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血腥祭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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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从激战中冷静下来的四个人,来到这些二战僵尸生活的墓室,只见地面上零散堆放着一些骸骨,但却是灰黑色的僵尸骸骨。

想必被莫名其妙的带进地宫里,变成了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僵尸,这几个人也不能完全适应吧。

凭着手里强大的武器,他们除掉了身旁的同类,独自霸占了整间墓室。可是,漫长的岁月里饥饿和嗜血的本能,让他们控制不住自己,蚕食了那些僵尸的血肉,眼看着就快撑不下去的时候,我们几个却送上门了。

若不是莫云飞的丰富经验,今天这顿大餐够他们享受一阵子,而从这里到地宫出口一路畅通,人间世界恐怕会闯入难以想象的恶魔吧。

我和同伴们迈步跨过这些骸骨,向对面十分明显的出口走去。

出口外的黑暗中阴风阵阵,扑鼻而来浓郁的血腥味,段灵歌在玉佩里紧张的提醒我,前面十分危险,一定要注意安全。

几个二战僵尸在这里生活了几十年,却从不敢跨越雷池一步,出口外的那些危险生物,应该让他们吃过苦头,所以才只能困守墓室的。

踏踏踏的脚步声,如同节奏缓慢的鼓点,敲击着每个人的耳朵,还有无比紧绷的神经。

身边同伴的紧张呼吸,此时听上去跟风箱一样,粗重急促但却小心翼翼。

一步一步走进出口的黑暗中,走向危险而陌生的地宫深处,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队伍前,被头戴灯逐渐照亮的视野里。

一只小巧的探路虫顺着裤腿爬下,向更深处的黑暗中冲去,那是陈信在遥控着帮我们去探路的。

现在外面已经是深夜了,一辆豪华加长房车在公路上飞快行驶,看上去却同普通大巴一样,用移动降低被跟踪和发现的风险。

在陈信和费育才的电脑屏幕上,探路虫在不断飞快的向前爬动,被摄像头拍摄到的微光画面里,我们马上就快要走进的墓室,占地足有近千平米的空间,跟一个大礼堂差不多大小。

墓室屋顶上点缀着无数红色的光点,如同一双双恶魔睁开的眼睛,等仔细放大看过去的时候,发现只是一些镶嵌屋顶的红色石头。

费育才眼中露出惊喜,这么多拳头大小的石头,全都是价值不菲的红宝石,我们这一趟值得了。

探路虫继续爬行的同时,向四周转动着微型摄像头,墓室两侧的所有物体都清晰可辨。

“暂时没有危险,可以放心进入!”,陈信通过耳机发出指示。

我和同伴们不敢放松,一字排开成扇形,小心的向前移动着,四道头戴灯光柱的交叉照射下,整间墓室没有任何死角。

咔嚓,咔嚓,不时有细碎的声响传来。

那是我们脚下踩到的碎骨,避无可避躲闪不开。幸亏探险鞋底有防刺钢板,鞋帮也是范红鸾找人特制的凯夫拉材料,否则肯定会有人双脚受伤。

此时在地宫外的夜色中,有一队人影走进养蛊人的陵墓,每个人头上都带着先进的夜视仪。

一个人咔咔踩过厚厚的枯骨,走到养蛊人坐着死去的尸体面前,抬手托起凉透了的头颅看了两眼。

其他人在山洞里散开,摆出专业的战斗阵型,细心寻找着地宫入口。

一个窈窕的身影静静站立着,娇艳红唇似燃烧的烈火,嘴角带着一丝冰冷的微笑。

“找到了队长,入口在这儿!”

那队人先后钻进狭窄的盗洞里,向地宫深入飞快的怕着,盗洞里尽头的黑狗血和死掉的僵尸穿山甲,在夜视仪的视野里显得格外恐怖。

盗洞头顶的黑暗之中,一枚小巧的中继器闪烁起来,从下面爬过的人都没看到。

然而陈信和费育才的注意力,也集中在我们面前的墓室画面上,没有察觉中继器发出的危险警报。

此时在地宫深处的狭长墓室,我和同伴们已经向前摸索了二十多米,忽然,不知谁踩到了什么东西,墓室两侧的墙壁上瞬间亮起火光。

一连串熊熊燃烧的蓝色火焰,把整间墓室照亮的如同白昼,我定睛向墙上的火把看去,发现都是一根根粗大的腿骨,火焰里隐约的爬行着一只蛊虫。

这不是养蛊人养的那种吗?在这种黑暗冰冷的环境里,他们是怎么触发磷火自动燃烧的呢?

墓室前面足有几十米长度的空间里,跪满了全身发黑干枯的尸体,密密麻麻的让人心惊胆战。

我没看错,全都是尸体,这里又是一处祭坛,张献忠自己修建的祭坛。

每一具尸体都跪在地上,低垂的脖颈上头颅被砍掉,而这些头颅都摆在他们面前的地上,仰面向上看着自己死去的身体。

这是一种恐怖的仪式,据说人被砍头之后,几秒钟之内大脑还未死亡,能看到眼前的景物。

上百具尸体齐刷刷的跪在地上,用死后怨气冲天的血肉供养邪恶生物,然而那些恐怖而阴险的敌人,难道就在祭坛最前面的空地吗?

脚步从跪着的尸体中间轻轻迈过,四人小队紧张的一步一步,向前艰难的前行了十多米。

每一步都重如千钧难以自控,无论双脚怎么小心迈动,都险些碰到身旁这些尸体。

鞋子与尸体的轻微摩擦,把我和同伴吓出一身的冷汗,他们不会再活过来变成僵尸吧?被上百只僵尸包围的感觉,那才是真正的世界末日。

幸运的是,没有一具尸体发生异动,即使傻龙非常不小心的,把腿旁的尸体给碰倒了。在大家紧张的注视下,那具尸体咔嚓一声,在地上龟裂成了碎片,俨然只是个脆弱的空壳,身体里所有的器官都被吃的一干二净。

这一幕虽不危险,但却更惊心动魄,肯定有危险的家伙躲在墓室里,他们到底会藏在哪儿?

双手紧握在身前的武器,不由自主的轻轻颤抖,我两只手心里全是汗水,冷汗不停从鬓角滴落。

继续小心的向前迈步,保持着与同伴的距离,留神彼此身边的尸体和自己双脚的两旁。

我和同伴们渐渐来到了狭长墓室的中央,距离最前面的空地还有四十多米的距离,我这时终于隐约的看到,那片空地上摆满了精美的陶瓷罐子,像是众星捧月般的拱卫着一尊巨大铜鼎。

而这间墓室的唯一出口,就在那尊铜鼎的后面,真是对我们最大的讽刺。

因为高度紧张的缘故,所有人都身心俱疲,先后停下脚步粗重喘息,为即将到来的战斗做好准备。

踏踏踏,踏踏踏,沉重而谨慎的脚步声,在地宫里不断回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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