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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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他们的关系理应不该用亲昵来形容。

意识到这一点,他有一点僵,凝着脸顺势望向俞一承。

对面的男人面无异色,熟练地给他换成了他想要的口味。

那就好不对,他关心这个干什么。

只能怪俞一承太奇怪了。

才让他自己也别扭起来。

你不吃吗?

我们这里只有一个人没吃晚饭。

俞一承颇显无奈地看着他。

兴许是之前被他顶撞过几句,这男人没说叫人讨厌的说教似的话,但看这表情,怎么看都是在谴责他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他心底很轻微地激灵一下。

倒不是别的,他从小到大就没怎么受过这种目光。

自幼他就与父母离得远,也就带他的阿姨会在小时候哄他吃饭的时候露出这种样子。

可他早已经过了需要关照的年纪。

俞一承更是与拿着薪水来照顾他的阿姨相差十万八千里。

其实他也没比俞一承小几岁

心底乱七八糟想着,他脱口而出:

我不喜欢就我一个人吃那你来干嘛?

有点胡搅蛮缠的孩子气。

俞一承竟也没说什么,给自己加了一小盘饺子。

的确是很小一盘,摆明了就是陪他吃的。

还有什么事吗?

谢祺吃得不太安心,他觉得主要是这顿饭不明不白,没什么由头。

当然很多时候由头只是一个幌子,可是连幌子都没有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加上俞一承突然就很安静,就在那儿坐着看他吃。让他不那么自在。

慢慢吃,俞一承看出了他的意思,不急不缓,我们慢慢聊。

我不想再聊之前的话题。他的眼神忽然就警惕起来。

怎么吃饭时就忘了那一茬?

他是喜欢成熟男人这一款,但他最受不了的就是这种人对自己的心思刨根问底的架势。

即便不问,对方的眼光也好像总想把他洞穿。

这让他不舒服他习惯于呆在自己的圈子内,其他人一概不想。即使是前世有亲密关系的伴侣,他们彼此最大的默契就是不管不问。

不聊那个,俞一承倒是温和起来,就说说你的那个比赛吧。

今晚的谢祺有点不一样。他灵敏地捕捉到这一点。

当然,他接管家族企业多年,深谙万事切忌操之过急的道理。

灵感吗,谢祺把嘴里含着的虾仁咽下去,无意识地舔了舔唇角,还没想好。

灵感像一阵烟,聚拢就散。

何况他喜欢独立完成自己的设计,实在不觉得有什么和别人细聊的必要。

不,聊点实际的。

出乎意料,俞一承在这个话题上点到为止。

这个比赛其实和以往有些许不同。

我们希望从比赛中找到有潜力的新人设计师

然后?

然后好好培育培育出行业顶尖的设计师。

我没想过。谢祺组织语言,我参加比赛只是恰好对这个感兴趣。

以及为将来自己开工作室稍微攒点经验。

我以为这很适合你。

嗯?

你之前说想开个人工作室,这和我们的设想并不违背。俞一承笑意明显了点,我们公司的培育协议更看重合作,而不是你的

问题不在这里。

谢祺喝了一口柠檬水:

我是说我没有想过一定要崭露头角一鸣惊人。

他耸了耸肩:

我只是打算参加一个有点意思的比赛,名次不是那么重要。

也不想像争先恐后地鱼儿似的,去咬俞一承、俞一承所代表的大型公司手里的钩。

太激烈了,不符合他的生活习惯。

俞一承果真皱起了眉。

谢祺这种想法倒有点像那种不知人间疾苦的小少爷,或者至少是有点资本的设计师。

可谢祺明明是个穷学生需要弹钢琴来补贴自己的那种。

也许能用人各有志来解释。

很可惜。

什么?

我觉得你是可以在赛事里锋芒毕露的那种设计师。

谢祺心里又动了一下。

锋芒毕露。

一个离他已经十分遥远的词。

我只对我讨厌的人锋芒毕露。

他绕了个弯,显得有点俏皮。

又像是在躲开先前的话题。

那还讨厌我吗?

俞一承并不强求,就也顺着他的话问,略带笑意的。

毕竟那天谢祺也算是相当不高兴,狠狠刺了他几句。

哪有。谢祺的声音微不可察地软了点。

当然没真的讨厌,不然他和俞一承就不会坐在这里了。

这人有时候烦了点,但实际是很懂进退的。

沉稳,有点保守,但不固执。

他一开始没看走眼。

俞一承脸上笑意就更明显了。

可以考虑一下,他轻声继续劝谢祺,我觉得你可以,就当是我一个外行人的直觉。

外行?

谢祺怀疑自己要不认识这个词了。

别说我了。他抿了抿唇,你自己呢?

嗯?

之前你说要找人假装伴侣。谢祺的筷子在盘子里点了几下,为什么?

俞一承蓦地就呆怔住了。

估计是没想到峰回路转,话题绕到他身上。

逼婚?他不断追问,还没得到回答,嘴角已经预先浮出冷笑。

差不多,更复杂一点。

几个家族掰扯几十年的恩怨,很难说得清。

这下谢祺嘴角的冷笑就凝实了。

那怎么还招惹别人。

他声音一下子就淡下来,一双筷子在虾仁上胡乱戳了戳。

我理想中的伴侣本来就应该和这几个世家没什么关系。俞一承正色回答。

他自然不会把无辜的他人卷进那些糟心事里。

但是你希望他可以帮你拦住一些压力。谢祺一语中的。

俞一承沉默下来,一时无言以对。

你看,多么麻烦,谢祺微微笑起来,没多少人会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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