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54口脂清理临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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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样的人能让太后脸色剧变,还恶狠狠的瞪了一眼临则安?

临则安被太后瞪了一眼,俯地的动作越发卑谦和害怕,太后见状,没由来的一气:“还跪在地上做什么?赶紧给哀家起来!”

“谢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临则安声音颤抖,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

没过多时,太监搀扶着一个老妇人而来……

是临家海棠院里的那个老妇人,今日的她褪去粗布衣衫,着一身棉麻衣袍,倒衬得更加气质温婉,笑眯眯的嘴角,和蔼可亲极了。

太监松开她的手时,她笑眯眯的目送着那太监出去,而后扫视一圈,视线停留在我身上片刻。

随后看见太后眼睛亮了,笑呵呵的上前道:“心儿,海棠花全开了,你怎么也不来看看我?”

太后和她是旧识,疯癫多年,她还能认识太后,还能一眼认出太后来,这疯癫的程度,着实有点怀疑。

太后示意依姑姑,依姑姑连忙上前,搀扶老妇人,“夫人,今日怎么得空进宫来了?”

老妇人可劲的审视了一下依姑姑,喃喃自语,伸手拍着脑袋,“你这丫头是谁家的啊?看着怎么这么眼熟啊?”

依姑姑满脸堆笑道:“夫人,奴婢是依澜啊,您忘了,奴婢是太后娘娘身边的依澜啊!”

老妇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依丫头啊,这么多年不见了,变漂亮了,以前就是一个小丫头啊!”

我暗暗的看了一眼李瑾铺,他与我对望了一眼,似在提醒我不要轻举妄动,静观其变!

老妇人前来,我倒是微微诧异,姜翊生怎么想办法把她请来了,临夫人很明显不愿意让别人知道临家还有这么一个人存在,如此和太后交好的人,隐藏她到底是何种意思?

老妇人很明显很久没有走出海棠苑了,看她的吃喝住宿,在临府过得并不算好,顶多温饱而已。

依姑姑笑说道:“依澜早就不是那以前的小丫头了,夫人,您是多年未见依澜,依澜已经长大了!”

老妇人点了点头,又扫视了一圈,见李瑾铺坐在冰块之上,脱离了依姑姑的手,往李瑾铺面前走去,昂着头瞧着李瑾铺,思量了半天,转头看向太后,“心儿,这人犯什么罪呀?这大白天的坐在冰块上得多凉啊!”

我的母妃像她吗?因为像她如此委婉,对任何人都和颜悦色,和蔼可亲,所以才会有这么多人记住她的恩德吗?

不……与世无争的人,对任何人都好的人,都是活不长的,我不要成为好人,我宁愿做个坏人,我不要做好人……

太后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依姑姑上前道:“夫人,这个奴才犯了罪,小姐正在惩罚他,您是知道的,犯了错,就应该接受惩罚,不然的话再次犯错,别人会要他的命!”

老妇人闻言点了点头,“是这么道理,这话是我说过的,怎么你们还记得?”

“一直不敢言忘!”依姑姑扶着老妇人:“夫人,好不容易进宫一趟,奴婢带您去御花园中看看景色可好?”

老妇人脸色一下沉了起来,把自己的手臂抽了出来,向我走来,拉着我的手臂……

我一言不发,随着她走,她一直带我走到太后身边,伸手去拉太后的手,太后隐约有些抗拒,不过还是让老妇人牵了手……

我们两个都带有甲套,一不小心都能扎伤对方,老妇人托着太后的手,把我的手放在太后的手中,压着我的手,一脸慈爱的叮嘱道:“心儿,我把则柔托付给你了,你可要好好照顾她!”

太后眼神冰冷的盯着我,似不想让老妇人伤心,应道:哀家的人好好照顾她,夫人放心!”

老妇人满意的点了点头,思维一下又跳跃起来,说道:“心儿,前些日子谨言家的媳妇说,沁儿嫁给了北齐的肃沁王,不是嫁给北齐太子,那你就不用困在宫里了,你可以去找他!”

太后一下子松开了手,周身的气息一变,声音冰冷:“来人,把老夫人送回去,告诉临谨言,让他谨言慎行,别以为哀家不能动他!”

旁边的宫人,立马上前去拉老妇人,老妇人拼命的挣扎,我慢慢的把手放下,立在一旁,冷静的想着老妇人在此次中扮演什么角色!

姜翊生所说的重要人物,是她无疑了!

可是她并不是正常人,如何才能通过她让太后知道临家已经知道这个天大的秘密?

让太后把临家直接连根拔起……

“你们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心儿,你让他们放开我!”

老妇人挣扎着叫着,太后面若沉水,任她叫唤……

我略带疑问地来了一句:“皇祖母,那个老妇人是谁?为什么会把我认成临则柔?”

站在一旁一直没吭声的临则安,一下子目光射在我身上,饱含震惊,鬼知道她在震惊什么……

“跟你没关系!”太后又变成那个霸道的不容人忤逆她的太后,“你要做的,只不过来看一看哀家怎么惩罚这个狗奴才而已!”

老妇人已经被拖到门口,谁知道她一下子不知哪来的力气,挣扎开太监,跑到太后面前,双手一把钳住太后,一脸惊慌,双眼左看右看。

太后有些薄怒,刚欲发作,老妇人小心翼翼的说道:“心儿,千万要小心,今天我听见临家那两个坏人,和他们的女儿,说什么知道了杀头的秘密,准备要杀你,你千万得小心了!”

“杀头的秘密?”太后眸光一下子凌厉起来,“夫人,你听说了什么吗?”

老妇人重重地点了点头,躲在太后身后,看向临则安,手一指:“就是她,说什么姜翊生不是正统,谁都不是正统……”

霎那之间,仿佛我置身在冬月里,太后全身散发出冷气,“来人,把老夫人请到暖阁里去,好生伺候着,若是老夫人有一丁点闪失,你们直接自己去领三尺白绫!”

“是!”宫人们恭敬小心地应道。

老妇人不愿意走,依姑姑上前连哄带骗,才把她哄出坤宁宫,她还恋恋不舍的望了我一眼……

那一眼中的光亮,似曾相似,却是想不到在何时何地见过,其中又饱含了何种意思……

临则安一下子扑通一下,膝盖重重地砸着青砖石上,太后瞥了一眼李瑾铺,“下来吧,是哀家错怪了你!”

李瑾铺这才被人扶了下来,跪在地上,恭顺至极:“太后明察秋毫,奴才沉冤得雪,谢过太后!”

姜翊生不是正统,谁都不是正统……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们都是皇上的孩子,皇上就是太后唯一的儿子,怎么可能不是正统?

都不是正统的意思,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陷入了迷茫之色,犹疑不决神色让太后瞧了去,太后冷冷的说道:“既然没有南疆太后什么事,就出宫去吧。哀家有一些宫闺中的情要办……”

我瞅了一眼临则安,见她抖若筛糠,屈膝半礼,道“孙儿告退!”

说完利索的转身离开……

临则安忽然想发疯似的,对着太后哀求道:“太后,您别让她走,她才是罪魁祸首,她想杀翊羽,她要杀翊琰……翊羽,翊琰可是您的亲孙子啊!您得救救他们啊!”

我忍不住的回头一瞥,李瑾铺负在身后的手摆了一下,我忙地加快了步伐,有太后亲自下手,我又何必掺合进来……

姜翊生早就说了,太后召见我,不过就是试探我知不知道那天大的秘密,我并不知情,加上老妇人说得话……

太后就确定临则安知道了这个秘密,临则安知道这个秘密,她就得死……

出宫道,不料却碰见着急赶来的皇上,皇上脸上仍然浮现着颓败之气,神色略略着急。

见我停下了脚步,问道:“你这是从你皇祖母宫中刚出来?”

我屈膝禀道:“是的,父王,皇祖母现下和皇贵妃娘娘有话说,儿臣不便打扰!”

皇上慢慢的走近我,伸手抬起我的下巴,垂眸望着我的眼中,“告诉父王,你知道了什么?”

我眼中闪过一丝不解,眨了一下眼睛后退,拉开与皇上的距离:“儿臣不知道父王在说些什么,儿臣只知道今日皇祖母让儿臣去杀姜翊生,并告诉儿臣,如果杀了姜翊生,儿臣就知道自己的生母是如何被戳瞎双眼,如何含恨而终的!”

皇上一闪而阴沉,冷昔道:“他是你的弟弟,你不是拼命的要保护他吗?怎么会忽然反水要他的命?”

我勾起一抹自嘲:“父王早就知道儿臣不是凤贵妃的孩子,临皇贵妃说,我的母妃不是心甘情愿被戳瞎双眼,这一切都凤家牵连的,加上皇祖母给的条件太诱人,儿臣不能不明不白的活在这世界上,所以这些事情都要弄清楚不是吗?”

皇上像从来没有认识我一般,眸色深沉把我从上打量到下。

皇上许久未语,我又说道:“父王,按道理说,儿臣的母妃是皇后,儿臣该这世界上最尊贵的女子,可是儿臣从小到大生活在冷宫,为了一个馒头,费尽心思,这些苦都是拜凤贵妃所赐,儿臣难道不该弄清楚接受皇祖母的条件吗?”

我的言辞凿凿,让皇上眸色越发深沉,看我的眼神也越发诡异起来,他终于开口道:“原来皇儿已经长大,跟你的母妃长得一样漂亮了,你既然想知道真相,可以来宫中宫问朕,朕什么都可以告诉你,你不用去问太后!”

皇上的话一出去,带着那么一丝的暧昧,宫中宫是他圈养美人的地方,上次已经去过一趟……我可不想再去一趟。

我颦眉拒绝道:“谢过父王的好意,儿臣已经重创了姜翊生,不能白费心思不是,儿臣相信只要杀了他,皇祖母告诉我一切真相,父王的宫中宫有太多的美人,儿臣不方便去!”

皇上似在酝酿揣摩着什么,慢慢的又向我靠近,这一次毫不掩饰对我的暧昧,“姜了,你长得可真像你的母妃啊,皇贵妃才有你母妃三分的颜色,你却有十分颜色,不知你母妃,知道你和她长的如此像,又站在朕的面前,她会不会拿你来补偿朕呢?”

拿我补偿?

拿我补偿什么?

这姜国的人都疯了吗?

我的声音一沉,“父王,儿臣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儿臣先行告退!”

“姜了!”皇上一把抓住我的手腕,眼神锐利起来,“姜翊生如果想名正言顺的继承姜国的皇位,朕会让他娶正妃,你与他,朕绝对不会让你们有什么好结果,朕得不到的,宁愿通通都毁掉!”

“父王!”我眼中闪过一抹冷意:“儿臣现在是南疆太后,父王毁掉我要三思而后行,您可以不在乎这江山,皇祖母呢?您要是不在,她也就什么都不是!”

皇上嘴角闪过一抹阴毒的笑意:“姜了,你跟你的母妃果然不一样,瞧见你狠起心来,眼中的光亮,堪比红莲耀眼美丽。顾盼生辉的眸子,谁会在你眼中印下影子呢?”

皇上说着伸手对着我的眼睛就来,我用力狠狠的甩开他的手,正声道:“姜国皇上,你确定用你的腐朽不堪的姜国来对抗南疆吗?”

皇上手一下停在半空,哈哈大笑起来,“权势果然让一个人生得美丽,看看,朕得皇儿,身后有一个南疆支撑,都开始叫板朕了,从小的你,像狗一样葡蔔在地给颐和当小马驹的时候,朕可都没有正眼瞧过你一眼。”

“那你继续不用正眼瞧哀家一眼!”我冷着脸,沉声道:“南疆王,对哀家可是用心的很,姜国皇上你要用姜国来埋葬,只管试读好了,哀家从来不怕,反正从来没有得到过,也就不怕失去什么了!”

皇上笑声未止,俯视地望着我,“很好,朕应下你的叫板,看看你是不是真的舍下姜翊生!”

我身子一侧,皇上扬长而去,苏时方忙不迭地跟上……

他身后浩浩荡荡的人群,在召示着,就算他没有实权,但他仍然是这姜国高高在上的皇……

刚到行宫门口的时候,有人送来一盒口脂,一盒大红色的口脂,口脂最上面一张,明显被人吻上一个唇印……

我捻起来,那一片有这唇印的口脂,脑子无端闪过姜翊生坐在院墙上,执着口脂对我挥手示意的画面。

蓦然失笑起来,却是不知道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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