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8)(1 / 2)

加入书签

汪总管心中也觉得奇怪,便走了过来,他脚步不重,但还是有声音的,一步又一步,越发地靠近。

再怎么样,江倦也是要脸的,本来王爷第一天营业,就因为他迟到,再让人看见他被亲,江倦真是说不清楚了,他没办法了,只好屈服,江倦闷闷不乐地咬他手指。

轻微的疼痛,薛放离眼皮一掀,知道这是江倦不睡了,总算放过他,应了一声,嗯。

顾云之便又重复一遍,此次蝗灾,您怎么看?

篝火灭杀自然可以。但所需人力物力颇多,地方官府自然无法顾及每一处,不若再下一个悬赏,无论何人,无论是焚烧还是扑打

他悠悠然地开了腔,汪总管也停下了脚步,到底没走入屏风,江倦松了一口气,可好端端地不许他睡觉,江倦还是不太高兴,咬人的力道加重了一点。

下一刻,薛放离话音一顿,少年淡色的唇被揉出一片水红,他又微微张开,咬着一截手指,舌尖无意掠过,留下一片湿痕。

他动了动手指,几乎搅在江倦的口中,咬人的是江倦,后悔的也是江倦,他觉得不舒服,可又不敢发出什么声音,只好伸手推薛放离。

屏风之外,顾云之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但薛放离话说一半就没了下文,他追问道:如何?

手指在欺负江倦,薛放离语气却颇是从容,以蝗虫置换米粟。

顾云之思索片刻,缓缓点头,不错,确实不错。

难怪殿下不言语,原来是另有妙计。

江倦:

并不是。

王爷不说话,只是在弄他。

江倦好烦,他要是不追过来,现在被玩弄的,就是那只小猫了,江倦本该在快乐吸猫,而不是在被王爷玩。

大抵是见他受不了了,眼中都覆上一层水汽,薛放离这才放过江倦,江倦咸咸地往后一瘫,王爷不让他睡,他只好勉强打起精神,稍微听一听。

什么私盐,什么官银私用,什么南方频繁降雨。

好无聊,好想睡觉。

等等。

南方频繁降雨?

江倦一下子坐起来。

五月中旬,已然入了夏,也到了雨季。

他差点就忘了这回事。

顾云之道:近来江南一带雨下得频繁,河水涨水,扬州知府要朝廷拨一些银两,用以防洪。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要银两,还是这个理由。

苏斐月听完,笑着摇摇头,好似完全没放在心上,顾云之也叹了一口气,是啊。年年涨水,年年要银两。

苏斐月道:先压一压吧。

顾云之也有此意,便等着薛放离发话了。

王爷

江倦犹豫了一下,忍不住开了口。

在原文中,弘兴帝养病,是由大皇子薛朝华代为理政的,当时也有这么一回事。

彼时,薛朝华也没放在心上,同样是先压下了这个奏章,可偏偏就在这一年,真的下了一场暴雨。

这一场暴雨,淹了不少地方,也让许多人成了流民,牵连众多,甚至引发一系列连锁反应,薛朝华再后悔也无济于事,只能匆匆派了安平侯南下,可是此时再弥补,已是杯水车薪,收效甚微。

之前江倦觉得这是主角受与安平侯的事情,他与王爷只要及时跑路就好了,可是现在王爷已经做了太子,现在是由他处理。

上一个没处理好的大皇子,死得还挺惨的。

不行。

可以往后压吗?万一真的有洪水呢?

薛放离:你管这些做什么?

江倦:不是你让我听的吗?

薛放离瞥他一眼,语气平淡地给他解释:南方夏季多雨,朝廷每年都有拨款。

汪总管听见了,也笑着道:太子妃有所不知,南方天气特殊,陛下也极为上心,只是这银两不论怎么给,地方都嫌不够,年年入了夏,奏折一呈上,陛下都得发一场脾气。

顾云之接口道:何况扬州给了,金陵、开封、苏杭等地,也要一并给,不能厚此薄彼,可边疆粮草、兵马又吃紧,不好再给。

江倦:好吧。

他不太懂这些,不过江倦听得出来顾云之的言下之意,不是不想给,而是给不了,江倦慢慢地拧起眉尖,只觉得改命好难。

见他眉心紧蹙,薛放离盯着江倦看了几眼,语气淡漠地问:菩萨病又犯了?

什么菩萨病啊,江倦慢吞吞地说:你才菩萨病呢,我只是

救你一条狗命。

江倦没法和他说剧情,只好胡诌道:上回我做了一个噩梦,梦见一场洪水,好多人被淹死了,还有好多人成了流民。

薛放离嗤笑一声,做噩梦?本王见你每一日都睡到日上三竿,从未有过一次被噩梦惊醒。

江倦:

这还怎么聊?这没法聊了。

他往后一倒,不大高兴地撞在薛放离怀中,恼羞成怒地给自己找补:谁说做噩梦就要被惊醒了?

我睡眠很好,做噩梦就从来不会被惊醒。

薛放离对此不予评价,只是对顾云之说:顾相,继续吧。

顾云之应了一声,又拿起一张奏折。

江南的水患,好似一块压在心口的大石,江倦想不起来就算了,这会儿被人提起,他还做不了什么,江倦的不安倍增。

他心烦不已,之前是想睡可王爷不让他睡,现在江倦是真的没心情睡觉了。

王爷置之不理,到了盛夏,暴雨来临,他们都得完蛋。

江倦有点坐立难安了,他在薛放离怀里动来动去,越想越害怕,蹙起的眉尖自始至终都没有松开过。

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之间,有一只手抚过来,薛放离烦躁地问他:怎么又开始了。

江倦茫然地问:什么?什么又开始了?

薛放离皱起眉,这一次,你又在怕什么?

该怎么说啊。暴雨是未来的事情,江倦就算如实相告也没人会相信,况且无论是王爷、顾相还是汪公公都和他解释过了,朝廷不是没有拨款。

苦苦思索一阵,江倦实在想不好该怎么说,只好叹一口气。

薛放离望着他,面色不渝,他极其不喜欢江倦如此,至于江倦情绪不对的原因,薛放离并非毫无头绪。

扬州的奏折。

盯着江倦看了许久,薛放离终于又开了腔,却不是在与江倦说话,而是在吩咐顾云之。

顾相,扬州的奏折留下来,顾云之一愣,是,殿下。

江倦也是一怔,然后仰起了头,王爷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