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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浑身提不起劲儿,脑子昏沉,头皮抽痛,是不是都和那古怪的药汁有关?
叶瑾声正思索的时候,一抬四人小轿从一个小偏门抬了进去。
轿子落下的时候很重,叶瑾声甚至觉得自己都被颠起来了,只是坐下去的时候不凑巧,似乎是撞到了什么,叶瑾声只觉得尾椎骨一阵痛楚袭来,喉间发出了细细的痛呼。
恰在此时,轿子外传来了几个人的声音。
哎,这不是王管事吗?您这是干什么去啊?
谢郎君不是病着吗?咱们老爷有心,为他寻了个人,来冲冲喜。
正说话的时候,已经有人将叶瑾声扶下来了。
这先前对话那人看清楚叶瑾声的模样后,目光不由得落在了他的喉结上,这不是个男人吗?
哎王管事状似无奈地叹了一声,咱们扶阳县附近啊,也就找出了这么一个八字合适的,事情办得太急,也只能如此了。
合适?
对面那人撇了撇嘴,怕不是觉得那位谢郎君病太轻,想活活把他给气死吧?
不过,这些富贵人家里的腌臜事,男人也不想多牵扯,寻了个借口赶紧离开了,他就是一个送菜的,操心自己还来不及呢!
王管事转过身,这才细细地打量起叶瑾声来。
平心而论,叶瑾声长得极好,即便脸上仍旧残留着些许灰痕,仍旧能看出底子不错,洗干净应该也是一个俊秀雅致的年轻人。王管事不由得啧啧了两声,正想去抬叶瑾声的下巴,冷不防叶瑾声喉间滚动,直接呕了出来。
这次可不是干呕,只是他胃里似乎没什么东西,吐出来的大都是酸水儿,混着还没有被消化吸收的古怪药汁,那气味儿别提多难闻了。
王管事的脸色一瞬间就沉了下去,旁边人立刻送上了手帕,他恶狠狠地擦着自己的手指,看着叶瑾声的目光简直像淬了毒,果然是乡下来的腌臜玩意儿,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叶瑾声半眯着眼睛,也不说话,只是任由别人扶着自己,垂下眸子,小心地打量着周围的摆设。
只是越看,叶瑾声就越是心惊,这些人穿的、用的,看着都不像是现代的。
若说这里是落后地区,也不太对啊,这些人身上的衣服可不像是穷人能穿得起的。
难道这是在某个影视城?
可影视城里怎么会没有拍摄机器?
一切的一切,都在指向一个答案。
我,穿越了。
叶瑾声花了几秒钟来消化这个事实。
感情不是封建余毒入脑,而是这里本就是封建社会.
虽然将吐出来的诡异液体擦干净了,但是那味道可不是会轻易散去的。
王管事皱着眉,把那手帕随意一扔,没好气地道,跟我来。
叶瑾声手脚用不上力,只能任由别人拖着自己往前走。
他半眯着眼睛,认真分辨自己被拖着走过的地方。
天色已经擦黑,那条长廊上的灯笼已经点上了烛火,昏黄的火焰跳动,只照亮了那一小片地方。
长廊曲折,仿佛永远也看不到尽头。
叶瑾声只能听到略显凌乱的脚步声,还有压抑至极的呼吸声,仿佛他要奔赴的地方,是绝路。
第2章
走了多久了?
叶瑾声默默地在心里计算着时间。
王管事,你来做什么?
忽然,一道冷硬的声音从对面传来 。
叶瑾声勉强抬起头,目光一瞬间就落在了那个人腰侧的佩刀上,眸子微微一缩。
这可不是现代,配刀这种玩意儿很有可能是真的!
而且听那人刚才的语气,更多的还是警惕,而不是着急,这家的水,好像有点儿深啊
哎呦,这不是兴怀吗?王管事笑呵呵地开口,这不,听说谢郎君病重,老爷特地在扶阳县周围寻了个合适的,特意来给谢郎君冲冲喜。
冲喜?
听到这话,那个叫做兴怀的年轻人眉头皱得更紧,郎君先前说过,谢老爷不必费心。
哎呦,王管事立刻道,谢郎君到底是年轻,不懂老爷的苦心
不等王管事说完,兴怀就瞥见了叶瑾声脖子上的喉结,面色一瞬间就沉了下去,王管事!你说的冲喜,就是给郎君找了个男人来冲喜?
这哪儿叫冲喜?
这是嫌弃他们家郎君死的不够快吧?
兴怀气得险些直接拔刀将这一行人给砍了。
但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按在刀柄上的手紧了紧,最终还是缓缓松了开来。
兴怀冷声道,多谢王管事和谢老爷的一番好意,我们郎君福薄,可消受不起!
说完,也不等对方回话,直接砰地一声,将院门给关上了。
王管事往后一躲,险些直接被门板拍上鼻子。
哼。王管事冷哼一声,真是不识好歹。
这
拖着叶瑾声的两个人彼此对视了一眼,小心翼翼地开口,王管事,他怎么办?
王管事瞥了叶瑾声一眼,随意地摆了摆手,先随意找个空的房间,安置了吧。
哎,我们这就去!.
关上门后,兴怀还是气不过,忍不住狠狠地踢了一旁的石桌一脚。
个狗东西,还真把自己当成是个什么玩意儿了!
但是气愤过后兴怀又忍不住担心了起来。
郎君昏迷已经有数日了,王管事找过来的大夫开的药,兴怀根本就不敢给自家主人用。
也不知道盛择到底找到良医了没有。兴怀冷静下来,拿起一旁的帕子,给自家主人擦了擦额上的汗。
躺在床上的人看上去很年轻,大约也就是二十左右,相貌自然是极好的,眉飞入鬓,鼻梁高挺,只是唇色发白,脸颊也缺少些血色,鸦青色发丝柔顺地铺在床上,愈发显得他病弱.
兴怀!
盛择!听到院子里的动静,兴怀立刻起身,期盼着问道,找到良医了吗?
盛择摇了摇头,却又点了点头。
你这又是摇头又是点头的,到底是找到了还是没找到!
盛择道,你先别着急,听我说
我能不着急吗?兴怀忍不住提高了声音,你是不知道,刚才王空元那个狗东西拖着个男的过来,说是要给郎君冲喜!
什么!听到这里,盛择的面色也变得难看了起来,他竟敢竟敢如此
呵,他还有什么不敢的,不过是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行了!盛择打断了兴怀的话,良医找到了,只是那人年纪大了,需要我们将郎君带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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