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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你不想去就不勉强你。司老爷子摇摇头,看向庭中的挂满黄的大银杏树,咱家多添些人才好,热闹。

通往小院的路上,裴白扬撞见同样来找人的司景程,只是他二表哥双眼冒火,看着老生气了。

等等,你好歹学一下表情管理,裴白扬记得上次被他告黑状,幸灾乐祸道,你还敢撒火给外公看哪?

司景程狠狠咽下一口气,瞪他:要你管。

裴白扬清楚他气什么,自己在星寰几年了也才坐到副总,结果老大一下子空降总裁,心里不平衡了呗。

待会儿肯定要去跟老爷子讨要说法。

他和司景程一起到了小院,悄悄躲开一场即将被摁灭的哑炮,溜到司桷羽那儿。

坐到廊下,裴白扬有点拘谨地喊了声表哥,乖乖顺顺,跟在司景程面前不是一个样。

从小到大,每次见到大表哥,裴白扬都不敢放肆说话。

但其实司桷羽并不凶,相反,他的脾气还很好,但一众弟弟妹妹总是怕他。

双手端着钧窑瓷杯,他连茶都喝得很小心,之前的八卦也不太敢问出口。悄摸摸地,他发现司桷羽似乎心不在焉地想着什么。

目光四晃,看到廊下的画架,上面画着一副肖像画。

咦,画的真好看。

裴白扬走过去细看,画中是一副半身像。

年轻的男人平躺着,微翘的头发压在柔软洁白的枕头上,画面氲氲微光,如果不是男人脸上一片空白,那几乎可以说是一副相当温馨美好的画面。

看起来还挺眼熟这画的谁啊?

第24章 四合院的树

话一出口,裴白扬便被一束目光盯住。

从没在他脸上看到那样的眼神,怎么说呢,好像一汪平静的湖水骤然漾起微光,眼底泛着不平静的波动。

领会到他的意思,裴白扬突然有点结巴:可、可能是画的太好了,给人的感觉很亲切。

那束目光便挪开,重新投注到画上。

裴白扬顺着话题问:是画的真人吗?以大表哥的性子,谁能有幸当他的模特?

偏偏脸没有画出来,难道是不满意?可看他的表情又不像这么回事。

司桷羽没有回答的意思,裴白扬绞尽脑汁找话题:额,对了,表哥你丢魂的事我一朋友还帮忙了。

他特别灵。之前请了好几拨法师,高僧,出马仙,阴阳先生,外公能找的都找了都没用,只有他来看一下,就说你能醒,果然你真的醒了。

明明是他先看,那个白先生非来凑热闹,搞得外公都把功劳当他的对了,之前给你的护身符也是我朋友给的,真的可灵了,表哥你随身戴好啊。

茶杯碰着唇,司桷羽手肘撑在茶桌上,若有所思地看一眼衣上的黄符。

小小的胶套上,字迹隽秀地写着青崖观三字。要说字如其人,其主人也该是钟灵毓秀。

裴白扬还说着:中午我跟他一起吃饭,哎,回来晚了点,不然你们俩就见到了。

司桷羽放下茶杯:替我谢谢他。

裴白扬有点受宠若惊,大表哥从不客套,既然这样说,肯定是听到了心里去。

以后要多拜拜谢老师家的祖师爷才是

按照《流沙》的拍摄,明天开始谢不宁得随组进影视城拍戏。

趁着剩余的假期,带上公司新调来的助理小天从裴白扬的别墅搬出去。陈薇雷厉风行帮他安排好住宿,据说位于一个不错的小区,环境安静,安保方面也严格。

除此之外,以后需要用车告知小天一声就成,生活方面都由他负责。

两人去公寓的路上,遇到一场不大不小的车祸,前方响起嘭的一声震响,谢不宁乘坐的车也跟着剧烈一晃,被后方的车子碰了。

前面什么情况?小天问。

幸好速度不快,只是车子碰撞,车里三人都没事。

司机张望一会儿,回头告诉他们:有辆车撞上绿化带,前面的都追尾了。

一时堵着没法通行,不少人下了车,报警的报警,救人的救人,乱哄哄围作一团。最先出事的那辆宾利距离谢不宁不远,整辆车横在马路上,车头撞到绿化带的马路牙子,整个凹陷破碎。

他过去时,车主和司机已经被人给扶了出来,正坐在一边的路牙子上,用毛巾捂着额头止血。

车撞坏了,好在人没事,司机正在打电话处理。

马路牙子上坐着的中年男人微胖,面相宽厚,一看就是有钱老板的模样,正龇牙咧嘴地擦着血。

谢不宁看了看,递给他一瓶水:老板最近运道不错。

印堂鼓起,鼻头有肉,再加上耳冒红光,运道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

中年男人接了水洗洗伤口,吃痛地仰起头,苦笑道:要是运气好也就不会出这档子事。

我指的是老板财运。谢不宁神色从容,最近不是新添了田宅?

中年男人眼神霎时一变,又惊又疑:这也不说对不对,他认真上下打量谢不宁,小心问:请问小兄弟你是哪一道的弟子先生?

出马弟子?不对,没有这么年轻的。阴阳先生?通身气质温和也不像。看着模样,说是明星更恰当吧?

就在他暗自琢磨时,谢不宁:正一道。

中年男人抹抹汗,啊哈,原来是道长啊。还真是看不出来。

能这样问,这位车祸老板估计平时也信奉玄学风水,对道教有所涉猎。谢不宁也不避讳,指着他肩膀处:衣服上这么大一手印,怎么招上的?

中年男人顿时大惊失色,连忙撇头去看,灰色的西装上什么印记都没有。

若换成别人定要破口大骂,但他差点把谢不宁当神仙看,恨不得立即握住他的手求救命。原因没别的,之前确实遇到一些不寻常的事

丁望省是个地地道道的京市商人,近些年生意顺风顺水,越做越大。前些日子,他从别人手里高价收了一座老四合院,花了大几千万。

手续一办下来,迫不及待带着助理和手下去参观,越看越喜欢,当场指点院子规划起改造来。

谁成想还没待够半小时,院子里忽然变得阴冷,一股小风飕飕地摸着人腿,常年无人居住的空屋子里响起脚步声。碎碎的,像是女子小步地走。

几人当场吓得冷汗狂冒,顾不上看房,忙不迭溜了出去。

丁望省当时就猜到,房子不干净。可朋友们知道他新到手一座四合院的消息,茶余饭后时不时聊上两句,圈子里都八卦上了。他也不甘心把房子砸手里,这不是丢钱又丢人么,就找个风水先生来看。

结果进去没多久,房子里的老家具无缘无故砰砰大响,那风水先生吓得落荒而逃,他紧跟着出门时,忽然肩头被只手拍了一下。

可是,我就是最后走的人啊丁望省心有余悸地道。

加上车祸,他能感觉到,房子里的人在警告他离开。难道几千万打水漂不成?没办法,他还打算再去请靠谱的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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