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1 / 2)
不许撒娇。盛尧斥他,你不学会让马儿慢跑,上来一鞭子,它发疯将你摔下去,磕了脑袋就更笨了。
虽这样说,盛尧还是贴心的让乔知舒赖在自己怀里歇了一会儿。然后才扯了缰绳,让马儿慢走,松开缰绳说:我不下马,你再练练。
乔知舒乖乖捉着缰绳,有盛尧在身后,这回他双腿一夹一蹬,马儿顺利的慢跑了起来。
盛尧很是无奈,恨铁不成钢地捏乔知舒的后脖颈,咬着牙问:你是离不了人了?
嘿嘿乔知舒随着马儿小跑的动作,在马背上颠颠巴巴,缩着脖子的姿势很滑稽,还脆生生地讨饶:哥哥!松手哇
只要盛尧在他身后,他让马儿小跑、掉头、慢走、停下都很容易,很上手。
盛尧心里十再急,也是没办法,宠习惯了。
等二人踏着夕阳回到孙家驿站,就见到了戴着紫纱帷帽,桃粉襦裙,打扮的像县城里大户千金的盛雪,和董家的两个随从。
乔知舒原本倚在盛尧怀里昏昏欲睡呢,一下子就醒过来了,他又想起岗儿了
下来。盛尧无视对方,翻身下马后,抬手让乔知舒扶着自己独立下马。
等乔知舒安安稳稳蹦下地来,才让马夫将马儿牵回马厩里,他自己则牵着乔知舒准备上山。
盛雪心里挺窝火,她自从摆摊赚钱了之后一直不可一世,而且她自认自己没有仇视盛尧,纵使她自私了一点,但是从没有真正伤害过别人,所以她接受不了盛尧无视她。
昨日姻伯母来铺子找你,闹着要报官!
见盛尧脚步不停,盛雪也不卖关子了,我都拿银子帮你摆平了,你可以回县学了,还有,早日回家,谁家父子不争吵?就你脾气大,名声都不要了吗?背着不孝的坏名声,你还考不考科举了?
盛尧停下脚步,转身打量盛雪,他已经无所谓一家人和和气气了。
再一年你才及笄,但为何总以长辈之姿教训人?盛尧淡淡补充:你可知,我一眼就可将你看透,就拿这事,视财如命的你拿银子帮我?图的是我回盛家没错,但绝非为了维护我的名声。
这其中,你图谋了什么,我不得而知,也不想知道,但我不得不多此一言盛尧脸色平静,心如止水,劝你不要再借口为我善后而给那畜牲银子,一我不会再回盛家,你不能得偿所愿;二那等赌徒一旦有了来钱的路子,有一便有二。
盛雪气笑了,如果你有本事,你可以像我一样长辈之姿教训我,但是你有这个能力吗?我十三岁就在县城买下铺子了,你呢?没记错的话,你今年十七了吧?
乔知舒气呼呼,他是第一次见盛雪和哥哥撕开和气的面纱,针锋相对。
他认认真真的劝说道:姐姐没读过书,所以不知道有句话叫做宁欺白头翁,莫欺少年穷,不可以瞧不起我哥!
盛尧挑了挑眉,看着怒气冲冠的盛雪似笑非笑,连忙将乔知舒扯到自己身后。从前知舒没发过脾气,他竟然不知道这小家伙一发火,说话这样又气人又好笑的。
乔知舒不服气,扒着他手臂探出脑袋来看盛雪反应。
盛雪懒得和小傻子计较,她实在是说不过盛尧,所以她从怀里掏出两张纸,看来你肚子里真有些墨水,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没有害你的心思。只要你回盛家,这两张字据我就给了你。
说完她习惯性的威胁道:还是说,你当真不怕他们报官?
盛尧嗤笑一声:我为长姐出头,也乃家事,报官无非遭县太爷批评几句,倒是你,担心担心自己吧,也敢在赌徒面前露财。
盛尧无数遍回想过那日与父亲决裂的场景,盛雪的心思和把戏,也就是煽动煽动盛绍元罢了。
他如今要名声有何用?名声能让长姐不被畜牲虐待吗?名声能保护知舒和岗儿吗?名声能让那些黑心商人放过小舅这些茶农吗?
盛雪重生以来,第一次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并且还亏了十两银子。
虽然不甘心,但是从盛尧身上,她总结到了一个道理:她觉得有些人一辈子碌碌无为是有原因的,比如盛尧,没本事的人空有傲骨。
可是,偏偏有傲骨的人是不会被钱财收买的,她若想掌控人心,还必须得从小事开始积累好感。
第28章
虽未得偿所愿, 但总归,盛雪进步了。
那就随你的便了,反正报官了县衙抓的也是你。她还算有些小聪明, 马上开始第一步改变,不再趾高气昂, 语气平平:字据给你, 既然你不要名声,他们若再来,我就让报官处理, 也不用顾及你了。
这些字据她留着也没用,不如试试看能否收买人心?
盛尧接过来, 意外看到了和离书, 他眉尾稍扬,抬头认真看着盛雪致谢, 多谢,总归是我伤了人,他们若再来讹你, 只管报官便是。
盛雪心里舒了一口气, 同时沾沾自喜,觉得自己很聪明,随机应变使得盛尧态度转变了。
盛雪的心从来就不细,她根本想不到盛尧都能为了长姐不顾功名了,若她早点拿和离书说事, 说不好盛尧就因此妥协了。
可偏偏这和离,是男方以休妻为由先开的口,她也因为瞧不上盛莺,觉得盛莺这个女子软弱没用, 所以忽略了盛莺在盛尧这个弟弟心目中的位置。
也可以说,若盛雪是个懂尊卑,知道长姐如母,长兄如父的人,说不得她就能将盛尧掌控于股掌之中了。
哦对了几天前有个家住青衣巷的秀才来找你,你有什么话要传达的吗?
盛尧也收起方才的不羁之气,语气不再冷硬,改日我去苏家拜访。
随你。盛雪转身离去。
同时长长叹了口气,可惜啊可惜,看来她又要再目睹一遍一个神童小秀才屡试不中,自怨自艾,叹怀才不遇,后郁郁寡欢,孤苦早逝的过程了
她还想着温水煮青蛙,殊不知,等她再想来添下一把火的时候,盛尧已经离开了江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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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山的路上,盛尧心情很放松,对乔知舒说:以后不许再说旁人没读过书,知道吗?
乔知舒下意识对哥哥的话点头答应,但是他又不解,为什么呢?本来就是这样的呀。
与人言,要自谦。你这样说话有自负之嫌,非出自君子之口。
乔知舒这下明白了,好。但我那时太生气了!
盛尧笑。
乔知舒见了也跟着嘻嘻傻笑。
盛尧就卡着他小后脖颈,只是覆在上面,想逗小孩儿玩,却因为他的傻笑舍不得逗了,温声反问他,笑什么?
乔知舒理直气壮地回答:我明明跟着你笑的,你怎么反来问我呀?
这话听到心里去,如盛尧一般,谁不想好好保护这个为自己高兴而高兴的乔知舒?
乔知舒高高兴兴回到孙家,小萝花小手捻着根鸡毛,颠颠巴巴扑在他腿上了。
乔知舒抱起她摇了摇,哪来的鸡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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