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8)(1 / 2)
闭嘴。
好,我不说。沈纪州歪头看小朋友红透的脸,得寸进尺:那亲一下可以么?
陆边言警惕地抬起头瞪他:知道自己在放什么屁么?
知道。沈纪州顿了下,字句清晰:我认真的。
陆边言假装听不见,大步往江边走去,凉风划过江面掠过他的脸,带着点潮意。
陆边言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明明沈纪州对他说过比这过分的话,说过要娶他过门,要和他生孩子,做过更过分的举动,可他当时明明不是这个反应。
呼吸没这么困难,心跳没这么快。还有不知从何而来莫名其妙的心虚感。
烦死了。
小朋友似乎有点恼羞成怒了,在江边的石块上坐了下来,仰身半倚着,抬头看着天幕。
沈纪州默默跟上,以同样的姿势挨着坐下。
言言。
叫我陆边言。
沈纪州:......
好,陆边言。沈纪州看着陆边言手里快被他捏碎的沙石,刚才的话你可以当做没听见,因为我不会只说一遍。
陆边言往江里扔了颗石子,溅起一片水花,声音闷闷的:你有完没完,我是直男。
直男会因为一句话红耳朵么?
陆边言下意识摸了下热得不行的耳尖,咬着牙:你烦不烦,到底想干嘛。
某人说过会顺着我。
沈纪州默默看着他,陆边言被看得浑身不自在,索性回视他。
江岸鸣啼不止,十一月已初入冬季,凉风袭人,郊外的空气比城里清新。
眼前人面容精致深邃,是冷冽的长相,看着他的目光却并不咄咄逼人,眸子清澈得宛如落了星河,竟有种想让人沉溺于此的冲动。
陆边言抿了抿唇,还是率先移开了视线,闷闷地补充道:顺着可以,亲亲不行。
沈纪州静默片刻,笑了:好,那乖乖听话,把外套穿上,别着凉了。
说着把出门时准备到外套披到陆边言身上,塞好手臂,将拉链拉到下巴,揉了揉他被风吹得毛茸茸的脑袋,其实这里的山水并没有多漂亮,但我们还是停下来了,知道为什么吗?因为重点在于陪在身边的人。
陆边言捏着石子的手心微紧。
中午时沈纪州看出他闷得慌,说要带他来江边兜风,他当时内心雀跃。
可明明他见过更高的山,更清澈的水,他似乎并不期待看到多美的景色。
当他骑上车,明目张胆搂住沈纪州的腰那一刻,才后知后觉地察觉,自己内心那种莫名的满足。
所以目的地不是他雀跃的根源,沈纪州才是。
仿佛被戳破心事,陆边言咬紧牙关,涨红耳根,瞬间恼了:一天到晚没个正形,三天没揍无法无天了是吧!
看来恼羞成怒的小朋友又打算用猫爪子挠他了。
为防止陆边言动手时从石头上摔下来,沈纪州灵活地跳了下去,某人果然随后蹦了下来。
黄沙松软,腿脚并不好用力,沈纪州跑出几米后,突然停下转过身来。
而陆边言满脑子只有收拾沈纪州,一个箭步没刹住车,和眼前人撞了个满怀。沈纪州顺手捞进怀里,再一个即兴仰卧,连滚带抱摔进软沙,小朋友摔在他身上,压得他一声闷哼。
陆边言脑子摔得有点发懵,不过没摔疼,因为有人给他当肉垫,他睁开眼,四目相对。
面对面,气息交融。
沈纪州护着他的腰,好整以暇地看他:真够沉的,比揍一下疼多了,撒气了没?
活该。陆边言不自在地偏过头,双手撑在两侧企图起身,却被有力的手臂扣住,他警惕地瞪向沈纪州:松手。
沈纪州无动于衷:你先道歉。
陆边言:......
可他分明觉得刚才是沈纪州抱着他摔倒的,但又好像确实是他没刹住车。所以说不好到底是谁的锅,总之他不可能认错。
做梦,起开。陆边言身子没有着力点,稍一用力,身子相抵,越挣扎,感觉好像越不对劲。
虽然已是深秋,但血气方刚的少年依旧薄裤着身,隔着薄薄的布料......
摩擦......摩擦......
短暂的安静。
陆边言霎时不敢动了。
沈纪州喉间滑动了下,耳根泛起一点红,竟然松开了手。
陆边言慌忙翻了个身,躺倒在沈纪州身侧,和他并肩躺着。
夜幕暗了下来,空气静谧,江水沙沙,连山野间土壤与枝叶的清甜香气都仿佛弥漫开来。
陆边言屏住呼吸,靠近沈纪州那侧的腿弯曲起来,稍微拽了下衣服下摆,漫无目的地看着天空。
他察觉到他可能真的被沈纪州搞坏了。
心虚和紧张油然而生,突然陷入了了某种茫然的自我认知,被砸得晕头转向。
他不确定沈纪州有没有察觉到他刚才的微妙反应,莫名的羞愧感快把他吞噬了,恨不得现在一头栽进冰冷的江水中清醒一下。
可他又觉得现在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陆边言。身侧的人突然出声。
他愣了下,腿又不自觉得往上收了收,想要挡住什么似的。
你还是叫言言吧......
一本正经地叫陆边言搞的他更心慌,仿佛这人跟他来真的似的。
沈纪州轻笑了下,突然侧起身子,手肘支着沙面,半握拳,指骨支着脑袋,垂眸看他,语气温柔:言言,你脸很红。
陆边言:......
要你说!
他偏过脸去,努力把羞恼压下去,闷声说:沈纪州,我们之间还是保持一点距离比较好。
说话时别着脸,看不清神情,只能看到他耳根发红,声音很低,语气说不清是委屈还是什么。
沈纪州心口酸了一下,心软得不行,他没问为什么,只是用更温和且更坚定的语气说:我做不到。
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使不上劲儿,陆边言觉得憋屈:你努力一点,我努力一点,有什么做不到的。
安静了片刻。
陆边言。沈纪州的语气沉下来,能听出来咬牙切齿,我不会往那方面努力。我想时刻看着你,离你越来越近,期待着有一天你也回头看我,这才是我努力的方向。
陆边言有一瞬的愣怔。
沈纪州又开始骚了。
他别扭地往前挪了挪身子,再往前挪一挪,继续挪......
看着某人闷着脑袋跟某种蠕动生物似的越挪越远,越挪越远......
沈纪州气笑了,上前一把将人捞回怀里,翻身压住:之前两个月不都好好过来了,现在是怎么了?
你不懂。陆边言偏着头,恨不得把脑袋埋进沙子里,瓮声瓮气:你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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