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悲情的杜鹃鸟儿(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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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你还是先跟贺龄玲问问吧,必竟人在她哪儿。”我说。

蓦地,她一回头盯着我,眼睛里闪过一丝电光,“对呀,问问她呀,你若是不提醒我,我到是想不起来问她?”她说完,一下子高兴了起来,整个人。

工厂里的活计,贺龄玲跟沙陈宝的报价差不了多少,沙陈宝略微的低点儿。相对于工厂的设施跟人员的规模来讲,贺龄玲的报价自然不高。

大一些的活计给贺龄玲做,小一些的给沙陈宝做,跟兰老板商量以后,暂时这么按部就班的运作着。

那天,突然小张那个红脸膛的小伙子走了进来。他说没事儿,就是从此路过进来看看你们。坐了一会儿,他说他给兰老板打过两次电话,好像她很忙,没说几句话电话就撂下了,你们帮我给她带个好。

“哦,你放心。她来时,我跟她说你来看过她。”我说。

他嘴里说着不用,呵呵的笑了笑,又跟不太忙的老丫聊了一会的天,转身回去了。

噢!我的老天。任何时间内,贺龄玲的出现都是出乎意料之外的,就好似一股黑旋风,在你忙碌着或者稍闲的时候,突然刮到你面前,带着一股土腥味儿。

生有一张好嘴的她,没用多长的时间就跟我们混得在熟悉不过。

凡事,她都只是“拱嘴”,一块钱的水都舍不得花,而沙陈宝也“拱嘴”,但却跟她的“拱嘴”截然不同。

沙陈宝从不空手而来,用他自己的话说:"担心几位大姐的嘴闲下来,身体营养不良,一天工作的这么辛苦。"

虽然,短短一句话,却一把蒿住吃货的芳心!

老丫时不常的就让我把活计多分给沙陈宝一些,甚至在吃得高兴的时候,动了废了贺龄玲的念头。

哎!看来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短,绝不是空穴来风,管好嘴真的太重要了。

那天,老丫吃饱后又阻拦我给贺龄玲派活儿。我逗着她说: " 你去问问沙陈宝,他的名字是不是跟夏婉黑一个来头?"

老丫用手锤了我一顿,我不服气地跟她说:“内蒙的风烟大漠,刮起来的沙尘暴从地面能一直扯到天上,没准儿,沙陈宝就是那时候降生的,不信你去问问?”

老丫朝着我瞥了一眼,耸了耸肩膀。

第二天早上。美轮美奂的梦中仙境总是太短,一旦睁开眼,就在也接续不上了,无论你是怎么的卖力气。当我被小窗前吵嚷的老邻居叫醒时,正在做着美梦呢!

确定美梦接续不上的时候,从床上一轱辘爬起来的我,把一只拖鞋攥在手里,蹑手蹑脚的来到小窗前,想飞出去正中老邻居的鸟头,让你叫个鸟?

这会儿,举起在空中的拖鞋,老邻居并没有被吓跑,反而用一脸的无辜看着我,那是一种日久生情的一脸无辜吗?或者是把我当成家里人一样想唱就唱、想跳就跳的一脸无辜吗?

我迟疑了一会儿,看了看手中已成孤品的老式拖鞋,丢掉了也可惜,还能穿,算了,我不理你们,一个人生闷气去了。

中午休息的时候,我独自到小广场上的栏杆旁倚了一会儿,晒会儿太阳。

香菇姐可能一天也不想说话,窝在小仓库里头喝着大罐头瓶子里的白开水。

这会儿,阳光洒在身上,暧洋洋的。还没有凛冽到一定程度上的风,自西北方向的西西伯利亚而来,像一把巨大的扫帚一般,把枯叶跟灰尘还有应该清理的东西顺着同一个方向扫去。

沉默着的、蔚蓝色天空上的一缕白云,因北风执着的吹,飘荡在南面遥远的天边。我想,就算是睡上一千年,能沉浸在同一个梦境之中吗?美梦的嘎然而止是正确的,正如月满而亏,月亏而圆。

这会儿,初冬干巴巴的冷风,吹得整个手憔悴得像个鸡爪子似的,手指甲上生起了条条坚纹,在阳光下打量着自己的手,触摸着岁月留下的印痕。

天冷了,在外面透一会儿气就得回去,我迈上小广场的花岗岩石阶。这时,北风吹过来枯叶的沙沙声响在脚下,也一并吹来上次跟香菇姐在石阶上的说笑声。

贺龄玲没有多想,嘎崩脆的回答了香菇姐的提问,她说她也是这么想的,啥时候能把老秦给你们送回去呀?放厂里一个大活人,不要了是咋的,也不好意思问你们老板呐?既然你问了,那你在问问你们老板?

香菇姐就这样沉默了,从来没见她如此沉默!

或许,店里还记得老秦的人只有香菇姐,日理万机的兰老板早把他忘到九宵云外了……

回到店里时,嘴巴很甜的兰老板跟沙陈宝一边儿吃着果脯一边儿聊着天,气氛很融洽。

两个嘴巴都很甜的人凑到一块儿聊天,那真的是打翻了糖罐子,耳边感觉一阵阵蜜蜂的嗡嗡声,听多了似是要得“糖尿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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