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3)(2 / 2)
晚上出去吃饭,定的地方离学校不算远,蒋逸又骑着他那花里胡哨的香奈儿自行车等在学校门口,已经跟提前翘课出来的猴子聊上了。
猴子看了眼时间,刚下课,估摸着越时和司宁还有段时间才出来,悄咪咪地问道:听说有个女生暗恋我们时哥,你知道是哪个吗?
蒋逸摸了摸下巴,暗恋不知道,不过喜欢他的好像挺多,你是说哪个?
猴子回忆了一下越时给自己的描述,不太专一,一会儿暗恋一会儿不暗恋的,估计暗恋得挺明显,都影响到时哥的生活了。可能还是个女装大佬?
蒋逸:
前面的都不说,他们这种学校还能出女装大佬?纪律扣分扣不死他的!
这时司宁和越时出来了,猴子赶紧止住话题,朝他们挥了挥手,时哥!这儿!
蒋逸看着两手空空的司宁,你车呢?
越时顿时乐了,嘴都合不拢,颇有些得意的意思:他坐我的车!
蒋逸和猴子都一脸莫名地看着他,不明白载个同桌有什么可嘚瑟的,又不是女朋友。
确定关系是大事儿,虽然还没挑明,但越时还是挺高兴,在学校附近找了一家海底捞,打算好好庆祝一下。
点菜的时候,越时看司宁还是闷闷不乐的样子,想了想,给他点了杯酒。
司宁的酒量仍然很浅,一杯啤酒下肚,脸色就红了起来。
蒋逸一看他的样子就知道醉了,嫌弃越时道:你怎么回事儿啊?知道学霸酒量差还老给他点酒,明天省里的领导还要来视察的!
上回他是不知道,才让司宁喝了酒,不然当大哥的肯定不会让小弟勉强的。
越时都忘了这件事儿了,说没事,这么点酒,睡一觉就醒了,不会耽误事儿的。
猴子问:时哥你怎么突然想起来请我们吃饭啊?有什么好事儿吗?
越时心说当然有,但是司小宁还没告白呢,现在还不能说,等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蒋逸瞧了越时一眼,你不会吧,谈恋爱了?
跟那什么女装大佬?
越时瞧了眼司宁,含糊的小声道:算是吧别说这个了,来,喝!
他们三个都是能喝酒的人,酒足饭饱后,越时付了钱,跟蒋逸和猴子两个告别,然后回来扶司小宁。
司宁喝了酒,平时清冷的眼睛就像是被雾蒙住了一样,水汪汪的,看得越时心头发烫,低咳了一声,你还能坐住吗?
司宁停顿两秒,点头。
但越时实在不放心让他坐在后座,就拿了他的手机,打电话让小徐过来接人,自己则是一手扶着司小宁,一手推着自行车往前走。
海底捞开在商业街,四周的人很多,越时和司宁两个长得又亮眼,走在路上很多人都转过来看他们。
越时有点害臊,不好意思再抱着司小宁,改为抓着他的手,牵着他找了家肯德基坐下来,给司小宁要了个儿童套餐。
小徐还要一阵儿才能过来,越时趁着这个机会,问道:司小宁,你今天去办公室,老师跟你说什么了?
司小宁喝醉的时候特别老实,问什么都说,越时本来就是抱着这种打算,给他点的酒,但这次却失灵了。
喝醉的司小宁老实倒是老实,但越时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在为什么事情烦恼,问了半天都问不到点子上,最后小徐都来了,也只知道司小宁不高兴,跟明天领导过来视察有关。
可是为什么呢?
越时想不明白,送司小宁上车的时候,就问了小徐。
小徐一听就知道是为什么,但碍于司宁之前的经历,只是摇了摇头,这我不好跟你说。
行吧,不说就不说,越时自己找原因。
第二天上课,司宁整个人都显得很焦虑,越时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最后憋不住了,干脆直接问:司小宁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司宁闻言顿了顿,摇头,说:没有的事,你怎么会这么想?
越时默默看了眼他桌上的习题册。
司小宁每天都会做很多题目,每个科目的都有,做的速度特别快,唰唰唰的,笔基本没停过。
但是今天他一题都没做出来,整个早上都在走神。
这要是没事才怪了。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司宁就是不肯说。
憋了一早上,眼看着司宁的状态越来越焦虑,越时最后忍得心里发毛,最后一节课快下课的时候,一把抓住司小宁的手腕,把人拉了出去。
政治老师吓了一跳,但没管,瞧清是谁之后就收回视线,找到自己刚才读的地方,继续往下念。
越时,你干嘛?
司宁怕影响到其他班上课,压低了声音喊的,越时大概是没听见,一路拉着他到二楼的洗手间,抬脚把门勾上,挂了锁。
司宁手腕被紧紧捏着,怎么都挣脱不了,心底烦躁更加浓郁了,皱着眉头深吸口气,沉声道:越时,你放开。
越时用的力气太大了,他虽然感觉不到疼痛,但其他感觉都在,能感受到那种紧绷的压迫感。
越时手腕上传来一阵阵疼,不过他没在意,以为是玩游戏玩多了。
他依言松开司宁的手,但眼睛紧紧盯着司宁的眼睛,脸色沉下来,你到底在烦什么?不能告诉我吗?你还当不当我是你是你朋友?
他也觉得很烦躁,觉得司小宁脸皮薄不承认自己暗恋他就算了,为什么别的事情也要瞒着他?
司宁的手腕已经通红,越时说到最后有点底气不足,想帮他揉一揉,却被他躲开了。
司宁感觉不到痛,完全是出于本能的揉了两下,说:越时,这不关你的事情。
越时手腕的痛感缓解了一些,但他依然没有放在心上,全副身心都被司宁那句不关你的事情牵住了。
他心里恼火极了,但又不敢对司小宁发火,正好这时外头有人敲门,想进来上厕所,他扭头大吼一声:敲屁啊!不会去别的厕所,赶着吃屎?
外头的人嘀咕了一句什么,走了。
司宁站在原地没有动,视线垂在地面,没有看越时,嘴唇抿得紧紧的。
越时瞧着他手腕上的印子,很想跟他道歉,但只要一想到他跟自己说不关他的事,心里就有一团火在突突。
最终他们俩谁也没说话,越时猛地打开门出去,门板摔在墙壁上,特别大的一声,吓了司宁一大跳。
越时也被吓了一跳,脚步一顿,似乎想转过来看看司宁的情况,但最后还是没有回头,脚步很重地回了教室,拎上书包就走了,没等司宁。
这是从越时转学以来,他们俩头一回没有一起放学。
又过了一阵,司宁才抬起头,看着越时消失在楼梯口的身影,眼神暗了暗,轻轻地叹了口气,慢慢走回教室,收拾好书包往外走,表情很平静。
一直走到停车棚门口,司宁习惯性地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突然意识到越时已经被他气走了,才抬脚离开停车棚门口,跟以前一样,背着大书包慢吞吞地往校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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