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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薛朝华也尝试过了,只是上一回求见弘兴帝,没赶上好时候,弘兴帝尚在思索该怎么赏赐老五,他再一说,肯定讨不了好,这才暂时没有提及。

弘兴帝为人豁达,平日更是不拘礼仪,唯独在政事方面,从不许后宫插手,他的母妃梅贵妃急得团团转,却又无法亲自说情,于是一日恨不得派人来他这承德殿催上四五次。

薛朝华叹口气,父皇格外纵容老五,若非此事与他有关,本宫也不必思虑这么久。

他与安平侯关系不错,安平侯父母双亡,得了弘兴帝的体恤,让他与大皇子一同在大本堂念书,两人年纪相仿,再加之安平侯性格沉稳、师出名门,薛朝华也有意拉拢,是以走动颇近,这些事情,他也没有瞒着安平侯。

安平侯闻言,神色一顿。

李铭一事,他当日也在场,至于他冒犯离王妃的一席话,更是让安平侯丢了大面子,但真要论起来,李铭确实罪不至死。

思及此,安平侯提醒道:殿下,解铃还须系铃人。

薛朝华苦笑道:本宫也想过啊,可那老五就是个他动了动嘴唇,无声吐出疯子两个字来,薛朝华道:他一个不顺心,谁知道又会怎么发疯。

安平侯沉默片刻,摇了摇头,殿下怎未想过,兴许可以找离王妃说说情。

提及江倦,安平侯的心情复杂不已。

他自始至终都不明白,江倦嫁入离王府以后,只是短短的几日,他怎就会宛如脱胎换骨了一般,不仅是过去的自卑与阴郁一扫而空,甚至就连对自己的那些情愫,也再寻不见。

他当真恋慕过自己?

安平侯不禁产生了如此疑问。

自书肆偶遇之后,安平侯在百花园又远远地见过江倦一面,只是那一次,他被离王抱在怀中,乖顺得让安平侯心中升起了一丝隐秘的遗憾。

倘若他没有退婚,此刻抱着江倦的人,可会是自己?

思绪渐沉,安平侯面上却不显分毫,倒是薛朝华经他提醒,恍然大悟道:有道理,侯爷你说得有道理,说不定还真行得通!

找父皇,他既然亲自下旨,本就是在为老五出气,倒不如找离王妃说情,本宫见老五待他那王妃倒是薛朝华也想起了那日之事,只不过安平侯是在百花园见的江倦,并不知就连在宫里,薛放离也是一路把人抱上马车的,薛朝华感慨道:老五疯归疯,待他那王妃,倒是宠爱有加。

宠爱有加?

生性如此残暴的离王,竟会懂得宠爱他人?

安平侯冷笑一声,心中却是有着说不出的烦闷,而薛朝华听他点拨,立刻便有了主意,本宫这就让人准备一下,晚上请老五和他这位王妃过来坐一坐,再想个法子支开老五,跟他王妃求求情。

说完,薛朝华又想起什么,自行摇了摇头,还是不行。

江倦这位离王妃,嫁入离王府前,本就不大爱走动,更不与人打交道,薛朝华与他并不相识,突然要他帮忙说情,似乎有些唐突,唯有一人,离王妃兴许会卖这个面子。

侯爷,薛朝华道,本宫听说,离王妃在嫁入王府之前,与你有一段旧情,可否

安平侯知道他的意思,都已经过去了。

薛朝华不以为然道:话是这样说的,但过去得再久,也总归会有些留念。

说起来,本宫在宫外曾有一位老相好,至今还保留着她赠来的发簪,并时不时取出来把玩一番。想起旧日的恩爱,再思及现下她已为人妇,心中眷恋不已,只可惜再与她相见,也只得当陌路人,毕竟人言可畏。

安平侯闻言,神色一动,忽而想起一枚玉佩。

象征着两人婚约缔结、本该打碎,却又被江倦保留在手中的玉佩。

他保留玉佩,可是如同大皇子一般,内心存有眷恋?

他眼中再无丝毫情愫,也不愿与自己叙旧,可也是担忧人言可畏?

薛朝华不知安平侯的内心想法,只当他对离王心存顾虑,便道:你放心,本宫会安排好,让你与王妃独处,不会连累你。

安平侯本不该掺和此事,他向来懂得明哲保身,可那日在书肆,江倦对他的态度,始终让安平侯如鲠在喉,也因此,兴许是出于不甘,兴许是出于探究之心,薛朝华的请求,安平侯到底答应了下来。

好。

薛朝华大喜过望,拍了拍他的肩,对张公公道:快去备宴!

侍立的张公公忙不迭要吩咐下去,可走了没几步,他又想起什么,轻声细语道:殿下,这可不凑巧了,前几日您不是才把歌姬和舞姬都送出去了吗,若是备宴,没有助兴的节目,似乎也不太妥当?

是有这么一回事,薛朝华险些忘了,不过他也没太放在心上,随口道:无妨,你这就去趟红袖阁,让那鸨母挑几个唱歌跳舞不错的花娘送过来。

公公应下声来,是,殿下。

第48章 想做咸鱼第48天

醉宿的下场就是浑身难受。

大半个白天都被睡过去了,江倦再起床,也还是没什么精神,他反省道:我再也不喝酒了。

喝了一小壶,结果全身乏力,头疼胃也疼,浑身就没有舒服的地方。

兰亭见他醒了,连忙端来一碗清粥,闻言她笑了一下,公子你可要记住,日后可不能再喝酒了。

顿了一下,她又说:公子睡了一整日,先喝完粥吧,垫垫肚子。

江倦坐过来,动手搅了几下清粥,实在没什么胃口,又放下调羹,不想吃。

恰好有人推门而入,江倦也没有抬头去看,只是推开粥碗,蔫巴巴地趴到桌上。

他长发未束,这么一趴,乌发从肩头散落,如云似瀑,有只手伸过来,先是替他拂至耳后,又捏住他的下颌,让他抬起脸来。

薛放离嗓音悠然,醒了?

江倦推他几下,没把人推开,就又把自己的手伸到他面前,慢吞吞地问:王爷,你为什么咬我?

他白皙的手指上,泛着淡粉色的指尖处,被咬出了好几个牙印。

喝醉以后的事情,别的江倦记不太清了,倒是自己被咬了几下,他记得清清楚楚,薛放离眉梢微抬,顺势握住这只手,替他揉了几下指尖,你不记得了?

江倦:不记得了。

薛放离瞥他一眼,语气散漫道:你手上沾了酒渍,一定要本王也尝一尝。

江倦:?

他懵住了,江倦语无伦次地问:手上?王爷,我让你尝什么?我手指上的酒渍吗?

薛放离嗯了一声,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江倦:

假如他不多嘴,他本可以很快乐,江倦安静了好一会儿,诚恳地向他道歉:王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以后我再也不喝酒了。

倒也不必,薛放离微微一笑,小酌怡情,偶尔喝一喝,也无大碍。

江倦还处于崩溃之中,压根儿没意识到薛放离的意味深长,更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自己让他尝酒,王爷若是不配合,他一个醉鬼又没法强迫王爷。

总之,江倦充满了羞愧,他觉得自己肯定还干了不少事情,但是又没有勇气去问王爷,只好选择装死,江倦喃喃地说:酒品这么差,我不配,小酌怡情也不配。

小酌怡情,怡的是谁的情,薛放离自然不会对江倦明说,他只是扫了一眼没动过的清粥,语气温和地问道:睡到现在,还不饿?

江倦摇了摇头,没胃口。

薛放离看他几眼,收拾一下,与本王去一个地方。

江倦不太想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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