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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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被楚砚冬重新按了回去,要么一个吻堵了过来。

时景苏急促地呼吸着,他掀开他的裙摆,动荡的画面让他断断续续地说着话:楚、楚砚冬

他现在用的是男声说话。

自从身份遭到公开,他们两人独处的时候,他就没有再换回女声。

楚砚冬覆在耳边的嗓音低沉性感得要命:叫老公。

时景苏一开始不肯。

他又哄他:乖,叫老公。

他和被拍打在岸边的海浪一样,一下扑在玻璃罩面上,身体微微地颤抖着,连摁着玻璃的指尖都在抖。

玻璃上留下他呼出的白雾哈成的气,手指便像在上面龙飞凤走一样留下一幅幅惊心动魄的画。

时景苏颤抖着嗓音,声音低得几乎微不可闻:老、老公。

乖。他奖励了他一个吻。

最后,时景苏虚浮无力地跪在地上的绒毯上,嘴里仍然哈着白气。

海市昼夜温差很大,夜风习习,又凉又咸湿的海水味道扑面而来,时景苏感觉自己快要坏了,像是修不好的玩具要彻底散架。

他骨头是软的,脚步是软的,整个人都是软的,软趴趴地费了好大的劲,都没能站起身。

楚砚冬在清理痕迹,顺便把他的痕迹也一起清理了。

时景苏和猫一样被他抱进怀里,整个人蜷缩成一团,这回,他是真的肚子饿了,反复强调:我们快点去吃饭吧。

谁知,楚砚冬忽然古里古怪地问他:穿女装是一种什么感受?

时景苏如实回答:也不是特别难过的感觉,有时候还挺便利。

他开始细数女装的好:比如穿裙子走路就会很方便,但也要看什么裙子,太紧身的不可,我喜欢那种能覆盖到脚踝的大长裙,随便我两条腿在里面岔开的幅度有多大。

但配饰太多了,还挺麻烦,你是不知道,胸衣要穿,内搭要穿,有时候衣服还得配什么毛衣链,裙裤之类的还得配一些好看的腰带,袜子也很讲究,丝袜、连裤袜、堆堆袜、船袜,这些我之前区分了很久。出门在外还得拎包吧,除了拎包之外,项链、耳环、戒指、手链、发卡、发抓,或者帽子这些,总要戴的吧。

说到鞋子了,时景苏又是一肚子苦水:真不知道哪个家伙发明了高跟鞋,好看是好看,简直是对女性的一种酷刑,你看,物理学中,在压力一定时,受力面积越小,压强越大,高跟鞋那么细,是不是对脚后跟的一种残忍剥削?

更别说还分什么运动鞋,皮鞋,高跟鞋,平跟鞋,坡跟鞋,鱼嘴鞋,镂空鞋,尖头鞋,帆布鞋,凉鞋,过膝靴,雪地靴,及踝靴

之前在接受表姐徐妍的恶补时,时景苏还学到了什么牛皮,绵羊皮,马油皮之类的区分。

化妆品那些,时景苏已经有点懒得吐槽了。

最开始,他连正红色橘红色姨妈色奶茶色樱桃色都不是太区分的出来。

那段时间,对他来说简直是一段噩梦。

时景苏说着说着,居然有点委屈了,毕竟他为了做楚砚冬的老婆,牺牲真的太大了。

我为了学化妆,每天都很刻苦,从一个活生生的直男,被培养成现在的地步。

当然了,时景苏觉得如非必要,还是不要轻易尝试女装,女装大佬不好做,尤其是一开始要摒弃羞耻心和自尊心,不是人人都可以办到。

时景苏:好处有很多,坏处也不少,像是一开始的羞耻心,那道坎怎么都很难跨过去。最初我很抗拒,你不知道我有多不想穿上女装,搞什么替嫁。

楚砚冬能感觉到他的抗拒,难怪第一眼在接新娘的时候,见到时景苏时,他那么忐忑,总是用一副怯怯的目光偷看他。

自我感觉向来良好的楚砚冬,那时候以为时景苏暗恋他。

其实是真的想多了,时景苏只是怕会不会被他看出一点端倪,毕竟他的行为动机,可能一时半会儿改不过来,男人最了解男人嘛。

结果,楚砚冬是真的一点都没能看出问题来。

他竹筒倒豆子似的说了许多,语声带了一点小小的埋怨,感觉又委屈,又可怜,低垂着眼睑的时候,翩若蝶翼的眼睫在眼睑下方投下一圈淡淡的阴影。

他抬起眼望向他的时候,好像想到什么不好的事,比如说楚砚冬会不会介意他说根本不想替嫁这件事。

时景苏有点忐忑,但他说的又是实话,谁会在那种环境下,觉得穿上女装替嫁是一件值得人高兴的事?

好在楚砚冬根本没有介意。

他饶有兴味地望着他,感觉他小小抱怨的样子尤为鲜活可爱,让人欲罢不能的想要欺负他。

楚砚冬忽然轻捏他的鼻尖,笑说:我倒是觉得,你好像很享受的样子。居然研究了这么多,看起来很有意思。

时景苏沉默。

望着他沉稳在笑的面庞,有点不敢相信。

不是吧,楚砚冬,你的想法有些危险。

你可是这本书的男主,你不会也要堕落了吧?

居然说什么有意思,是想试试吗?

万幸的是,楚砚冬才不会真的要试女装,不然时景苏觉得等等的画面,虽然也挺养眼,但一定会很辣眼睛。

这还真是一种很奇妙的组合。

至少,时景苏难以想象楚砚冬穿上女装,脚踩高跟鞋,羞红着一张脸出现在面前的样子。

最后,时景苏还是选择穿着女装,和楚砚冬一起,来到一楼用餐大厅。

楚砚冬尊重他的决定,不管他穿男装也好,穿女装也好,那都是他本人,他从始至终有感觉的都是那一个人,所以时景苏变成什么样子都无所谓。

但时景苏应该是出于自己的考虑,一个大家一直认为的大美女,突然变成一个身材高瘦的大帅哥,一定会让众人吓一跳。

时景苏还不想其他人因为这件事,被吓出心脏病,他担不起。

更不想楚砚冬因此卷入不必要的麻烦中。

餐厅里坐满了用餐的食客,许乐宁和楚之焕也在其中的位置上,见到他们远远走来,许乐宁微微一愣,随后,饶有意思地勾起唇角。

他想过楚砚冬在面对时景苏是个男人的真相后,会做出什么反应,却没想到,楚砚冬居然做了一个最令人诧异,也最让人觉得完全不可能的举动。

楚砚冬在短短一瞬间,就能接受时景苏是个男人的事实,甚至因此而欣喜若狂,立马带着他回房。

许乐宁已经猜测出他们回房后做出哪些事情,即使不用明说,也能通过时景苏红润的脸,东张西望、有些紧张害怕被人瞧出什么的举动了解到。

许乐宁敢肯定,今天是时景苏第一次在楚砚冬的面前掉马,也敢肯定,之前的楚砚冬从来没碰过时景苏。

如果一早碰过时景苏,肯定能立即知道他是个男人。

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

许乐宁望着他们两人慢慢步来的身影,笑得更加意味深长。

不过属于他们的考验还早呢,既然楚砚冬选择了这条路,就要面对他和楚之焕曾经走过的后路。

时景苏一直在东张西望,短短几步路感觉过了整个世纪那么漫长。

他总觉得座位上那些人是不是都在之前的酒店楼下路过,是不是都看到他们那一楼楚砚冬从后面拥抱住他的身影。

时景苏更加紧张了。

脚趾都不自然地蜷缩起来。

楚砚冬似乎已经看出他的紧张,马上牵住他的手,与他竟然牢牢地十指相扣。

时景苏双眼徘徊的更加厉害,脸上一热,眼睛都开始晕晕乎乎。

他小小声地说:楚、楚砚冬,松、松手。

耳边传来楚砚冬低沉醇厚,如精心酿造浓烈的酒一般的嗓音:说了几遍了,要喊我老公。还要我再教你几遍,你这小傻子才能长记性?

时景苏吓得往后一退。再这么下去,感觉楚砚冬的牙齿会随时咬上来。

他捂了捂自己的耳朵,视线又在大厅内巡视一圈,似是在告诉他,那么多人看着呢,收敛点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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