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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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烦。

江倦被捏得说不清楚话,便去拨捏他的手,我是担心你的身体,什么惹人生气,我分明是好心,怕你到时候累着了。

薛放离闻言,怒极反笑,他鲜红的唇掀起,神色也格外危险,我若真是这么没用,该怎么办呢。

还能怎么办,江倦说,你就算不行,我们也要凑合过嘛。

没听出薛放离话中的讽刺意味,江倦顿了一下,又安慰他说:没事的,你只是这阵子身体不好,虚弱一点。

待外祖父的好友那名神医来了,让他帮忙看一下,说不定就调养好了。

不过这些,江倦并没有说出口,因为他怕神医也没有办法,所以暂时并不打算告诉薛放离关于这个神医的事情与他的打算,不然心情再大喜大悲,说不定病情会更严重。

薛放离瞥了江倦一眼,似笑非笑道:迟早你会知道,我究竟行不行。

江倦叹口气,还是觉得薛放离在逞强,他点点头,勉强给了薛放离一点面子,很是敷衍地说:嗯嗯,你说得对,你行,你真的很行。

吃冰酪吗?

江倦抬起手,把冰酪喂至他唇边,很是生硬地转移话题,尝一口,好吃的。

薛放离看他几眼,只觉得少年不知死活,但归根到底,还不是他把人宠成这样的。

再如何会气人,他也不能怎么样。

现在只能原原本本地记下来,待少年修养好身体,再慢慢教训回来,让他知道自己有多睚眦必报。

薛放离低下头,漫不经心地吃下江倦喂来的冰酪。

好吃吗?

少年的味道,应当比这冰酪更甜,也更绵软。

他才是好吃。

回了宫,轿子落在陵光殿前,江倦还没走出来,就听见一阵哭闹。

皇后,您大人有大量,求求您原谅我吧。

皇后、皇后!

女人嗓音尖锐,还带着哭腔,江倦一怔,连忙撩开帘子,却见汪总管满头是汗地拉起梅妃,不停地赔笑道:梅太妃,您别跪在这儿,待会儿老奴会向皇后禀报的,您可千万别这样。

江倦看得茫然,不知道她求自己原谅做什么,又回头去看薛放离,她怎么了?

薛放离微微一笑,倒也没什么大事。

登基大典那一日,因为江倦昏倒,仪式被迫中止,但许多东西是提前准备好的,比方说皇子封爵与后妃如何安置的圣旨。

梅妃来这一趟,无非是薛放离让她去照安寺,陪着皇太后一道常伴青灯古佛,可她又不愿意离宫。

至于大皇子薛朝华,薛放离倒是照常给了他爵位,却是把他发落得远远的,非传召不得回京。

梅妃心里清楚,她的父亲已经被收拾过了,怎么说也轮到她与薛朝华了当初在册封太子之时,就是她们指使李侍郎说江倦的不是。

可梅妃不甘心啊。

同样是后妃,凭什么宁妃就好端端地做了太妃,日后可以在宫里享尽荣华富贵,地位更是一跃千丈,她却要去寺庙里吃斋念佛?

还有那六皇子。同样是封爵,她那儿子薛朝华的封地离得远不说,地方更是穷得很,薛从筠却被指了一个极为富庶之地,还不必立刻动身。

真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梅妃为此辗转难眠好几日,想起来肠子都悔青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宁妃与薛从筠靠着江倦这棵大树乘凉。

到了明日,薛朝华要动身前往封地,梅妃也要离开皇宫,前去照安寺。

梅妃很是不情愿,所以听说江倦苏醒以后,她咬了咬牙,还是过来了一趟。

说到底,是她得罪了江倦,成了新帝的眼中钉,梅妃只好来向江倦赔不是,若是他心软了,说不定新帝就会收回成命。

那她怎么会哭成这样?

江倦又不傻,何况他现在已经知道薛放离的本性了,梅妃会哭成这样,肯定是他背地里又做了什么。

薛放离口吻平常,只是让她去照安寺陪皇祖母。

薛放离与皇太后,关系可不好,薛放离才不可能这么好心,特意让人过去陪她,江倦不大高兴地说:你再说谎,今日你就去别处睡觉。

眼见就要把人惹恼了,薛放离轻啧一声,又开了口:册封太子之时,她、大哥与李相不敢说我如何,就差人说你的不是,我自然要与她们算账。

取她性命,你定然不答应,既然她与皇祖母投缘,那便去照安寺伺候皇祖母。

江倦眨眨眼睛,啊,这样吗。

薛放离望着他,小没良心的。

江倦抱怨道:我怎么就没良心了。

薛放离轻笑一声,帮你收拾欺负过你的人,你却张口就要撵我去别处睡。

江倦心虚地说:那我又不知道你是为了我嘛。

他怎么都有理由,薛放离向江倦瞥来一眼,悠悠然道:我这般烦她,却是未取她性命,还让她安然出宫,你就没什么要与我说?

这些话,乍一听很有道理,甚至连梅妃都得对薛放离感恩戴德。

可实际上,什么不取她性命,梅妃贪图享受,送她去寺庙,几乎已经要了她的半条命,毕竟寺庙之中,日子清苦,他们不养闲人,梅妃想吃饭,就得干活。

再加之薛朝华一去封地,母子自此分离,日后便是聚少离多,梅妃日后只得日日思念着她这儿子。

但是江倦不知道这些事情,他真的被糊弄过去了,还很是愧疚地道歉:对不起。

薛放离垂下眼,只有对不起?

江倦:

是他不好,江倦叹了一口气,认命地跨坐在薛放离怀里,然后青涩地吻过去。

薛放离却侧过头,没让江倦吻自己,只是漫不经心地说:亲一下,就想打发我了?

江倦无辜地问:不可以吗?

不够。

江倦只好问他:那你还要怎么样?

薛放离伸出手,握住江倦的腰,他的目光很沉,里面欲念涌动,薛放离凑在江倦耳旁,嗓音一片靡靡。

下一次,让我亲。

江倦睫毛一晃,指尖都开始泛红了。

薛放离说亲,自然不只是寻常的亲吻。方才江倦被他弄哭之前,薛放离的吻就有往下的趋势,但是江倦实在是害羞,不许他乱亲。

让他亲,就让他吻遍全身。

可是

我好心饶她性命,却险些让你撵了出去。

江倦:

他还能怎么办,只好瞟着别处,眼神潮湿地说:好的吧。

薛放离不动声色地笑了笑,他倒是占了一个大便宜,却又贪心到连江倦的一个吻,也不肯放过。

少年都坐到了他怀中,也主动献来了吻,他没有不亲的道理。

薛放离按住江倦的后颈,低头吻了过来。

轿外,梅妃还在哭喊。

皇后,往日是我做错了,都说您心善,您就原谅我吧。

皇后,这几日,您昏迷不醒,我一直在为您祈福,我知错了,我真的知错了。

梅妃字句诚恳,好似颇为真心实意,可她曲线救国的策略,注定要落空。

轿内的两位贵人,自始至终都不发话,汪总管脸色一片煞白,只当他们是烦得不愿下轿,慌忙使了一个眼色。

他拉不动人,只好让禁卫军来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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