。
不用代劳了。
楚砚冬深深望了过去,第一次,对着他的好兄弟路容,望出了一种剑拔弩张和波涛汹涌的氛围:我突然觉得我也有些饿了。
时景苏有点无语。
楚砚冬一会儿直接扔进垃圾桶,一会儿说要吃,想要闹哪样。
楚砚冬总不能是在吃路容的醋吧?
他会吃路容的醋?
时景苏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谁吃醋都不可能是楚砚冬吃醋。
楚砚冬那么决绝的男人,总是三番五次警告他不要离他太近,他厌恶他还来不及,会因为其他男人的靠近而吃醋?
雄性野兽一般都喜欢自己的领地进行标记,对外宣誓自己的主权。
楚砚冬不喜欢他,不代表不会进行标记。
毕竟他可是他的小娇妻。
拿到保温袋以后,楚砚冬仿佛化身成最严厉的恶鬼,凶神恶煞的目光,始终徘徊在时景苏和路容之间。
他喉口微哽。
脖子里好像被人捏着一样,让他几乎喘不过气。
时景苏和其他的野男人不清不楚也就算了,竟然连他的好兄弟都不放过?
而他的好兄弟似乎也乐在其中?
如果不是他正好前往楼梯间,看到轿厢里的那一幕,真不知道路容竟然和时景苏会这么的打情骂俏。
脑海里上演了之前在电梯里看到的场景。
一遍遍如电影镜头在慢回放。
楚砚冬的指尖微紧。
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看到他们俩眉目传情的模样。
婚宴现场,他就怀疑过时景苏是不是路容曾经的女朋友。
楚砚冬狠狠地坐下。
狠狠地打开保温袋,狠狠地拿出食盒。
狠狠地取出筷子,当着时景苏和路容的面狠狠地夹起一口菜。
什么都是狠狠的。
食盒里的菜看上去就有点不堪入目,路容的目光顿时就落在那上面。
他也没想到一个这么自信满满说要来为老公送午饭的女人,其做的盒饭居然这么的让人看起来就难以下咽。
路容很了解楚砚冬的为人。
按照楚砚冬往常的性格,他最多看一眼,便会将这菜重新倒回垃圾桶中。
但这一次,楚砚冬不仅没有那么做,还一口紧接着一口,竟在短短一瞬间,将所有的菜品全部吃完。
路容有点怔怔。
时景苏看得也有些愣怔。
心里疯狂吐槽。
不对啊。
这个剧本怎么又没有按照他预期的走向发展?
楚砚冬不应该是吃了两口就狂吐到垃圾桶,然后在办公室内对着他大发雷霆,告诉他:你这是故意的吧,故意做出这么难吃的食物来给我吃,你究竟按的什么心思!
他便会顺着楚砚冬的话,再配合着一顿哭腔,原地花式旋转匍匐落地,哭唧唧地说: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擅作主张给你来送饭,是我没仔细考虑清楚,我这就拿着餐盒回去重做。
又或者,楚砚冬直接怒发冲冠地将食盒从办公室大门丢出去。
带着你的垃圾食品给我滚!
滚得远远的最好!
他便一个飞扑,扑倒在门外,凄凄惨惨戚戚、好不可怜地看着办公室外的那些员工们,哭一嗓子:对不起老公,我这就回家重做。
如果这两样都没法实现的话,时景苏还有第三个选择。
他不介意在已经满脸是红印的楚砚冬脸上再印几个。
到时候,楚砚冬一出门,就会有不少员工们咋舌的同时偷偷笑,笑话他一个这么大的领导人物,一点都不知道在公司里面注重外在形象,没个正形。
居然带个女人在公共场合里这样那样。
但是此时此刻,时景苏心中所有的打算全部化为泡影。
楚砚冬第一次吃出大快朵颐的模样,连时景苏看了都不禁拍案叫绝,也有点于心不忍。
那里面可是放了不少盐,足够齁死人的量。
楚砚冬他不怕咸吗?
果然,将所有的菜一口不剩全吃完的楚砚冬,秒速拿起桌上的水杯,将杯中水全部一口饮尽。
时景苏惊呆了。
他总感觉楚砚冬再这么吃下去,都要将脸整个埋进食盒里,把那些汁水全部舔干净。
这么饿的吗?
孩子饿成这样了,都开始饥不择食了。
有一刹那,时景苏怀疑自己做的菜,其实挺可口。
直到颇有一种再来一碗的架势的楚砚冬,说出一句:够难吃的。
时景苏:
够难吃的你还全吃完了。
孩子,你这是何苦呢?
如此折磨自己。
当胃里一阵难以言喻的感受开始互相撞击时,楚砚冬终于意识到他又做了什么。
他面色难忍地看着眼前已然成空的食盒,眉头紧皱。
明明说好了不管这个女人做什么,他都不会给予回应。
为什么为什么又要做出这种会让这个女人生出希望的事情?
他现在吃了这些菜,还吃得那么狂放,等于是在告诉时景苏,你做的菜一点都不难吃,我很喜欢吃。
怎么可能!
楚砚冬忽然冷了眸光,一声:出去!
他把食盒火速扔进保温袋,丢给时景苏。
一双让人胆寒的眼底,近乎没有任何感情波动:没有我的允许,以后都不准踏入公司半步,今天的事情我先既往不咎!
这是在下逐客令了。
时景苏心中微惊,还想努力在他的雷区蹦跶。
楚砚冬曾言,胆敢缠着他,立马就离婚。
多番试验下来,看来楚砚冬对他的反感程度还不够。
可是可是
时景苏觉得自己已经是在死亡边缘反复横跳了。
这样都不算缠着他,还有哪样算?
时景苏努力往前一迈,半伸出手,准备挽住他的臂弯,故作娇嗔地说:老公,我还想多留下来陪陪你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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