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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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管事:?

怎么扯到他们王爷身上了?

王妃的伤,可真与王爷无关。

先不说王爷待王妃,本就格外放纵,这次王妃可是救了王爷一命,他们王爷再怎么暴戾,也不会恩将仇报。

高管事无奈道:二公子多虑了。

江念只是笑了笑,还是认定了江倦是为离王所伤。

也许离王的结局发生了改变,可一个人的脾性,却是无法更改的,离王他,本就是这样的人啊。

暴戾、阴鸷、喜怒无常。

上辈子,江念日夜煎熬、胆战心惊。

这辈子,江倦日夜煎熬、胆战心惊。

江念端起茶杯,轻饮一口茶水。

真可怜呢。

通报的下人久久不来,高管事见江尚书已有几分不耐烦之意,便道:江大人与二公子再坐一坐,小的去看看。

江尚书晚些时候还有事,他催促道:快一些。

结果高管事这一走,却也是一去不回了。

岂有此理!

约莫被晾了一个时辰,江尚书再也忍不住了,茶杯砰的一声落在桌上,他怒道:岂有儿子让老子等的理。好心来看他,反倒给我们一个下马威。

江念也觉得江倦有些过分了,他皱了皱眉,不过还是安抚江尚书:父亲,别生气,说不定他是有什么事耽搁了。

江尚书冷哼一声,我看他是翅膀硬了!

实际上,江倦很无辜,他真的很无辜,晾着江尚书与江念,并不是他的本意。

他天亮了才重新睡过去,下人第一次通报时,江倦都没听清对方说了什么,只迷迷糊糊道:我想睡觉。

下人犹豫地望向薛放离,薛放离淡淡道:让他们候着。

被吵醒过一次,再睡就没那么安稳了,江倦醒了又睡、睡了又醒,反复几次,终于从美人榻上坐了起来。

有什么事吗?

江倦隐约记起有人跟他说了句什么,他困倦不已地询问,通宵还没睡好觉,江倦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

这会儿高管事也回来候着了,见人醒了,他笑眯眯地说:江大人与二公子来看您了。

江倦:谁?

高管事便又重复了一遍,江大人与二公子,现在正候着您呢。

那不就是主角受吗?

江倦安静了好一会儿,可怜又无助地拢紧了薄被,他问高管事:他们等了多久?

约莫一个时辰吧。

江倦:

一个时辰。

他是不是继把人推下湖后,又得罪了一次主角受。

江倦绝望地问:怎么没有彻底叫醒我?

高管事瞟了一眼薛放离,江倦见状,奇怪地回过头去。他占了榻,男人便倚在床边翻阅一本古籍,他头也没抬,没必要。

好吧。

江倦只好没什么底气地接受现实。

高管事问他:王妃,现在可要见江大人与二公子?

江倦点点头,他便去请人过来,兰亭也忙不迭给江倦收拾了一番,好让他见人。

可江倦还是觉得不妥。

他家教颇严,没有坐在床上见人的习惯,江倦低头看看,想套上鞋,起码好好地坐着,结果脚还没落地,已经被人按住了肩。

江倦回过头,薛放离皱眉问他:你要做什么?

江倦回答:坐好呀。

薛放离:你不能下地。

江倦:我只是坐起来,不算下地吧?

怎会不算,脚一落地,也要使力,薛放离问他:你不怕疼?

怕。

江倦清醒了一点,可他又实在觉得不礼貌,在心里纠结不已,薛放离看他几眼,突然开口问道:只是想坐起来?

江倦点头,嗯。

薛放离颔首,本王知道了。

知道了?

王爷知道什么了?

江倦还在疑惑,薛放离却已经伸手揽住他的腰。下一刻,薛放离落了座,江倦也被抱坐在他怀里。

江倦:???

他震惊地仰起头。

薛放离与他对视,神色如常道:你坐起来了。

江倦茫然地说:可是我想自己坐。

这样抱坐着,比他窝在榻上见人更不礼貌吧!

脚落地会疼,薛放离一低下头,怀里人的气息就在他鼻尖萦绕,他阖了阖眼,语气散漫道,哭了又要哄,麻烦。

江倦:我没有

要你哄三个字还没说出口,江倦就收了声,他想起昨晚处理伤口的时候他太疼了,就被薛放离拉进怀里安抚。

江倦只好改口:这样好麻烦的,你不用管我。

薛放离睁开眼,笑笑地觑向他,悠悠然道:不麻烦。王妃救了本王一命,本王知恩图报。

江倦诚恳道:我好沉的,坐久了,你会不舒服的。

不沉,薛放离轻轻一笑,颇是光风霁月,尚可。

其实还是轻了的。

日后要好好养一养才是。

薛放离漫不经心地想。

不过,把少年抱坐在怀里,感觉倒是不错。

人是软的,味道是甜的。

江倦听完,一时竟不知该怎么回话,他呆了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地推薛放离。

手忙脚乱中,江倦的手肘不知道撞到了哪里,薛放离轻咳几声,江倦吓了一跳,当即不敢再乱动了。

你没事吧?江倦小心翼翼地问。

薛放离本要说没事,却对上他担忧不已的目光。

坐在他怀里,少年本是抗拒不已,此刻整个人都乖顺了下来,不再挣扎。

薛放离垂下眼皮,片刻后,他轻描淡写道:没什么大事。

没什么大事,那就是有事了,江倦一听,紧张地抓住他衣袖,是不是又咳血了?

薛放离一怔,没想到江倦还记得咳血,这只是他当时随口一说而已,但薛放离还是语焉不详道:无碍。

江倦这下子真的不敢再乱动了,抱就抱吧,他想开了。

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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