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5)(2 / 2)
是梦。
很快就能这么确定下来。
夜斗, 你在做什么?
戴着倒三角白纸的女孩站在远处,喊着什么人。
这时才发现, 在眼前站着一个人。
荧蓝的眼眸只能带给人冰冷的感觉,其中浸着杀意, 犹如周边连绵的血气。
那个女孩走了过来。
什么, 这是?
看清夜斗身前是什么之后, 女孩踩着木屐停下脚步不再接近, 她用振袖遮住半张脸, 语气中尽是凉薄:未成形的神吗, 看来是没什么人期待呢。这么弱, 干脆不要出现也是一种仁慈呢。
说到这她话音一转,换上了许些骄傲与眷恋的语气:夜斗可不一样,大家都太需要夜斗了。
空气很安静。
那双让人遍体生凉,毫无感情波动的双眼随着话语收回了视线。
走了,绯。
好听的声音低沉,一如那双眼睛。
好。
女孩还是方才的模样,却能感觉到她很开心。
他们转身离开。
视线在彻底看不见两人之后, 忽然变得清晰起来。
在跌落在地上,才恍然是有了身躯。
同时, 心底浮现了遇见他的人在心底许下的第一个心愿。
希望你能做你自己。
随着这像是携着说不出执念, 最终却无关自身的心愿。
宗近想起了自己的名字。
耳边喧闹带着嬉笑的声音,宗近缓缓睁开双眼,似乎有些摸到了导致自己目前这个状态的边缘。
可这并不是主要原因。
大概,或许跟千鸟有些关系。
啊, 醒了。
小夜左文字的声音平淡,非常好分辨。
宗近爬起来,棉质的布料顺着他的起身从肩头滑落下去,他对着眼前照应着自己的倒影缓缓眨眼,才反应过来这是单反的镜头。
呀,下午好。乱移开镜头,笑着朝他打招呼。
看镜头的运转状态,应该只是拍照而已。
宗近这才发现自己身处在茶桌上
,这间屋子很广大,看布局应该是茶室,而他的周边全是人。
乱的旁边就是离得相当近的小夜,对方正相当专注的看着他,沉吟会后开口。
是真的。
虽然语气平淡,却能听出感叹来。
哈哈哈,当然,就算变小了,也是三日月宗近啊。
这个声音。
宗近朝那个方向看去,果然看见了穿着内番服格外休闲的三日月宗近。
那双眼睛里好似盛着笑意,将修长的手指伸了过来,却又没有直接去碰宗近,问道:睡得好吗?
当时狐之助喊住三日月的时候,宗近还没睡着。
他当然知道对方没那么早去找烛台切的原因,大概是看出他那会状态很差吧,强烈的困意加上眩晕感,他几乎用尽了意志力才能勉强维持正常的状态。
不过只是照面,三日月就察觉出来了。
没有直接去找烛台切的理由很简单,只是想让他好好休息下。
三日月自然知道宗近这个状态被本丸的刀剑看到了会引起骚动,那么必然就需要提起精力来交流相处。
这么一来恐怕会更难受。
不过最主要的是。
只是一会的话,三日月也能照顾好他。
宗近伸手搭上去借力从柔软的布料里站起身,回应道:嗯,托你的福,睡的很好。
原本在不远处打牌的刀剑围了过来,方才听到的笑闹声就是从那里传来的。
果然好小啊。
白色的长发散在背后,小狐丸凑近:多吃些能变大吗?
哈哈哈,不行的吧?三日月宗近回道。
这也不是因为不吃而变小的啊。
博多循着铜臭味就凑到了乱的身边。
乱,照片能卖吗?
嗯??不行!这是私人珍藏啦。乱连忙把相机藏到自己的身侧,可不能打这个的主意。
在喧杂的环境里,宗近身边又多了一根手指,被对方揉了揉后脑的头发,然后指尖顺着背划了下去,在小小的布料上拉出褶皱。
伴随着呢喃一样的低语,带着些意味深长道:这可能有点糟糕,各种意义上的。
噫!
宗近生理性炸毛,差点向前扑去。
三日月宗近微笑着拍
开了笑面青江的手,把宗近捞到手心里。
笑面青江很直接的道歉了:啊,抱歉抱歉。
果然这么做还是有些冒犯了。
他凑上前去跟正挂在三日月手指上晃晃悠悠的宗近对视,语气如往常般略微轻浮,但从举动中能看出认真:因为太小而显得很可爱,没忍住,能原谅我吗?
宗近仰头看着笑面青江外露在外的那只眼眸,沉思了会,扭开了头。
倒不是原不原谅的问题。
那个动作有点不太好,但他也没生气,再说笑面青江道歉了,放置一段时间就好了。
只是现在并不想说没关系。
虽然只是小小的一个动作没有带上任何情绪,但是在外人看来,仿佛看见了一只气鼓鼓的三日月。
呃噗。
有人当场阵亡。
三日月将因为笑面青江凑近跟宗近说话而停留的手收回到身前,垂眸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托住人。
小狐丸那搓像耳朵一样的头发动了动。
三日月,我能碰一下吗?小狐丸视线随着宗近的轨迹运动着。
三日月没答话。
毕竟这个问题不该问他,要问当事人。
宗近踩在三日月的手心上,站稳后转身看了过去。
被刚刚摸得有点小阴影,不过小狐的话
他仰头答道:哈哈哈,可以可以,摸吧没关系。
听他这么说了,三日月才把托着的手掌往小狐丸那边递了递。
其他待在周边骤然听到这句话的刀剑轻轻喔了一声,好几双眼睛盯着这边。
果然是三日月啊。
小狐丸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指却不知道从哪碰起,宗近看了一会手指,主动伸出手拍了拍他的指尖。
眼见小狐丸还悬着手指待着不动,他想了想,凑近抱了一下。
嘭
小狐丸指尖一抖,他原本跪坐在桌前,这会呆愣了一阵之后,接连后移身子,挪到了三日月的身后。
随后将额头抵靠在了三日月的肩膀上,将泛起红晕的脸挡了个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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