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无可奈何的生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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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鹃说,答应过我姑娘,我要带着她参加婚礼,我不能说话不算啊。杜鹃说她抬眼看见旁边不远处有一家肯德鸡店面,一把拉起甜甜跑进店里的洗手间,把甜甜的小脸儿,小手儿洗得干干净净。一边给甜甜洗着小脸儿,杜鹃说她一边噼里啪啦的掉着眼泪,早上刚画好的妆都乱了,我姑娘一个劲儿的问我怎么了,杜鹃说她就潦起一捧凉水扑在了脸上。

心情平复了十几分钟,杜鹃说尽她所有的力量把甜甜的衣裳拉得整齐一些,脚上的小拖鞋杜鹃说她用手在洗手间给擦干净的。鼓起勇气领着甜甜步入婚礼的现场的杜鹃跟我说,世俗人的眼光就不用我在这里废话了,只要不伤害到我姑娘的自尊心就好。

后来,也听到多嘴多舌的同事在单位里到处传话儿,说我姑娘很原生态。

话说到这里杜鹃不在说下去了,本来那是一张闭不上的嘴,而现在却沉默了。

我想不出来,这是一股子多么大的力量,但背后却是让人心情压抑的阴霾。

生活啊,酸甜苦辣咸五味俱全。如若打翻了这酸味儿的罐子,从此这酸味必将蔓延,染其体之后,渗其腑,这鼻子一酸,心必然跟着酸起来,自然而然的就会落下泪来。

这件事情杜鹃跟我说完很久了,但在我的心里却没有随着时间的流淌而变得浅显、甚至忘却。

我的境况又能比杜鹃好到哪里去呢?我的孩子仅比甜甜大三岁,虽然他现在把自己的身体吃得很胖、虽然他对他的爸爸的生活习惯很不赞成,但我从来也没有听见过他批评他的爸爸一句,批评我的时候到是一套一套地,一直到现在,今天也是如此。

但是他的心里一直是在健康的成长,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当然了,他吃得很胖这件事我是很不赞成的,我一直在竭尽全力的争取能控制住他张开准备大吃的嘴,大多数的时间里都是徒劳的。

那几年给他买不到合适的裤腰的裤子,我也曾很恼火过。特别是在夏天,天那么地热,他里边穿着短袖t恤衫,外面还要穿上春秋校服,多半是害怕被同学们取笑他那胖起来的大胸脯子,没等出门就一脑门子的汗,把我给气得够呛。

可能在他的世界里,这些身体敏感部位上的、多余的肥肉剽足以让他有一种害羞感,宁肯捂上一身的白毛汗,遭上一把子好罪,也不能让同学们知道。

也许,当初陪他走过这段日子的时候,我除了觉得应当让他更加把劲儿的学习之外跟继续控制住他的饮食之外,别的没有什么。但在今天,当我提笔去回忆这些日子之时,我却越是一边回忆着写下去,越是一边自责得不能自己,甚至如同杜鹃一般在提起某件事情时,眼泪还在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很想回头走到那些日子里跟他说一句:“对不起,妈妈做得太不好。”

时间仿佛是一条长得不见边际的大河,站在一叶小舟上顺着洪流一往直前行驶的你,无法回头重来,连回忆都是在向前行驶之中进行。

谁能留得下时间的分秒,谁能让时间倒退分秒,哪怕只有半秒钟呢?

在时间匆匆呼啸而过洪流面前,所有的所有都是一片苍白。我们除了要珍视身边的人之外,还能把什么留下来不被遗忘呢?除非是那些历史文字记录下的沧海变做桑田。

我曾很狭隘的认为,成年人的婚姻感情世界里,不过是如此而矣。

那些个所谓的忠贞不渝的爱情,对于杜鹃跟我而言,都当成是一个童话便罢了。

单单说那些人前秀恩爱的老夫老妻,多半还不是都是给别人看的。恩爱到老的夫妻不是没有,但我想不出来一个若是没了,另外一个还活得成吗?最后还不是活生生地跟着去了。莫不如,就这样除了吵架就是喝醉,吵掉的跟醉掉的感情就这样把所谓的夫妻感情如一把攥在手中的黄沙般流逝在不经意的岁月里。当某天回眸之时,才发现自己身在其中竟然说不出来滋味儿。

二个对生活抱有不同看法,却又活生生的生活在一起的人,我想,彼此间都有着一肚子的苦水。午夜便随着月光倾泻一地,那颜色是银光闪闪的,如同泪滴。

就像梦自身一样,在短短的睡梦之中短暂的绽放背后,是自身白天所经历的事情和与人交流所引起的一系列延续。

与其说是梦打扰了你的睡眠,不如说是你白天的所做所为引起了你的梦。

或许,每一天这个城市有那么多合你眼缘的人与你擦肩而过,但停留在你身边的这个人却为何如此的特别?

无可奈何的生活,酸甜苦辣咸的滋味儿,邀你一一品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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