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掌乾坤 第86节(1 / 2)
见人家渔阳派的老仙师改变了对这个臭小子脚夫的态度,牌楼下的少年们也不敢多话了,一个个都安静下来,只有那个被梁诚掰断了一根脚趾的家伙躺在那里抱着脚呻吟不止,没多久就被闻讯而来的家人抬回去救治了。
渔阳派的长老心不在焉地叫梁诚坐下,将手放在桌上,然后他自己也坐在了小桌的另一端,伸手搭上了梁诚的脉门。梁诚见状微微撇了撇嘴,心道原来渔阳派比自己想象中还要穷酸几分,测试灵根时连个测试器具都没有,还得靠人来一个一个把脉,难怪这把脉的老头子先前焦躁易怒,现场那么多人,挨个把脉下来,真是要累个半死。
梁诚坐下后,暗暗运起敛息决,将自己的修为掩饰到练气期三层的样子,然后将手平伸到了桌上,那长老伸手按着梁诚手腕脉门,闭目感应了一会,忽然面露诧异之色,又让梁诚换了一只手过来,接着又仔细感应老半天,满脸惊讶道:“这这……这是土灵根和风灵根?属性还那么强?”
“不行不行,得叫赵长老也来看看。你且等一等……”这老者好像对自己有些不自信了,不敢相信这个结论,一边说一边大声喊道:“赵长老,你来看看——”
“怎么了老刘?”牌楼下空场的另一端传来一个不耐烦的声音,应该是那个什么赵长老听到了这边老刘的呼唤。
“赵兄,你来看看,这个孩子的灵根好像真的很不错啊。”刘长老说道。
等这赵长老满脸不耐烦走过来把手指往梁诚手腕上一搭:“咦!”了一声之后也是惊疑不定,又让梁诚换手再测之后高兴道:“真的,真是双异灵根啊,快快,老刘你速去告知掌门。”
刘长老答应一声转身驾起飞羽就走,想来是回门派去报告了。赵长老却笑眯眯地问梁诚:“你这孩子,叫什么名字呀?家在哪里?”
梁诚道:“仙师,小的名叫……”
刘长老打断梁诚的话:“诶……咱们修真之人莫要如此谦卑,以后你只需自称晚辈即可,老夫姓赵,你称呼老夫赵长老就是了。”
“是,赵长老,晚辈名叫李久发,在渔阳并没有家,一向是在镇子东边的码头做脚夫卸船的。”
“李久发……”赵长老眉头一皱:“这个名字太粗鄙了,今后说出去有损咱们渔阳派的威名,待老夫给你好好取一个新名字。”说罢开始皱眉沉思起来。
梁诚暗笑,心道一个小小的渔阳派难道还有什么威名不成,但是见赵长老十分认真地在苦苦思索着,非要给自己起个好名字,不忍拂了他的美意,也就由着他去了。
只听得赵长老喃喃低语:“李大锤……不好,李小刀,也不美,李无敌,嗯……好是好,就怕是容易被打,李威武,这个也有些太冲了,哎,这事情真是!我太难了!”
梁诚在旁一听汗都快下来了,感情这赵长老也是一个起名废啊,嘴里嘟囔的这些名字也不见得比自己的
李九八好多少。梁诚有些担心了,怕赵长老真给自己起个太过奇葩的名字,以后自己可没脸用,于是对赵长老道:“晚辈一直都住在渔阳,我看,干脆叫李渔阳算了。
“李渔阳……”赵长老念了几下道:“哎,你别说这个倒也还顺口,只是与本门派名字相同,有些不太敬重……哈哈,有了,将字改一改不就成了吗?我看不如叫……李裕炀”说完伸手拿笔在名册上写了下去。
“好!”梁诚觉得也算可以,生怕赵长老再突发奇想又回头搞出什么李大锤李小刀来,急忙赞道:“赵长老你老人家真是太有学问了,这个名字好听!”
“哈哈哈!”赵长老听到梁诚的夸赞,心中十分得意,哈哈大笑道:“说起学问来,在渔阳派里我赵得柱认了第二就没有人敢认第一!”
没过多久渔阳派的掌门人也亲自来到了现场,看到梁诚后十分激动,这可是渔阳派从来没有过的事情的,居然在渔阳这样的小镇上捡了宝,收到了一名天资出色的异灵根弟子,当即决定要收梁诚做自己的亲传弟子。
梁诚看了看这掌门人自己才旋照中期的修为,竟然要做自己的师父,心底虽然十分嫌弃,但是为了在北章得到一个清白的身份,也只好捏着鼻子认了,磕头拜了师。
“哈哈哈,好!”掌门温言道:“裕炀,为师名唤程云林,是渔阳派第三代掌门人,你今后就是我的开山大弟子了,也是我渔阳派的少掌门,今后我渔阳派发扬光大的重担,就要着落在你肩上了。”说毕从储物袋中摸了半天后顿住了,脸色微微有些发红,好像找不到什么像样的见面礼,最后一咬牙拿出一枚黑漆漆的六角形的金属片,非常不舍的忍痛递给了梁诚,然后说道:“徒儿啊,拿着!这个东西可是个宝啊,刀箭不伤,水火不浸,还能吸引四周的灵气,这还是为师几年前在这清澜河中偶然得到的,随身携带对修炼大有裨益,为师今天就赠予你作为见面礼了。”
“徒儿多谢师父!”梁诚连忙接过,细细打量后也看不出这是个什么物件,只是感觉到此物果真对周围的灵气有一些微小的吸引力。
梁诚向来对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很感兴趣,于是就把他揣进了怀里。心想今天这个头也算是没有白磕,于是对这个便宜师父的印象开始小有改观。
程掌门先是赞扬和勉励了两位在此苦苦查验灵根的长老一番,然后吩咐两位长老继续查验,又按惯例派了个门徒去通知梁诚所在的码头,告知码头老板,他的人已经被渔阳派选中,将要成为渔阳派的门徒了,这样梁诚在码头的事情也算是有始有终。接着取出一个飞舟,招呼梁诚上了飞舟之后,就在众人的一片艳羡惊叹声中往门派所在地飞去。
梁诚看见这便宜师父居然还有飞舟这种奢侈之物,不由得高看了渔阳派一眼,可是上去之后才发现这飞舟既小又破,飞得慢吞吞的,犹如老牛拉破车一般,飞起三四丈高后就再也爬升
不上去了,然后改平了飞行姿态,缓缓地飘在清澜河边,沿河擦着河边的树梢一路飘去,真是要多慢有多慢,跟于子山的那个飞舟相比简直是天地之差。
程云林见梁诚看着外面发愣,还以为他被自己的仙家手段震撼到了,心中得意,微微一笑道:“裕炀,莫要太过惊讶,咱们渔阳派,手段多着呢,以后你就知道了。”
听到掌门如此感觉良好的自夸,梁诚心情复杂,千言万语化作了一个“噢”字,程云林面带笑容,正要说什么,忽然叫了一声:“不好!”梁诚就觉得飞舟的高度猛然下降,眼看要往河畔的树林中冲去。
梁诚扫眼一瞥,只见程云林手慌脚乱地一转向,飞舟顿时躲开树丛,飞进了清澜河中,“哗啦”一声降了下去,落在河面上激起了一大片水花。
程云林吁了一口气,拍开飞舟控制台上的一个机括后愣住了,梁诚悄悄伸头一看,只见镶嵌在里面的几枚灵石成了灰黑色的模样,显然是里面的灵气耗尽了,不但如此,梁诚惊讶地发现驱动飞舟的竟然是数颗中品灵石,这才明白为什么这飞舟飞得既慢且低,明摆着是能源不足嘛!没想到这世上还有人用中品灵石来驱动飞舟,这是有多穷啊,难道连上品灵石都没有一块吗?
程云林赶忙合上机括,悄悄擦了擦脸上的汗珠,回头朝梁诚勉强笑道:“嘿嘿,徒儿啊,你瞧瞧这清澜河上的风景多好啊,所以为师这才降下飞舟,你看,这样泛舟清澜河,再沿河漂流的感觉是不是很好。”
好在这里离目的地也不远了,两人就这样“泛舟河上”漂流了一小会,程云林将飞舟靠到岸边,带着梁诚上了岸,然后赶忙收了飞舟,还拿在手中悄悄抖了抖水。
跟着程云林进了渔阳派的山门,梁诚四下看了看,心中还算满意,听程云林的介绍,梁诚才知道整个渔阳派占地不大,在一座小山上,占地四五十亩的样子,依山傍水,风景还算不错。总共有四五十个门人,比梁诚先前想象的规模要大些。
门派中倒也能看见几个长老和弟子,一个个十分忙碌的模样,在那里迎来送往,和一众凡人们接洽着什么,这些人见了掌门程云林走过也只是微微欠身问好,并没有太多繁文缛节。
奇怪的是,梁诚看到渔阳派像一座香火还算兴旺的小庙,有许多凡人也从山门外毫无阻碍的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大包小包的贡品和香烛,似乎真是一些进香还愿的香客一般。
程云林带着梁诚一边走,一边朝梁诚讲述道:“我渔阳派起自渔阳镇,创派祖师就是渔阳本地人,门派名称唤做渔阳派也是不忘本的意思,我们在这里发展,也算是造福一方,因为渔阳镇的产业主要是渔业,你也知道,这泛舟江河湖海打渔,向来是一件颇有风险的事情,何况咱们清澜河的情况又更为复杂,里面奇怪的状况可不少,要是在清澜河湾打渔而摸不着门道,那是很容易丢掉性命的。”
第二百一十章 清澜刀鱼
梁诚头一次听说在清澜河里打渔还有丢掉性命的风险,却也不好多问,怕引起程云林的怀疑,因为梁诚拿不准自己作为一个天天在码头干活的脚夫是不是应该早就知道这些事情,于是装出少见多怪,对四周的一切都十分好奇的样子,一路东张西望。
果然程云林见他这么一副年少无知的模样,微微一笑边住口不言了,领着他来到一间小院,打开一间屋子,说道:“徒儿,你是我的亲传弟子,今后就在这里住下吧,不必和其他弟子挤在一处了,有什么事情为师也好就近照料你。”
然后取出一本纸质的书本,说道:“这是本派的练气心法,和凡人市面上流传的那是大不相同的,不但功法正宗,循序渐进,也是经过我渔阳派一代代改进补充过的,里面注有前贤的心得体会,你要好好修习,按你资质,筑基是不难的。”
见梁诚接过了书本,只见这书本不厚,上面用楷书工整地写着“渔阳心经”四字,心中有些奇怪,不知道这渔阳派的心法秘籍为何要写在纸上,难道连个玉简都没有吗?
程云林忽然问道:“忘了问了,徒儿你识字吗?”在得到梁诚肯定的回答后,程云林这才放心,笑道:“那你就在这里好好研读这本秘籍,到了晚间,门派中的人全部回来之后,为师再领你去和大家都见个面。”
于是梁诚就独自留在自己的小屋中,心情很好,毕竟现在待遇看着已经不错了,比在码头天天和大家挤在一起舒服多了。梁诚拿起那本渔阳心经翻看了一遍,觉得这部功法倒也还不错,在练气期的低阶功法里算是正宗的,没有走什么弯路,也避开了很多陷阱,不是在普通市面上流传的那种乱七八糟的功法,内容和自己以前在云隐宗内所学的云隐秘籍差不多。
梁诚计划了一下自己今后在渔阳派所要做的事情,决定每隔一段时间将自己所展现出来的修为往上提一些,速度既不能太快,也不能平庸,要恰如其分地表现出和自己资质相符合的进度。
这样混上几个月后,在渔阳派就有了跟脚,再到武宁城去,然后想办法赚一些灵石凑齐传送费用,那时就可以传送到与大玄国相邻的城市,伺机回国了。
想完这些,梁诚又取出程云林给自己的那枚六角形的金属片仔细研究起来,看了半天还是不知道这玩意是什么。
这东西拿在手里重量很轻,但是却极为坚固,梁诚试着轻轻掰了一下,掰不动,又逐渐加大力度去掰它,一直到最后梁诚使出了浑身力气,也奈何不得这块金属片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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