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精打脸日常 第253节(1 / 2)
“可是祖母也阻止不了大哥报官啊。”钟琅还在犹豫。
“我的意思不是让祖母劝大哥不再追究,而是让祖母把亏空都补上,祖母曾今也是当过家的人,她手里肯定很有钱。”钟茵自信的道。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卫老夫人和卫姨娘一样,从来就没停止过补贴卫家那个无底洞,当钟琅提出这件事的时候,她气的差点一口气憋了过去。
“叫钟珏来,我倒要看看他到底什么本事要逼死我们?”卫老夫人躺在床上,气都快喘不上了却还在责骂钟珏,“这个不孝孙,他如果不听我的我就死在他面前,看他今后还有没有脸面做人。”
钟珏其实一直盯着钟琅,早在他和钟茵来到卫老夫人的院子的时候他就料到了这一幕,此刻他就和钟怀文一起站在屋外,完完整整的听到了这句话。
钟怀文脸色不好看,他疾步走到卫老夫人面前:“娘,你这是说什么胡话?”
卫老夫人拍打着被褥垂泪:“我没说胡话,钟珏这是要逼死我们卫家,逼死我这个老妇人啊!还有没有天理了。”
钟珏踏进屋子似笑非笑的看着钟琅:“二弟,这就是你说的解决办法?祖母身体不好你不知道吗?还拿这种事来叨扰她,万一祖母有个什么万一,你觉得你还有名声?今天如果祖母去了,不是我逼的,而是钟琅你和卫姨娘亲自逼的。”
“你……你还敢狡辩!”卫老夫人气的满脸通红,仿佛回光返照一样。
钟珏面无表情:“我狡辩什么了?是银钱是我贪墨的?还是祖产是我变卖的?又或者这个消息是我说给祖母你听的?要不是二弟他们过来,祖母也不会气的这么狠,怎么能怪到我头上去呢?万一祖母不小心去了,那也是二弟和卫姨娘的错。”
“你这个不孝孙,我就知道你和你那个娘一样不是什么好东西。”卫老夫人还没认清眼前的行事,以为人老就可以为所欲为。
钟珏听她说到应夫人,脸色变得异常冰寒,说出来的话也仿佛带了冰渣:“作为一个孙儿我当然不敢不孝,孙儿这就去给您请太医,如果太医不愿意来,孙儿就一五一十的把前因后果都说出来,想必看在威远候府和魏国公府的面子上会走一趟的。”
钟珏说完就往外走,钟琅和钟茵慌了神,没料想他在卫老夫人面前还这么狠绝。
“你回来!”说这话的是钟怀文,他扶着卫老夫人,脸色很不好看。
钟珏停下脚步,回头直视他:“怎么,父亲你也逼迫我吗?”
钟怀文好似听出了钟珏语气中的威胁,脸色更难看了,他不由得开始后悔,为什么要由着大儿子把卫姨娘的事捅出来呢?
“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钟怀文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第一次认清这个儿子一样。
钟珏笑:“我和目的和父亲不是一样吗?追回家产,难道父亲百年之后不怕愧对祖先?”
“我……”钟怀文喃喃的,说不出话来。
“大哥。”钟琅此时突然出了声,整个人像泄了气一般闭上了眼睛,“如果我放弃家产,你能不能放过姨娘?”
“琅哥儿你说什么?”
“二哥,你说什么胡话?”卫老夫人和钟茵同时道。
“父亲,我自愿放弃家产,我今日就立据为证,希望大哥能给我一个承诺。”钟琅语气非常坚定。
“我不同意。”钟怀文脸色铁青,然后看着钟珏一字一句的道,“今日我这个做父亲的求你一句,这事能不能就这么算了?”
钟琅讽刺一笑,没想到他父亲为了钟琅这个庶子会做到现在这一步,他不禁在怀疑,如果今天说放弃家产的是他,父亲还会这样求人,这样坚决的反对吗?
“算了?父亲说的是哪一种算了?您觉得我是那么好说话的人吗?”钟珏冷声道。
第556章 侯夫人的丫鬟
“你就非要如此咄咄逼人吗?”钟怀文铁青了脸。
钟珏看着他笑出了声,出声反问:“难道今天这事是我一手促成的吗?如果卫姨娘不贪图家产是不是就没今天的事?如果祖母和爹您不是这么偏心,我是不是不会被逼到今天这一步?更何况三天前不是父亲您看了账单然后闯到卫姨娘的院子去质问卫姨娘的吗?”
“你……”钟怀文脸青了又白,被问的说不出话来。
“爹,知道我今天为什么如此逼迫卫姨娘吗?”钟珏陷入了回忆,“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当年母亲生岚儿的时候难产,那时候刚过年,整个京城坐堂的也没几个大夫,好不容易请回来了一个,结果呢?结果被拉去了卫姨娘的院子,她说她吹风头疼你也就信了,说女人生产慢你也信了。”
钟珏眼中的冷意更甚:“要不是我冲到了卫姨娘的院子,说不定娘当年就难产了吧,岚儿也会跟着一尸两命,最后娘好不容易生下了岚儿,身子却从此就坏了,而这个每天装着柔弱的女人她真的身体弱吗?岚儿从生下来就喝药,喝了十几年,而你们却说钟茵身子不好?你扪心自问你自己相信吗?”
钟茵身子瑟缩了一下,钟珏却还没说完:“娘在的时候你就被卫姨娘笼络去了,自从生下岚儿后你有真心关心过他们母女一天吗?娘过世后就更不得了,就连府中下人们都敢视轻视岚儿这个嫡女,你有管过吗?钟茵一年四季随时可以添置新衣添置首饰,而岚儿却要等到每季固定的时间才有,送过来的也都是一些不时兴的款式。”
钟怀文被说的有些难看,不敢直视钟珏:“你们怎么不和我说呢?”
“和你说有用吗?”钟珏讽刺道,“你的心不早放在他们母子三人身上了吗?我明明是嫡长子,却只能外出去书院求学,而钟琅这个庶子却值得你亲自教导亲自给他寻找合适的师傅,不过我还真的感谢你,要不是你们我也不会发愤图强,也考不中这个探花。”
钟琅脸色黑红黑红的,惭愧又羞怒的低下了头。
“还不说我殿试的时候,我喝的粥里面的泻药到底是谁下的你们心里难道没点数吗?钟琅,我听鄙视你的,不敢用真材实料来较量,就使用这些歪魔邪道。”
“没从没想过这个做,不是我。”钟琅涨红了脸辩解道。
钟珏嘲讽的笑没有褪去,继续说:“是啊,是不是你亲自下的,但你姨娘下泻药的时候你默认的不是吗?”
“我没有。”钟琅还在反驳。
“不管你有没有,反正一旦成功了收益的人就是你,你胆敢说你没想过父亲放弃我然后你来继承家业?”
“没有证据的话你不能胡说。”卫老夫人虚弱当中反驳了一句。
“是,那件事我是没有证据,即便那个下人后来招认了是卫姨娘指使的你们还是不承认,但这次她贪墨家产的事证据确凿你们不能否认了吧?爹,您扪心自问想一想,我和妹妹从小到大受过你们这么多磋磨和委屈,您觉得我会因为你的一句话而轻易放过吗?”
钟怀文似乎回想到了以前那些事,惭愧的低下了头,语气嗡嗡的:“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钟珏忽然觉得有些累,觉得把时间用在这些人身上就是浪费。
“我也不想怎么样,只想卫姨娘把亏空的东西都补回来。”
“还差多少?”卫老夫人支撑着破败的身体,仇恨的看着钟珏。
钟珏对这样的眼神已经无所畏惧了,淡漠的瞥了一眼钟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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