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5)(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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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他会有这样贴心的时候。

无他,不过是触景伤情,将心比心。

尽管他自以为那些过往已经算不得什么,但事实就是,每每如此,往事总会如藤蔓幽然生长,缠着他,不疼,但就是如影随形,摆脱不掉。

如果回到他那个时候他一身尖刺,比之前的裴语扎人得多。

回家后这几天谢祺一直专心工作。

初稿出了几次,但那边只说是不够。

以至于周五晚上俞一承来他家时,见到的就是被一盏小灯微微照亮的沙发。叫人惦记的青年陷在沙发上,就着光写写画画。

小灯的光圈刚好落到他腰肢细窄处,再往下,就随着衣料的褶皱,尽数隐没在暗沉中。

恰似一方深潭里一弯月,寂静里的些许光亮,摇摇曳曳,诱人深入。

让人很想上前把那一轮光晕圈住。

但俞一承只是打开了客厅里的灯。

青年好像被倏然惊醒,茫茫然望向他。

干什么这么专心?

白亮的灯照在青年身上,生出几分明朗来。

这让俞一承莫名其妙舒了口气。

画画。青年眼睛都不抬,只是无意识一般,回了几个字。

他这才坐到谢祺身边,揽住青年的腰。

只是轻轻一揽,恰似拥抱,并无旖旎心思。

没有多余动作,谢祺写写画画,他就在一旁等着。

尽管他比谁都清楚,这腰肢蕴含的劲道多么深,多么容易让人沉迷。

时间倏忽流逝。

休息一会吧?

谢祺觉得搂着自己的手紧了一紧。

嗯。

他溢出一声。

神情略显恹恹,声音也因此听来软哝哝的。

俞一承细细瞧了下他表情,凑过来问他怎么不高兴。

工作。他拧了下眉,改方案。

学校里那个?身边的男人很快回忆起来,艺术中心见你那次?

这回他连话都不应了,只是点了下头。

有困难吗?男人抚上他的手,似做安慰,说出来,好一些。

俞一承心想自己要是不来,这青年还不知要陷在沙发里多久。

外边都这么暗了,就开一盏小灯,一心一意地画。

虽然一眼看去,很适合晚上做些什么

但就是太暗了。

好像周身的黑暗快要把他吞掉一样。

谢祺迟迟不应。

男人也没做纠缠,只悉心念着:以后画画不要开这么暗,伤眼睛。

一边替他收拾桌边堆着的纸袋。

青年揉了揉眼睛。

倏地起身跟在俞一承后面,慢一拍回答:

那边要改方案,我都改好久了他们总说不行。

俞一承眉心一皱。

他是清楚青年的水平的。

虽然谢祺没怎么接触过市场,可要说一个方案改好几次都无法往下推进

具体怎么样?

说我配色不行,又说我们组设计的元素不行,反正哪都不行。

他又窝在沙发上,盘起腿,像在生闷气。

若是单纯的无故找茬也就算了。

可是对方明显很有经验,每次挑出的东西,只能说是刁钻,却不能说是无理刁难。

他们也不多说,每次就提一点,一次次地退回。

退回来不是不能做就是容易累。

还要细想不知哪里又触到了他们的线。

季晨今晚刚上交新的方案。

对方回复说是工作忙,估计下周要周三才给消息。

随即便无论如何也不回复了。

俞一承越听脸色越难看。

谁和你们接洽?

谢祺扭头看他,忽然警惕了起来,怎么?

我去问问情况。

不要!他往后仰到俞一承身上,蹭了蹭脑袋,哪要你管那么多早知道不和你说了。

这不是常规流程。男人耐心给他解释,你们这样,要么是他们内部有问题,对你们也是无意义的消耗,要么就是

被人欺负了。

俞一承望着青年近在咫尺的白皙脸颊,没有直接说下去,只俯身亲了亲。

这回不是蜻蜓点水了,是很亲昵的,久久未尽的。

不疾不徐,像溪流被日光烘热了,潺潺流到人的肌肤上。

谢祺下意识偏身躲了躲,一下没躲过,想了一想,干脆仰着脸迎上去。

不亲白不亲。

又是在嘴角边堪堪收住。

他躲开俞一承意犹未尽的目光,继续强调:

你不要去问,那又不是你们家的项目不对,就算是你们家的,也不要你插手。

那岂不是把他们的关系昭告天下了?

男人一看他脸色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没那么复杂俞一承就笑了一声,还想继续解释。

青年到底是生拙了点,不懂得集团里的弯弯绕绕。

他若掩饰一番,仅是替青年问问话,也绝不至于人尽皆知。

顶多有几个高层听到风声。

但谢祺没给他说话的机会。

他伸手就把俞一承开合的嘴唇给捏住了。

还记得你答应我什么?

谢祺居高临下望着他。

好吧。

这说不通,俞一承只得投降。

先应下就是了。

我听你的话。

男人不得不咽下其他话,一再保证。

谢祺这才显得满意一点。

俞一承不闲着,给他捏了捏肩。

让他舒服得蜷了起来。

想做吗?

声音飘忽落下。

他眨了眨眼,好似在认真思索。

等下,谢祺撑着他直起身,我得去买饺子。

嗯?

做早饭。他睨了男人一眼,我得自己做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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