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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聆差点让一粒蛋炒饭呛到气管里!

什么!

我说,他知道了。

他怎么知道的?

嘉慈咬咬唇,语气是明显的低落:我、我之前故意漏了一点,他以为我不知道。晚上的时候,我拍完那几套准备出来换装卸妆,他发来视频,我故意让镜头对着镜子既避免了直视,又能窥到大部分的角度,总而言之,嘉慈用这种别扭曲折的方式达成了目的。

姚聆沉默了足足一分钟,才深吸一口气。

嘉宝,这个问题真的有那么严重吗?或许你们俩都只是需要一点时间去消化、去接受。我一直觉得,这并不是不能包容的问题。

可是,他当时、嘉慈的喉咙又莫名开始哽咽,但这次忍住了,平复了呼吸,才继续道:他当时,看着有些生气。不知道怎么说,可能是我自己矫情敏感吧,如果一开始就告诉他,说不定现在没这么多事

姚聆放下筷子,想了想道,那你现在冷静下来了吗?

嘉慈麻木的梳着假发套,我不知道。我觉得我们应该各自冷静一个晚上,我需要好好想想怎么坦白这件事情,他也应该想想,是否能够接受我这样的情况。毕竟还有更大的那一部分,解雩君还没来得及知道。

梳好之后,小心把发套放回去,嘉慈又坐回原处。

光是我自己觉得没问题有什么用呢?

喃喃说完,嘉慈决定和姚聆说拜拜了,你快去休息吧。

姚聆没法劝,也劝不聊什么。感情到底是人家小两口的事儿。

不过以她看来,事情本质没有多么严重,解雩君能喜欢上嘉慈,换成女装的嘉慈,那也还是嘉慈啊,说不定也一见倾心了呢?

凡事都说不准嘛!

又剩下一个人,嘉慈换了室内布景和道具,准备腾出地方拍为剩下数不多的几套格裙。某种程度上说,这其实比拍别的更难,因为汉服和lo群的长度和版型摆在那儿,靠着服装和装饰,至少可以遮住绝大多数偏男性的特征,但格裙轻盈元气、相对而言也更加贴身,无论是造型还是妆发,都需要大量的准备工作。

由于只有一个人,嘉慈就像从前那样固定三个机位,用录制代替拍照的方式完成素材积累,事后再截取符合要求的部分做后期处理。

可哪怕是这样,工作量依然不小。

晚上11点,他修完了配合服装的三顶假发。

等到妆造彻底就位、开始拍摄的时候,时间已经来到了12点边缘,整个工作室安静到只听到机器捕捉人像发出的细微的声音,嘉慈抛下杂念进入工作状态,效率是一如既往的高没错,然而拍摄十分钟,准备一小时足够磨人

另一边,解雩君已经在从上海飞往北京的飞机上。

从基地一路开车飞到机场,极限选了最快出发的一趟航班,他就这么一个人什么都不带的登机了。

说真的,解雩君从没有过大半夜坐红眼航班的体验。

过去的赛期里,哪怕是再紧密的赛程得赶着去其他地方打比赛,FZ俱乐部也是想办法挑了适合的时间出行。而现在,除了升舱勉强增强了一点体验,他从未想过大半夜困在这个商务舱里是多么折磨人的一件事情!

可就是这样的航班,嘉慈来来回回坐过好几次。

每一次,他都是忙完了自己的事情、没有任何停歇,就急冲冲的上了飞往上海的航班,只是为了能够和自己多呆一晚上的时间

解雩君按住额角,心里一阵阵的钝痛。

他知道自己当时不该那么说,就算暂时忍一忍,等到两人见面的时候再好好谈一谈又能怎么样呢?现在好了,把人惹哭了。光是想到嘉慈眼泪夺眶而出的场面,解雩君一颗心都要跟着碎掉了!

想再多有什么用?都不如当面说清楚!

而解雩君只想用最快的速度到达他的乖宝身边。

他甚至不用多想,也知道嘉慈必不可能回家休息。

这个小骗子已经有过数次前科,每次和他说了晚安,实际上自己依然在偷偷摸摸的做事情。前阵子忙装修、现在又忙着拍女、女装

想想都叫人又气又心疼!

经历了两个小时的飞行,解雩君直接打车往嘉慈之前给过的定位走,那个地方距离乖宝的公寓有些距离,几乎是在美院东门的另一个对角线,出了机场从环线跨过来倒也不慢,反正大半夜的不堵车,再加上解雩君肉眼可见的着急,司机心领神会的脚踩油门加速,出租车停下来的时候,时间刚刚过两点。

谢谢您惠顾嘞!

解雩君扫了车费,朝他摆摆手,飞快的奔出去。

大冬天半夜两点钟还在营业的,只可能是全天候的便利店。一楼大厅的自动感应门打开,解雩君大步走向电梯口,按下楼层按键,他的心脏随着电梯升高越跳越快。

轿厢停下来的那一刻,电梯门自动打开。

解雩君狠狠深吸一口气,压了压帽檐,朝着这一层楼里唯一亮着光的地方走去。

感应玻璃门是从内部锁住的,门口的装潢亦如嘉慈给他发过的小视频里那样,透着一股清新却不羁的风格。虽然还没彻底装修好,但透过大门朝里看,内部整体却已经有了不错的样子。最外面的大厅没开灯,侧过身勉强能看到走廊另一侧的光亮,很显然,这个点上,嘉慈仍然在里面忙活着

解雩君他摸出手机,拨通了嘉慈的电话。

大概等了十来秒,无人接听。

他按下一旁的门铃按钮,清脆的门铃短促的响起、三声过后又重归安静。如此反复了两次,解雩君才听到从右侧传来隐约的脚步声

一个穿着JK的女孩子慢慢走近来。

隔着门看,身姿端得是纤弱摇曳,墨蓝带着白色条纹的裙摆停在膝盖上面,恰好与白丝隔开一段微妙的绝对领域。她试探着看向门口,在看清来人的瞬间惊住,放在大门开关上的手要按不按。

解雩君只觉得周身的空气顿时被抽空!

这一秒,他脑子里狠狠懵了一下,回过神来才曲起手指敲了敲玻璃门:还不给我开门?

嘉慈反射性想后退跑走,反正门是从里面锁的。

解雩君看他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又气又急,真不给开门?

嘉慈抿着唇看他,你答应我,不许发脾气。

隔着玻璃门,解雩君无奈到将脑袋抵在门上,祖宗,我飞过来给你请罪,求求你开门好不好?我哪敢冲你发脾气

嘉慈按下按钮,玻璃门自动打开。

解雩君两步跨进来,站定。而嘉慈只看了他一眼便垂着脑袋,密而卷翘的睫毛微微颤了两下,像振翅欲飞的蝶。一头黑压压的长发披散着,只有两缕垂在脸颊两侧,显得原本就小的脸蛋更加精致清纯。薄薄的肩膀、纤长的脖颈,白得几乎细腻到透明的肌肤在灯光下透着浅浅的粉,将他衬得越发清纯娇媚。

解雩君看呆了,呆到眼睛都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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