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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害怕我吗?我现在这个样子。
简临青抱住他,还把他的手拿起来揽住他的腰,我都没见过你这个样子,我也不知道会不会害怕,你愿意让我看吗?
回答他的是一阵静默,简临青便躺下来,拍了拍旁边的位置,晏满满,过来。
一阵窸窣的动静之后,身边躺了一只大猫,简临青往上躺了躺,把他抱进自己的怀里,轻轻地摩挲着那只毛耳朵,你不想让我看,我就不看了,你这个样子是第一次吗?对身体有影响吗?
晏沉感受着耳朵上的摸摸,说不清自己到底是什么感觉,只回他,没有不舒服。
简临青便放下心来,他亲了亲毛耳朵尖尖,清浅的呼吸都打在上面,那我们晏满满是怎么了呢?不开心成这样,可以跟我说说吗?
晏沉不说话,他承认自己的胆小和懦弱,他害怕见到简临青恐惧厌恶的样子,然而那句话却如诅咒一样,在他的脑海里一遍遍重复,经久不息。
眉间落下一个温软的吻,你不想说我就不问了,不过晏满满,你听好了,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会一直喜欢你,不管你到底是什么样子,我都一直一直喜欢你。
他捏着的那只毛耳朵动了动,而后依赖又亲昵地蹭上他的手心。
作者有话要说:mua!疯狂摸鱼赶出来啦!
小宝贝们都要开始放假了吧,呜呜呜我明天还要加班呢,提前祝大家假期愉快!
对啦最近为了心态的问题,所以一把章节发出来我就没上晋江了,不看数据也没回评论,所以给每一个在看的小宝贝一个大大的啵啵!蟹蟹观看!
第55章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边的人已经睡着了,晏沉察觉到自己尖利的指甲收了回去,他探了探手和脸,没有绒毛的触感,想来是已经恢复好了。
帐幔里比之前昏暗些,晏沉伸手撩起一边床幔看去,屋子里也昏暗,显然快到晚上了,怀里的人动了动,迷迷糊糊地说:我怎么睡着了,什么时候了?
见人醒了,晏沉便把床幔都挂了起来,已经晚上了。
简临青还有些睡意昏沉,觉得身体重得要命,缓了一会儿才从床上半坐起来,这么晚了,难怪饿了,他说着去看向晏沉,见他已经恢复原样了,还是有些不放心,你有不舒服吗?
没事了, 晏沉看着他担忧的脸色,之前的变化是我情绪太激动所至。
简临青闻言没说话,只是抚了抚晏沉的发顶,他很少在男人没有猫耳的时候做这样的动作,温暖的掌心落到发顶,有种难言的温柔和安抚,晏沉握住他拿开的手,听他说:现在没事就好,希望快点找到个方士给瞧瞧,现在吃饭去吧。
晏沉摩挲着他的手指,他想了很久了,眼下总算下定决心,明日你陪我进宫吧。
简临青不问他为什么,只说好。
翌日,晏沉带着简临青到了养心殿。
简临青第一次来养心殿,寝殿死寂一片,宫人只在外殿,里殿只有一位公公看顾着,那公公看到晏沉便露出极为恭敬的神情,王爷,王妃。
晏沉握着简临青的手站到了龙床侧,轻声问:皇上还是不愿么?
皇帝睁开眼,他快死了倒硬气了一会儿,只用眼神狠狠剐着他们,像是要活生生撕下他们的皮肉,晏沉轻声叹了一口气,既如此,臣只能好好送陛下走一程了。
李公公闻言,会意地端来一个托盘,托盘上是浸在水中的高丽纸,晏沉慢条斯理地拿出一张纸,有一道刑罚叫贴加官,不知陛下是否听闻过,以湿纸糊面,慢慢使人窒息,是相当体面干净的死法了,陛下来用,最是合适。
皇帝目眦欲裂,晏沉!你敢!朕
臣当然敢,陛下好好上路吧,他神色堪称温柔地把纸摊平在皇帝脸上,九泉之下,还要向阎王一一细数您的罪行呢。
唔
皇帝本就中风动弹不得,又没有气力,很快连挣扎声都微弱了下去,晏沉一层一层地往上覆盖,李公公在一旁看着,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盆里的纸没用到一半的时候,挣扎声已经完全听不到了。
晏沉停了手,指背在皇帝颈侧探了片刻,轻描淡写地说:陛下驾崩了,之后就劳烦李公公了。
李公公浑身一颤,奴才谨遵王爷吩咐。
他们为弑君而来,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这个国家最尊贵的主人极其轻易地死去,在回程的马车上,简临青还有些恍神,直到马车颠了个小趔趄,简临青一抬眼,看着晏沉还在擦拭着手,玉一样的手指擦得通红。
简临青握住他的手,他察觉得到那只手僵了僵,再擦要磨破了。他说着打湿了手帕,温温凉凉的手帕湿湿地敷在手上,晏沉看着他垂下的长睫,问:你怕我吗?
简临青在看到他对皇帝下手的时候就想明白了前因后果,他佯装恼怒地在他手背上拍了一记,晏满满,你就这么想我啊,皇帝那个垃圾渣滓,你那样对他我还觉得仁慈了呢,照我说,你都不用亲自动手,如今三足鼎立,且看皇后和宁王窝里斗,他们迟早要弑君的。
晏沉沉吟不语,他原本也是这样想的,只是那样又是一番谋划,耗时费力,晏沉不想在他们身上浪费时间,他简单粗暴地直接让皇帝死了,便是想让这些觊觎皇位的人立刻开斗,皇帝驾崩,很快就要让新帝即位,留给那些人的时间不多了,什么藏着的找事都要使出来。
他便隔岸观火,暗中操控局势,把更多的时间用来陪简临青,他反握住简临青的手,唇瓣被吧唧亲了亲,你就为担心这种事难受啊,我又不是傻子,你手上的权势总不可能是旁人白白送的?我觉得我们晏满满厉害还来不及,怎么会怕你?
晏沉不看他,只是低声问:真的吗?
那只原本温顺缩在掌心里的手突然抽了出去,晏沉下意识一慌,看到喜欢的人满脸的不开心,怎么了?
你不信我,怎么?是不是需要我怕你怕得要逃回金陵啊?
我没有那个意思。
简临青不喜欢看到他这个样子,觉得自己应该被厌弃一样,他郑重了语气,这是最后一次了,晏满满,我不害怕你,我喜欢死你了,除非你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否则我都会一直在你身边,你若是再敢这样问我,你就去你的听溪园睡吧。
晏沉浑身微震,那双漆黑的眼眸终于漾出笑意来,我错了,我再也不问了,他把一直藏在心里的不安也说了说来,我只是害怕。
他没把话到底,简临青却知道他在害怕什么,他在,害怕自己不配。
他们有种无法言说的相似,好像是一切爱意和幸运离他们而去,以至于得到珍宝的时候,第一感觉竟然会是
这是我该得到的吗?我什么时候会失去?
他们好像习惯了失去。
简临青深呼吸了一口气,他揽住晏沉的后颈靠进了他怀里,我就在这里。
他要一直在他身边,迟早有一天,他们都会不再害怕的,不会困在苦涩的患得患失里。
晏沉俯身拥住他,怀里满满当当。
心也是满满当当。
回到王府的时候,晏沉对简临青说: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是府里的家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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