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活泼可爱的妮子(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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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这样的刻苦写到半夜,老师也只是淡淡地批了一个“阅”字,意思好像是理都不想理我哎!

情绪低落到极点之时,郁郁寡欢、软软弱弱地我,也不敢去问老师。害怕老师一个找家长地铁沙掌横空劈过来,我还不得人仰马翻地躺在半里地开外,奄奄一息。

放学回家烧火做饭时,心里面也在想着这件事儿。也许,没有什么原因,如果真的非得找出个原因,就是自己还不够努力吧,写出让老师批上个“阅”的日记,我也是极其不情愿啊!

这会儿,一个不留神,灶台下的火苗冷不丁地窜出来,眼眉跟眼毛被燎去了一半。

对着镜子看了看,此时的自己就像扑克牌里的大王一样,只是缺少了尖尖顶的帽子跟带卷钩的鞋子。

还能怎么办,只好去灶台下拾一根未燃尽的木头棒,用黑色的一端画上半截眼眉毛。

又过了一个多星期,事情终于发生了改变。这天发下来的日记本上,老师没有批那个“阅”字,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大大的红色问号。我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个巨大的问号,那里面好象传过来一股使我头晕目眩的东西,致使我的眼睛涌出了一股热流。字所表达的释意用符号取代了,批出了老师翻开日记阅读时的一种心情。这个“问号”比那个“阅”字好多了,在我看来。不仅是一大堆的评语,或多或少的是在提醒着你什么。

日记依然还是每天都在写,即工整又拘谨的一种认真。写得跑题了也好,写得糟糕透了也罢,就当我是为了作业而做作业、自寻其乐吧。不管怎么说,我好像都很乐意把时间放在日记本上消磨掉。

差不多每天晚上九十点钟,我才会躺在呼呼大睡的不听话的小盆友身旁睡下。不听话的小盆友睡得早着呢,起得晚着呢,十足的大懒虫。

话又说回来,睡得香也是一种福气呀!也难怪,每天都马不停蹄地疯跑,疯狂玩耍,能不累吗。看她,此时此刻睡得是有多香,好象正在做着梦,梦里在游戏追逐蝴蝶吗?

想着,想着,不觉我也睡着了。这会儿,我好像也是在做梦,梦见天上在打雷,哄隆隆地响过后,大雨倾盆。然后,这个不听话地小盆友身披着雨衣从门外面跑了进来,不停地在向我抖落雨衣上面的雨珠,弄得水珠全都溅到我的身上,打了一个激灵一下子醒了过来。

本想拉扯两下睡在身旁的这个不听话地小盆友,干嘛把雨水弹得我一身?

人呢?懒虫?这是她的外号,平常大家喊她妮子,她总是睡得那么地早,睡得那么地香,日头晒屁股都不起坑。这会儿,她去做什么了呢?她什么时候学会早起了呢?还是我的觉睡得太沉,从来也没有发现过?我揉了揉眼睛,驱走睡意,让自己清醒过来。然后,微微的坐起,用胳膊支起上半身。

哎呀,我的老天爷!此时我看见这只懒虫正精神抖擞的坐在桌子前面,手中抱着我的日记本,正在往她的日记本上复印呢!象极了一个饥肠辘辘的人,饭菜刚一端上桌来,一扫而光。

好你个混球! 火冒三丈的我差一点儿就从坑上蹦起来,觉得要是不干出点什么事儿来,我保准得发疯!

这会儿,我勉勉强强地压制住自己的情绪躺了下来,装做是什么也没有看到。这只懒虫抄完日记,先是把我的日记本原路放回,在收拾好自己的书包,悄悄地爬回到坑上。

我佯装睡着,瞥见懒虫就跟啥事没有发生一个样儿,没一会儿睡着了。这时,我突然回想起了我刚刚做的梦,似乎梦见打雷的声音是她起来找东西时发出的声音吧,她不停的抖动雨衣,是在翻动我的日记本的声音吧。然而,这么长的时间我一丁点儿的感觉也没有。就象我的母亲时常说我,心大得快赶上洗脸盆子了。

早晨上学的路上,不听话地小盆友有说有笑,嘻皮笑脸地胡喊乱叫。我说懒虫你这妮子活泼得太过分了,她说跟我的“蛮”综合起来正好儿。我说懒虫你这妮子就象我每天伺候的那一笼子大爷一个样式儿地,没有一时能让你省心。她说她的活泼、可爱外带撒娇,是人见人爱明摆着的事实。

每每回忆起儿时妮子说出来的这些话,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些话却没有随着岁月的流逝而变得浅显,反而却越来越深刻,让我感触良多。而现在,懒虫这妮子是一个越活越有魔力的女人!日子过得有声有色,时而沉醉在自己的圈子里呼风唤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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