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6章 郑腐之死(1 / 2)
白发女人,就是仙霞山的红尘道长。
同时,她也是上个世纪六十七年代,率领飓风来大陆为祸的大首领。
沈银冰曾经跟红尘道长面对面的交谈过,通过特殊的手段(就是简单的杀人),也确定了她就是飓风的大首领。
不过在沈银冰面前,红尘道长始终表现出了该有的‘高人风范’,哪怕是杨雪被高翠、高凌俩人干掉,她也始终没做什么。
可能这样说很不正确,因为她最起码,利用某种特异的功能,让沈银冰走进了那个世界,幻想着是自己偷袭干掉了杨雪。
并且,还让沈狼主在离开时,还幻想着一把火烧了仙霞观。
但这些都只是沈银冰的幻觉,仙霞观仍旧安然无损。
那时候的红尘道长,无论她此前做了什么,沈银冰都不会相信,她会亲自来到内地,再一次兴风作浪。
因为沈银冰在宝岛时,已经对她够无礼的了:当着她的面前,干掉了杨雪。更是制造了在宝岛骇人听闻的106大案,让上百人死于非命。
可红尘道长却始终没有任何表示,好像那些人就是些蚂蚁,只是不小心被沈银冰给踩死了罢了。
所以呢,在沈银冰心目中,红尘道长绝对是超凡脱俗的高人,暂且不论她曾经对华夏有过多大的危害,在被峭壁打回宝岛后,就遵守诺言,再也不会出现在大陆了。
可是今晚,红尘道长就站在大陆的土地上,而且双眸中,还散发着犀利的戾气。
今晚,她要送郑腐上路。
因为直到今晚,她才发现她始终被郑腐利用:这个死气沉沉的老头子,压根没打算跟她联手来对付谁,只是变着花的想找人干掉她。
正如醒悟过来的红尘道长所想到的那样,当初莫邪征东能够准确的在宝岛找到沈银冰,就是郑腐在暗中通风报信的,希望借着修罗女王的手,来除掉她。
但很可惜的是,红尘道长用她四十多年不入世、温和的外表,骗过了当今天上地下第一人,让郑腐是大失所望。
不过郑腐并没有死心,当红尘道长因为某些原因,终于入世来到大陆后,他又积极的帮忙--或者说积极的找干掉她的机会,这才有了昨天下午白云山门前,高飞遇刺的那一幕。
差一点,真的就差一点,红尘道长就死在高飞手里了。
但很可惜的是,红尘道长借着她是女人的优势,在付出某些代价后,逃过了那次劫难。
接下来,红尘道长又按照郑腐所想的那样,跑去了皇朝会所,利用她精湛的易容术,化装成了一个西亚女郎,准备先干掉白瓷,让那个男人痛苦终身。
但谁能想到,霍天晴却提前做好了狙击她的准备。
如果不是她当机立断,破窗而逃,就算有着万年不死之身,貌似也扛不住子弹的轰击。
接连受挫后,红尘道长终于慢慢醒悟了过来:从她以山口十七女保镖身份出现,到现在,从她涉足大陆后,不管是先遇到龙腾十二月的亲传弟子唐鹏,还是刺杀高飞、遇到以现代化武器对付她的霍天晴,等等这一切,都是郑腐在暗中谋划的。
郑腐这样做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不择手段、不惜代价的干掉她。
因为他很清楚,就算当前一九七三的武道老大宙斯王,也是个相当了不起的女人,要想除掉峭壁的宿仇飓风首领,也是个完不成的任务,只能假手他人。
不得不说,躲在幕后安排这一切的郑腐,每一步的算计,都是恰到好处。
尤其是在红尘道长昨天下午,躲在白云山山门前不远处刺杀高飞那一段,更是被郑腐视为绝佳的杀机。
但很可惜的是,人算不如天算,本该能干掉红尘道长,彻底瓦解飓风对大陆危害的高飞,却没有管住自己的裤腰带--红尘道长只用一次特殊服务,就轻松逃离了鬼门关。
这个结果,也让郑腐愤怒异常,连连大骂某人真是特么的糟透了,肯定会后悔。
也正是在气愤之极的情况下,郑腐出现了昏招:在霍天晴请求军方协助,共同抵抗女刺客时,军方按照郑腐的意思,在派出的特种兵内,夹杂了一九七三武道中人。
郑腐压根就没想到,在红尘道长暴露,特种兵们破门而入时,夹杂其中的武道中人,举枪时露出的手腕上,雕刻着的那个刺青,让她一眼发现,并立即果断破窗逃走了。
事情到了这一步,红尘道长要是再猜不出,自打修罗教主莫名出现在仙霞观,到昨晚的皇朝会所遇险,都是一个个阴谋组成的,那么她可真就愧对飓风老大的名头了。
郑腐派遣武道中人,参与伏击红尘道长,这才露出了知名破绽,暴露了他自己。
不过,这同时也证明,他是多么的想干掉红尘道长。
这是一场藏在黑暗中的斗争,就像毒蛇跟黄鼬,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但很可惜的是,郑腐失败了。
一个小小的破绽,彻底暴露了他。
在塔克拉玛干沙漠上时,郑腐曾经很潇洒的,把欧皇一击致命,那是因为两个人的武力值,压根不在一个档次。
同样,他跟红尘道长,也不是一个档次:对方,有着让人难以置信的万年不死之身,当年峭壁大首领在世时,几次绝佳机会都没能干掉她,更何况现在已经垂暮的郑腐呢?
“这是天意,天意如此,无论我多么努力,都无法抗拒。”
当东方的天际,闪出一抹晨曦时,月光也已经变得黯淡了些,但气温更冷,那种邪恶的戾气,也更加的强盛,郑腐却毫不在意,只是侧脸看着东方,混浊的老眼中,满是萧索,就像这个万物枯萎的季节。
“最后一个问题。”
红尘慢慢的抬起手,问郑腐:“你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你不该利用我们,来为你的大首领之子、你的亲侄女复仇?”
“我为什么要做这样做?”
郑腐嘴角抽了几下,又笑了。
这次,他笑得很真挚,一点点让人感觉难受的腐烂阴沉气息也没有,就像万物复苏时峭壁上那颗松树悄悄冒出的松花。
红尘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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