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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的话,按照许乐宁喜欢接近时景苏的态度来看,楚砚冬还不知道要醋成什么样。

他上前几步,对二位遗憾的摆出一个请的手势,试图让他们能够理解。

抱歉两位,今天有失远迎,招待不周,还请二位能够原谅我们的冒失。少爷身体不适,接下来的时间需要休息了,所以还请两位暂且先回吧。

啊,没关系,许乐宁突然牵起时景苏的手,让时景苏不由得一愣,我今天是拜托之焕带我来的,本来就不是为了找楚哥哥的嘛,我是来找姐姐玩的。

时景苏的头皮麻了又麻。

他已经能够感受到从斜侧,以及正对面投来的两道极为可怕的目光。

淦!

他现在被两面夹击,真的不知道该说许乐宁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

简直是修罗场控场的一把好手!

时景苏很想抽开自己的手心,然后对着脸色越来越阴沉的楚砚冬进行解释。

许乐宁皱了皱眉,一派无辜软萌的长相,顿时露出颇有些为难的神色。

好像接下来要说的话,对他而言是非常非常紧张、难以启齿的言论。

半天,他总算是鼓足勇气:我很喜欢姐姐,那时候也是姐姐帮我解围的,所以忍不住就想来找姐姐玩,而且,我马上就要和姐姐的

话没说完,许乐宁不再继续说了,因为时景苏根本不会再给他机会说。

即使他只讲到一半,时景苏感觉后面那句话完整的意思是我马上就要和姐姐的弟弟展开长时间的合作了。

他倒置一口冷气。

许乐宁一旦在楚砚冬的面前说出这种话,也就意味着他好不容易在楚砚冬面前建立的人神共愤、十恶不赦的时景苏的形象就得彻底垮台。

一个在外面债台高筑、好吃懒做、坑蒙拐骗的男人,会有那么好的本事和社会精英展开合作?

还是靠自己的实力,而不是那一张花言巧语的嘴?

时景苏忙笑着说:我当然也很想你了,那一天家宴结束之后,我就一直想着你的事情,没能加上你的VX,一直是我长期以来的遗憾。可是我又不好意思去打扰你,毕竟我们只是一面之缘,我怕我太热情,你会觉得有些虚伪,所以一直以来都没能和你联系。

时景苏反握住许乐宁的手。

反正都已经这样了,暴风雨已经来临,干脆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算了。

总比许乐宁突然道出他的秘密,让他无法对自己的解释站稳脚跟来的好。

时景苏简直要欲哭无泪。

他面上带着最温柔,最热情的笑意,实际那心里哇凉哇凉的。

他眨眨眼,拿出一种豪门女主人的架势,温柔款款地对着楚砚冬笑说:砚冬,我和乐宁这孩子很有缘,既然他也有这个意思,不如我们就将他们留下来吧。到底是你的亲戚,他们难得来一次,我们连午饭都没留他们吃,就叫他们走,恐怕有点不妥。

而且,我很想和乐宁这孩子多聊聊。

你也知道的,在家里,我没什么朋友,一直没什么人陪我说话,都快憋闷死了。

楚砚冬的神色微动。

他冷淡的面孔仿佛在说,我不是人吗?

望着他有些可怖的脸色,时景苏噎了噎。

他都已经求生欲如此之强了!

反复强调乐宁这孩子,乐宁这孩子,就是希望楚砚冬能够读懂他根本没把许乐宁当成一个成年男人看待。

加上许乐宁的性取向。

楚砚冬根本不需要针对这个假想敌。

这王叔站在旁边,左右为难。

一个说要赶他们走,一个说很想他们,希望他们留下来,好好好热情的招待一番。

按照道理,王叔应该听楚砚冬的,他也是将目光安静地瞥向楚砚冬。

听到他说了一声:算了,既然太太都这么说了,就让他们两个人留下也无妨。

时景苏和王叔同时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太难了。

真的太难了。

时景苏郁闷,他到底造的什么孽,这个小说里的角色,就不能来点真正的傻白甜吗?

许乐宁和楚之焕两人终于可以留下。

这是许乐宁第一次来楚砚冬的楚家庄园。

什么对于他来说,都充满最新鲜的好奇。

他这边看看,那边看看,突然两眼放光一样,饱含着期待地说道:之焕说你们家有一个小型马场,姐姐,我可以去看看吗?

第142章 陷入情网。

楚砚冬觉得麻烦, 异常冷淡地回复了句:楚之焕不是也有马场吗?

虽然不是在家里,但也可以随时去玩。

没必要非得到他们家欣赏他们的马场。

这样啊许乐宁听出楚砚冬口中拒绝的意思,神情低落下去。

现场的气氛瞬间抵达了冰点。

时景苏赶紧说:只是去马场而已, 没什么关系的吧。

他望着许乐宁那张绝对人畜无害的脸:我做向导, 我带你去?

许乐宁马上眉眼弯弯, 笑着说:还是姐姐好。

但是, 时景苏的这一行为很快被楚砚冬驳回: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时景苏一愣, 不太明白只是去个马场而已,怎么像是戳到楚砚冬的逆鳞?

随即,他看到楚砚冬从座位站起,一步步走到他的身旁, 微倾了身体, 依然是居高临下看着他,声音低到只有他能听见的地步。

你的腿伤才好。

时景苏双眼蓦然睁大。

耳边有如微风拂过, 痒兮兮的。

一瞬间,好像看到楚砚冬略微不自在的脸色。

时景苏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样。

楚砚冬原来是在替他着想。

害怕他带着许乐宁去马场的时候,许乐宁要缠着他和他一起骑马。

但是这句话也不是什么不好意思说出口的话吧。

楚砚冬用得着这么害羞吗?

搞得他又开始害臊起来。

啊啊啊,真的是!

太莫名其妙了!

时景苏揪一揪自己被暖风吹拂得发烫的耳朵。

半天, 才心平气和下来。

恍惚间,时景苏想起他用虚月这个身份, 和许乐宁对接时, 对他说过自己有腿伤,要等一段时间才能见面。

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能和许乐宁说自己的腿断过。

本来他和时景心两个人长得就很相像了,好不容易编了一个弥天大谎, 骗过许乐宁, 暂且不能再露出马脚。

当然, 他也不会去骑马。

万一真的震出事来怎么办?

时景苏可不想再在床上躺尸长达一个月之久。

时景苏笑着,找了一个比较中和的说法,对楚砚冬解释道:我只是带乐宁去逛一下,当然是和大家一起去看看了,你是知道的,我不会骑马,也不太敢骑马,是不可能骑马的。

回旋球漂亮地打了回去,眼下时景苏的说法,就是间接的告诉许乐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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