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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听摸了摸鼻子,些许害羞:量小嘛,吃不饱。

南竹每次带他吃饭只去那一家顶级西餐厅,口味食材都是没得挑,就是那菜量实在过分迷你。

早餐都能吃五个包子的人属实难以接受。

韩桐:游戏机还是跑步机。

南竹信誓旦旦:游戏机。

秦听:跑步机。

南竹忍无可忍,气得站起身,马上就快蹦到桌子上了:喜欢跑步机?你什么时候健身过?

秦听睁眼说瞎话:不是,是你的腹肌最好看,漂亮死了呢。

秦听不太喜欢游戏机,也不太喜欢跑步机,但他太喜欢别人的腹肌了。

虽然他又懒又宅,但这不妨碍欣赏别人健身后的劳动成果啊。

尤其是今晚摸了一把江言酌的腹肌,柔韧结实,紧绷有力,那个手感可是让他念念不忘啊。

想到这,秦听偷偷看了眼对面的江言酌,脸颊微不可查地红了红。

江言酌正低着头,看了看自己的腹肌。

他紧皱着眉头,又望了望直起身来的南竹,隔着轻薄的夏衣。他能清楚看到南竹腰腹的轮廓,因为喝了不少酒的缘故,从胸口到小腹已经形成一道微鼓的圆滑弧线。

他的眼皮不自觉地跳动了一下,嗯,深深折服于秦听一如既往的优秀审美。

韩桐无语地看着南竹气急败坏的模样,不由得担忧秦听是否会挨揍,最后一个问题,一见钟情还是日久生情。

南竹自信满满,铿锵有力地答道:一见钟情!

与此同时,一道声音同时响起:日久生情。

南竹:

他彻底无语了,当年他俩在游乐园里一见钟情这是公认的事情,秦听主动加他的好友,最终是他主动告的白,两个人相识不到三天就在一起了,哪里来的什么日久生情啊,还是说秦听从一开始就在骗他。

南竹沉下脸来:秦听,好好解释一下的答案。

秦听心底叹了口气,原主的一见钟情却也是情深似海,最后落得个悲惨的结局。所托非人,终究抵不过南竹的肤浅浪荡,啊对,男主有病。

但他不是原主,他虽也欣赏光鲜靓丽的皮囊,可他不会见色起意,平白无故地喜欢上一个人。

他所忠于,耽于的爱情必将会淬于烈火,经久不息。

他所深爱的人必将会陪伴他跨过沟壑,飞跃山巅,归于坦途。

秦听对南竹的态度置若罔闻,不屑一顾。终究是无关紧要的跳梁小丑罢了。

秦听漂亮的眼眸闪闪发亮。

他淡淡开口:始于一见钟情,忠于日久生情。

第15章

秦听的话音刚落,就收到了各种拍手叫好。

毫无疑问,所有人都以为这是叙述秦听和南竹之间的感情。

摆出一副磕死我们了,死去活不来的模样。

南竹满意地落座,宛如高贵国王,因为他无比坚信秦听永远臣服爱戴他。

头脑比较清醒的韩桐挑了挑眉,低声跟江言酌耳语:这是一对情侣吗,这也不行啊。这问题可以说一个也没答对啊。

俩人步调思路完全不一致,更别提南竹对秦听不上心的程度。

江言酌淡淡地嗯了一声以示回应,轻抬眼帘看着对面的人,若有所思。

少年的眉眼都浸染了暖光,柔软的额发随着晚风飘飘摇摇,落在光洁饱满的额头上。

整个人看上去无比温柔。

声旁的同学在叫他喝酒,江言酌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

喝过酒的秦听,脸颊微烫,他轻眯着眼睛,看着众人玩闹。

直到于润辞的手落在了他的胳膊上,秦听猛然一惊。

于润辞低声说:到了晚上开例会的时间,我先去集合了。

秦听挑眉:还用去吗,我跟你们总管说一声,你今晚就别去开会了。

于润辞坚定地摇摇头:谢谢,不过还是算了,我也得去听一下明天的工作安排。

秦听理解于润辞不想搞特殊的意思,点点头:那好,都依你。

他看了眼手机的时间:那你开完会就再过来,可以吧。

于润辞笑着点点头:嗯,好。

于润辞离开后,秦听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南竹已经不在座位上了。

他被他们班上的同学灌了一杯又一杯的酒,此时呆怔怔地坐在栏杆前的长椅上发呆。

今天晚上特意安排南竹和于润辞坐在一起,两个人却连话也没怎么说过,秦听难免有点着急。

他慢慢走了过去,询问:你还好吗?

南竹抬眼看见秦听坐到他身边,捂着鼻子惊惧道:你别过来,你臭臭,你脏脏。

秦听:?

这彻底喝多了吧,怎么还说上叠词了。

真是有够恶心心。

虽说南竹的确生了一张小说男主角该有的脸,书里是用刀削斧凿,浓眉高鼻,邪魅狂狷等词语来形容他的。

但由于个人主观色彩占据主要部分,秦听选择戴着有色眼睛看待南竹,并且感受不到他的丝毫魅力。

秦听轻叹了口气,哄孩子似的耐心道:我刚洗澡了,不脏不臭。

南竹白眼:哦。

诶,偷偷问你,你觉不觉得晚上在你旁边坐的男生好漂亮。秦听暗示道。

南竹晕晕转转地抬头看着身边的秦听:你当然漂亮啊,你要长得丑就更配不上我了。

您礼貌吗,自恋狂,狗男主。

秦听磨了磨牙,出于职业素养,依旧努力保持微笑:不是我,就是今天中午给你送饭,晚上给你递食物的那个小男生。

南竹皱眉:没印象,不记得,不认识。

否决三连。

秦听有点坐不住了,不是吧,这俩在书里不也是一见钟情的么,怎么可能毫无想法。

他忽然想到了一点,试着开口道:就是那个王者段位是荣耀黄金的小可爱啊。

呵,就他啊,南竹从嗓子眼里挤出一丝冷笑,现在这世道还有黄金段位的废物么,我单手打都能上黄金。

呦呵,这么能耐咋不拿脚丫子打呢。

秦听忍住怼他的冲动。

他深吸一口气,做作地抽动鼻子,抬手擦拭着没有泪水的眼睛,手捂胸口,声音凄切:

你以为他没有个当王者的梦吗,可惜他做不到啊!

你以为他不想在战场上厮杀快活吗,可惜他也做不到啊!

你以为他愿意停滞不前安于现状吗,可惜他还是做不到啊!

南竹表情逐渐不受控制,嘴巴长得老大,依稀能看见他带着七彩色素的舌头在颤抖,却发不出一个音节。

秦听嫌弃地转过头,惆怅地诉说:他所有的时间精力都用来工作赚钱了,哪里能游戏娱乐呢。这个小孩命特别苦,幼时丧母,和父亲妹妹相依为命,磕磕绊绊长大。读高中的时候,父亲遭遇车祸双腿断了。他只能辍学养家,努力赚钱给父亲治病,供妹妹读书。

秦听快速地说着他在书中知晓的于润辞的经历,此时心中惘然与叹息。

他沉默了一会。

身旁南竹隐约的啜泣声打破了二人之间的宁静,他呜咽出声:呜,他好可怜,跟我一样可怜。我们都是没妈妈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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