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9)(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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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久只笑笑没说话。

两人在航站楼又黏糊了好一会,刚谈恋爱的小情侣一样。

我那时候回国觉得很孤独呢,现在不过是小半年时间,就已经有一个可以送机的人了。曲宁贴近薄久道。

等我回来的时候,要不要再来接我?

曲宁想着道:那我一定是人群中最显眼的那一个。

薄久附和,语调愉悦:对,宁宁是漂亮的显眼。

司机过来小声提醒了一下,曲宁跟个小尾巴一样晃在薄久身后,直到看见他上了飞机才恋恋不舍的从窗户旁离开。

司机是薄家的,温声安慰他道:这个项目是少爷从董事长那里拿过来的,少爷管理着很多家公司,薄家现在大半产业都是他在做主。

曲宁边往出走边道:我理解,他忙他的,我忙我的。

司机连忙哎了两声。

东省地处大北方,每年都是全国下雪最早的地方,薄久这次要去的是一个温泉度假酒店,温泉不在市区,在附近的一个景区,听薄久说那个酒店做的很有北方特色,不是钢筋水泥,而是很多鹿皮和树木组成的原生态木屋。

就是因为这样曲宁才会想着跟去玩,他喜欢去各种有特色的地方采风,但年底实在是欠了很多稿子,给薄久的那十张也只画了不到三张,整天被各种渠道催稿。

最近一段时间安城受到冷空气的影响,算是彻底进入了冬天,薄情郎都不在阳台垫子上窝了,卯着劲儿的要钻到曲宁的被窝中睡觉。

曲宁对它没什么办法,再加上潜在猫奴体质,睁只眼闭只眼任它去了反正抱着猫好像更暖和舒服。

助听器薄久走的时候就已经给他戴好了,恰逢年底,宋棠给他打电话说去医院再检查一次。

曲宁正凑在电脑跟前勾图,听见要复检还啊了一声。

宋棠:啊什么?这是正常的医治程序,正巧薄久不在,他在又得在我耳朵跟前念叨。

曲宁只好道:辛苦宋医生替我操心了,那我什么时候过去?

宋棠想了想:今天下午吧,周五我值班,薄峪到时也会来接我,给你检查完我们一家一起吃个饭。

曲宁愣了愣,一时间还没有转换过来自己的心境,对宋棠所说的一家还有些恍惚,等反应过来,心中就好像流淌过一阵温热暖流。

薄家的人真的都很好,可能也只有这样的父母,才会教导出薄久这种又酷又暖的孩子。

曲宁应了下来,出门的时候还特意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衣着打扮。

市医院的路已经很熟悉,到地方的时候宋棠已经看完了其他病人,见他进来就微微一笑。

上次那个助理小姑娘惊奇的看向门口,不知道是什么人能让严肃的老师露出慈母般的笑容。

这一看,不就是上次那个腼腆小帅哥嘛!

宋棠让凌英去取药,将曲宁叫到身前仔细检查了一番,两人再面对面坐着的时候就有些严肃。

薄久在我这里咨询了很多次,也给国内不少名医打了电话,你的情况我们都已经深入研究过了,曲宁,这件事上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曲宁顿了顿:我很早之前就有这个觉悟了,治不好就治不好,不可能什么事到我这里都能解决掉,只是这样一来,薄久就难免会有些难受。

宋棠点头:他对你真的非常看重。

谈起薄久,曲宁的眼中就有了光彩:是,我对他也非常看重。

宋棠:不过也不用太过悲观,我和你说过西医有时候还不如中医,我父亲就是南方的老中医,到时候让薄久带你去看看。

曲宁:他之前和我说过,只不过一直都没什么时间,最近也出差了。

还是要尽快宋棠正要再说些什么,旁边手机就响了一声,她拿起看了看,你薄叔叔到了,一起出去吃个饭吧。

曲宁稍有些紧张,薄久不在让他的内向人格又有些发作,但一想到这些都是以后不可避免要接触的亲近的人,也只能鼓起勇气去慢慢面对。

两人下了楼,薄家的车就停在医院后门口。

宋棠边走边和他道:你薄叔叔对你也很看重,听说你今天复诊还向我问了你的情况,这会专门空出了时间说想和你聊聊。

曲宁惊讶:我吗?

宋棠笑:对,我不参与你们男人之间的话题,只要没什么大事,随便你们怎么私底下沟通。

这句话一听就知道真正的一家之主是谁。

曲宁只能无奈点头,虽然他并不知道薄峪到底要找他干什么。

坐上车之前,宋棠突然接到了一个急诊电话,医院的事情很多,加班往往是突如其来不可控制的。

只是如此以来,就只剩下了他和薄久的父亲二人。

曲宁浑身都有些紧绷,感觉不在薄久身边的自己又有些社恐发作的趋势。

只是薄峪没给他推辞拒绝的机会,两个人再坐下来的时候,就是一个很幽静的茶馆。

曲宁以前学过一点茶艺,亲手为薄峪沏了一壶雪山毛尖。

看来你在国外学习了不少东西。

曲宁垂下眼眸谨慎道:能出国学习不容易,要抓住所有吸收知识的机会。

薄峪不知道想到什么,眼神有些复杂的看着他:优秀的孩子总会得到更多的机会来成长,你值得那些东西。

曲宁笑道:谢谢伯父,不知道您今天找我有什么事情?

薄峪不答反问:薄久最近有没有和你聊天?

曲宁:我们每天都在对话,您是指哪种?

薄峪:那看来是没有。

曲宁蒙蒙的眨了眨眼睛。

薄峪又道:如果我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你还会不会继续出国留学?

曲宁一时间没有懂这句话,他只下意识回答道:应该会。

薄峪:为什么。

曲宁想了想:那个时候我的情况过于特殊,就算是勉强留下来,和薄久之间也不会有现在这般的过渡自然,我没有接受正确的心理引导,没有受到高等教育,三观尚且还不成熟,如果薄久用力追我,反而可能会适得其反虽然我遗憾这几年逝去的光阴,但如果牺牲几年能换来现在的结果,我想我愿意投入这么多成本。

薄峪喝了一口茶:你是一个很明事理的孩子。

曲宁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想起薄久生日那天可能是被批评过,又不可避免的想为薄久说几句话。

薄叔叔我很在意薄久,我们之间的感情不是薄久缠着我,而是我也离不开他,我把他拴在了我这里,所以您不要批评他了。

薄峪:我很早之前就释怀了,我不反对他和男孩子谈恋爱,那天也不是在批评他,而是和他说了一件你的事情。

我的事情?曲宁突然想到薄久走之前打的那个哑谜。

什么事情能让薄久变得患得患失瞻前顾后?

对,具体是什么你自己去问,薄久很有主见,我只是稍作提醒,而且今天叫你出来,主要是想和你做一个私底下的交易。薄峪指尖摸了摸茶杯。

话题骤转,曲宁不着痕迹的直起脊背: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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