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不识自家儿二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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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她心不在焉,便也没有想起,褚均离那个怪人根本就把不到脉。

柳桑接住药,正想问这个孩子怎么办,却又听封玦不怎么有好耐心的开口:“苏瑾若是再哭,便直接喂狼便是,堂堂男子汉,却学了女儿家哭鼻子,以后又有什么用?与其祸害百姓,还不如直接扔了喂狼!”

封玦这话一出,远处还传来应景儿的狼嚎,吓得柳桑怀中的苏瑾顿时捂住了唇,不敢再嚎一声。

柳桑噎住,却不知道该怎么好,毕竟怀里的这个是个娇公子,王爷逼的太紧,若真吓出个好歹,还是王爷担心!

柳桑深吸一口气,抱着苏瑾朝骑在马上,跟在封玦马车身边的沈无风走了过去,道:“姓沈的,这个小娃给你!”

沈无风眉头皱了皱,却还是伸手,道:“给我吧!”

沈无风脾气好,苏瑾还是愿意与他待在一起,连忙伸长了胳膊,让沈无风抱了过去。

苏瑾真是好动的年纪,也不愿意穿个斗篷,沈无风怕他冻着,便用自己厚厚的披风将小娃娃裹的严严实实,半点寒风都吹不到。

柳桑这才拿着药,上了褚均离所在的马车。

看到里面的场景,柳桑一愣,难不成王爷有先见之明?知道褚均离脾气怪,大夫把不到他的脉?

却见褚均离端端正正的坐在软榻上,眸光正冷冷的看着他,年迈的大夫坐在一边,额上都被褚均离那莫名其妙的威压吓的出了一些汗!

自己的人被吓成这样,柳桑自然觉得丢脸,连忙挥了挥手道:“滚下去,出息!”

封玦一般不让人把脉,这个大夫不过是跟在路上,以防侍卫们有个头痛脑热,有药喝罢了!

大夫如释重负,擦了一把额上的汗水,连忙离开马车。

褚均离看了一眼柳桑,然后等了一下,却不见封玦的身影,眉头便蹙了起来。

孩子不见了,她却没来!

这个女人……褚均离心里酸疼的难受,委屈的难以自已!

这会儿,柳桑交给他两个药瓶,极为不客气道:“褚相受伤,我们家王爷甚是担忧,特意让属下给相爷送了伤药,还请相爷不要嫌弃!”

嫌弃?有的药给就不错了好么?不等褚均离回应,柳桑便将药瓶放下,跐溜一声离开了马车!

褚均离:“……”

他这什么地位?封玦身边随便一个人似乎都能给他眼色了!

一股凉风吹来,褚均离只觉得透心之寒!

一切都是他的错,如今,什么后果也只能他来承担罢了!

自从褚均离来,封玦就没有怎么出过马车,对他避而不见,因为天气严寒,晚上一般都在避风出扎了帐篷,侍卫们也趁机轮流守夜和休息,褚均离几次都在封玦的马车便晃悠,却不得而见。

问朗却是在封玦的马车里面出入无阻,因为封玦的马车里面有好吃的,温暖又好闻,还不用自己走,问朗习惯了和褚均离走哪里都坐舒服的马车,有封玦,便也忘了褚均离是什么人了?整日赖在封玦这里,连褚均离的面都不见。

褚均离两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整个人都可怜的就像被遗弃的小兽一般,封玦悄悄地瞧过,不过她也就是扯了扯唇角,什么话都没有说!

萧倾九和封玦一个马车,虽然有想占便宜的心,却是有贼心无贼胆,封玦累了休息时,他便也不好意思再和封玦待在一处,干脆到了外面骑马。

男人酷爱骏马,哪里真的愿意在马车里面待着?

就连苏瑾也和沈无风骑了两日的马后,便喜欢上了骑马,天天央着沈无风教他骑马,沈无风整日骑马无聊,有个苏瑾跟在身边嚷嚷,他也觉得有意思,教了两日,苏瑾小小年纪竟也学会,男孩子胆子大,喜欢的事情学的快,学会骑马后,便再不理会沈无风,自己骑着马儿跑的飞快。

就这么过了五六日,便到了惠州城!

褚均离这些天一直赖在封玦的队伍里,也不说自觉点说离开的话,封玦也不好意思赶走,惠州城是褚均离的故乡,他到了这里哪里不会去看望自己的爹娘叔伯?

所以,早在他们到达惠州的时候,封玦就暗自派人去给惠州知州传话,提前通知褚相返乡之事!

不过,封玦没有想到,她提前通知了一下,便有百姓出城迎接的盛况。

惠州虽然是个小城,却也有十来万的百姓,还未到惠州城门,红毯便已经铺在地上,红毯两边全然都是热烈欢呼的百姓,姑娘们收拾打扮的别提多俏丽了,巴巴的望着徐徐而来的马车。

再看城门上还红绸高挂,彩带飘飘,赞美褚家七郎的诗词挂满了城墙!

封玦的马车走在前面,她掀开车帘看着外面的盛况,嘴角扯了扯,不说天下的百姓将褚家郎当做圣人,这惠州的百姓更是将褚均离当做骄傲!

可是这般情况,未免太劳民伤财了一点,褚均离恐怕不会领情!

这个惠州知州是多此一举了!

封玦没有下车,而是直接到了城门口,一个身穿藏青色乌沙官服的老人携带一群男女老少站在城门口,似乎已经望眼欲穿。

前面当着路,封玦自然没办法再去,她们车上的日用品已经用完,必须要重新采买,所以,她也不能路过惠州而不入!

“王爷!”柳桑有些尴尬,早知道如此,就让褚相走前面了!

封玦没有让人透露封王要来惠州,她不想节外生枝,便让柳桑不要声张:“先下车!”

“是!”

柳桑放了脚踏在马车下面,封玦从马车下来,还没说话,那老人身后一干人,还有四周的百姓全都下跪:“草民等参见丞相,大人千岁千岁千千岁!”

封玦一愣,随即转身看向身后,却见褚均离,萧倾九都走了过来,她扯了扯唇角,千岁?

真是好大的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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