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2)(1 / 2)
本王给你揉心口,那你呢?
江倦眨眨眼睛,茫然地看他,薛放离低下头,手上在揉,却又一次地吻了下来。
给本王亲个够吧。
有间酒楼。
二公子,您歇了这么几天,总算肯出门了呢。
雅间内,江念喝了口茶水,听丫鬟点翠这样说,只是对她笑了一下,前几日心情不太好。
点翠当然知道他心情不好,也知道她们公子为何心情不好。
自长公主府上的宴会之后,公子的名声一落千丈,总被人说一些闲话,干脆就闭门不出了。
出来散散心也好。
点翠劝慰几句,又给他添了茶水,江念倒也没与她解释什么。
他之所以外出一趟,不止是为散心,他有他的事情要做。
上辈子,这个夏季并不安宁,江南一带会爆发水患,而后流民起义,时局彻底乱起来。
江念要做的,就是预言这一场灾祸,再把消息通过乞丐们散布出去。
在他的记忆之中,祭祖过后,大皇子会代为理政,这场水患他派遣安平侯去处理,江念打算与安平侯一同南下,营造一种他所至何处,何处就停了雨的假象。
届时,无论是朝廷,亦或是起义军,都将尊他敬他,过去他只是温柔端方的江二公子,此后他将是受人敬仰的活菩萨。
他会洗清污名,再一次站在顶端,把他那弟弟狠狠地踩在脚下!
思及此,江念勾了勾唇,他不经意地抬起头,却是皱了一下眉,今日怎么来了这么多小姐与夫人?
这间酒楼,往日倒也不是没有女眷光临,只是说书人的故事颇是荤素不忌,所以大多会避着一些,可今日绝大多数来客都是女眷。
他这么一说,点翠也觉得异常,左瞧瞧右看看,名堂没看出多少,却认出了不少熟悉的面孔。
公子,这不是崔小姐吗?吏部侍郎的嫡长女,啊,与她同行的还有几位小姐,少卿府的顾小姐、侍郎府的孔小姐
认出来的小姐越多,点翠就越吃惊,竟然全是一些官家小姐,这阵仗简直堪比清明时节她们结伴外出踏青了。
怎么来了这么多小姐?
点翠喃喃地开口,江念也满腹疑虑,他正要思索,忽然听见砰的一声,说书人醒木一拍,拖长腔调道:今日我们讲崔莺莺与张生的故事吧。
话音才落下,座下一片唏嘘,好似有所不满,说书人苦笑道:诸位小姐,在下知道你们想听什么,但这故事在下已经连续讲了好几日,更是场场都讲,不若换一个新的故事吧。
可我们来这儿,就是想听你讲、讲那位与他王妃的故事。
江念听见王妃二字,心倏地一跳,他望过去,说话的正是侍郎府上的崔小姐,而她此言一出,获得了不少附和声。
没错,我们可不是为了听你讲崔莺莺来的。
先生,你就再讲一遍吧。
是呀,先生,崔莺莺我们都不想听,今日我们只想听离王、离王妃与安平侯的故事。
离王、离王妃与安平侯的故事?
江念眉头一皱,直觉这段时日出了什么事,但他因为闭门不出,是以什么也不知晓,思索片刻,江念对点翠说:快去帮我打听一下,侯爷这几日怎么了。
点翠应下声来,是,公子。
点翠扭头就跑,江念又喝了一口茶,他对江倦的嫉恨,几乎融入了骨子里,光是听见有人提起江倦,就已经恨到面目扭曲。
不多时,江念强迫自己稳下心神,说书人也无奈一笑,妥协道:好吧,再讲一遍。
那一日,在下正讲着一个故事,二楼的雅座里,忽然有个少年出了声,他蛮横无比地说
说书人声情并茂地讲述,把之前发生在酒楼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他说书,不知名的少年蛮横制止,颇是不讲理,甚至扬言要把说书人撵出去,但就在此时,安平侯挺身而出,一番制止之后,少年亮明身份,他竟是离王妃!
见王妃受辱,离王也出了手,对安平侯一番严厉惩治,结果形势忽转急下。
指责离王妃仗势欺人的安平侯,竟夺了一个女子的玉佩,并将之摔碎,官府都找来了酒楼!
至于离王妃的蛮横制止,只因这故事是有心之人的造谣,离王妃是好心阻拦。
故事之曲折,发展之出人意料,着实听得在场的女眷们目瞪口呆,最终只得发出一声喟叹,还有这等事情?
先生,那句话,就那一句侯爷可知道,在王府上,本王的王妃就算让本王出去,本王也得老实出去王爷当真如此说过?
听见有人问他,说书人微微一笑,当真说过。王爷的话,在下又岂敢擅自更改?
确实,再怎么样,这位可是个活阎王,说书人有胆子讲他的故事,却是绝不敢胡言乱语的,确认了这番话的真实性以后,酒楼内静了很久,才有人喃喃地说:王爷竟是个惧内的啊。
可也正是他惧内,又对他那王妃宠爱至极,再与他平日的阴鸷暴虐作为比较,反差之大,倒让人歆羡不已了,小姐们纷纷感慨万千。
前些日子我还听人说呢,离王府那王妃好本事,把离王治得服服帖帖,本以为只是一通胡扯,结果竟是真事?
我也听说了,离王宠他宠到都舍不得这位王妃下地,甚至王妃出入,都要戴着帷帽,不舍得让人多看一眼呢。
这
女眷们面面相觑,最终异口同声地感慨道:王爷竟是如此宠爱他的王妃。
先生,再讲一遍吧。
不知道是谁带的头,对这个故事颇是意犹未尽,其余人也纷纷道:是呀,先生,再讲一遍吧,这一次多讲讲王爷与王妃。
对对对,尤其是王爷如何惧怕他那位王妃的!
酒楼之内,欢声笑语一片,平日让人闻之惧怕的离王,反倒在宠王妃这件事上,获得了认可,说书人闻言,无奈地摇摇头,只好再与她们说上一遍。
醒木一拍,说书人从头讲起,江念咬着唇,强行压下那些因江倦而生起的怨恨与嫉妒,思索起了安平侯的部分。
侯爷砸碎了民女的玉佩,让人告上了官府,还被收押了三日。
怎么会这样???
江念心绪不平,他一连喝下好几口茶,却还是没能压下心头的火气,只觉得憋闷。
丢人,当真是丢人。
侯爷做出此等事情,不止他自己,连江念都要跟着面上无光!
深呼吸几口气,江念再坐不住了,若非要等点翠,他只想找个乞丐,把消息散布出去之后,立刻回府。
还好,没过多久,点翠打听完了今日之事,急匆匆地赶来,她焦急道:公子!公子!大事不好了!
江念眼皮一跳,点翠哆哆嗦嗦地说:侯爷、侯爷他被官府关押了三日,出来人就疯了!
江念霍然起身,并没有注意到与他正对着的雅间里,有人神色诡异地端起了茶杯。
我说什么牵制呢,原来是这个牵制。
顾云之嘴上喃喃自语,坐在他跟前的相府夫人瞥来一眼,凉凉地问道:你念叨什么呢?
顾云之连忙坐好,谄笑道:没什么、没什么,夫人快接着听,这故事我瞧你听得欢喜,不必理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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