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57晃眼行之撩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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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双眼冒火一样盯着他,他轻轻地眨了一下眼,淡淡的问我道:“孤在南疆后宫里,除了政事,便是睡觉,旁的没人教孤,此次路上偶遇珑果,她说亲吻也是表达亲近的一个方法,孤在想姜了许是在乎孤,把孤当成亲人的,故而,孤只是告诉姜了,孤会好好照顾你,想与你亲近!”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压住心中翻腾的情绪,努力让自己的语调,平静一些:“行之,你是我的亲人不假,亲人之间,不该如此亲近,亲吻,与心爱的人之间,才是亲吻!现下你亲吻我,有悖常理,一,我是你父王的皇后,二,我们之间有血缘关系!”

对于情爱,南行之就是一个空白的孩子,若是没有珑果的关系,他定然不会如此把自己绕进去,也不会把我绕进去……

南行之琉璃色的眸子里出现了困惑,言语之间带了一抹困惑,“孤不承认与你有血缘关系,你是姜国人,孤是南疆人,这件事情,孤以提醒你多遍!”

“你是孤父王的皇后不假,父王让孤照顾你,并没有说不能亲近与亲吻。”南行之说着,琉璃色目光落进我的眼中,困惑,变成了认真,变成了质问:“太后对孤对大皇子似存在着太多不公平,为何他做得的事情,太后没有纠正血缘关系,并没有去纠正与亲人之间不宜过密亲吻的关系?而孤做得事情,太后就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躲避与抗拒,孤并不想取代谁,只不过思来想去,只有太后这么一个重要的人,想与之亲近罢了!”

南行之的话像一把重锤,狠狠的锤在我的胸口,让我疼得忍不住后退两步。

最近接二连三我仿佛默许姜翊生对我所有的亲近,甚至不再排斥他对我的亲吻……

为什么会这样……

那个是我养大的孩子,我怎么可能爱上他,我为什么现在一直纵容于他……

胸口起伏,像被人一下戳中了心事一般,恼羞成怒却无处发泄,努力挤出一抹浅笑:“王上,好生休息,哀家乏了!”

南行之琉璃色的眸子静默片刻,声音如夜清凉:“太后,笑得比哭还难看。若是孤说错什么,太后不用放在心上,当孤是一派胡言!”

转身而去的时候,眼泪落下,不知道怎么就泪水决提了……

走在行宫曲折回深的走廊上,绕过假山,绕过水绕过厅堂水榭,看着一池荷叶开始慢慢枯黄……

脚下的步子也渐渐缓慢起来,我慢慢地蹲靠在一颗大树下,咬着自己的手指……

一时间……

哭着……笑了……

笑自己自以为心智不差,怎么就没想明白一件事情,无论我有没有和姜翊生有血缘关系,我和他永远不可能以情爱的方式在一起。

南疆太后的身份,姜国皇上的女儿的身份,无论哪个身份拎出来,都是大逆不道有悖常理。

就算我跟他没有血缘关系,就算他得到了姜国的皇位,然而,帝王家的权衡利弊,他必须要去承受……

心智近妖……想要得到什么,就必须得失去什么,这是人生的公平。

我就是活生生的例子,能走到今天,脚下垫了多少血,我手上沾染了多少人命,才能走到今天这一步。

“姜了!”一团黑影笼罩着我,昂着头看着他,脸颊上的泪水还来不及擦。

南行之慢慢的蹲在我的面前,毫无颜色的琉璃色的眸子,望我,“若是孤的亲近惹恼了你,孤不与你亲近就是!你别哭!”

南行之伸手抚在我的脸上,用指腹擦着我的泪痕,“父王让孤把你照顾的像个孩子,他说,在乎那个女子,喜爱哪个女子,就要把她宠成一个孩子,看她无忧无虑才是最幸福的事情,孤不知道幸福是什么样子,可是……孤不愿姜了哭,姜了哭了,孤就觉得心被人狠狠的揪着不放似的……”

南行之停顿了一下,目光微沉:“所以,姜了不要哭,本来就一张脸好看,本来就一双眼可以看,现在哭花了脸,哭肿了双眼,姜了,就再也无优点了!”

冷漠的人,说出来的话,都让人毫无防备猝不及防地想笑……

我破涕为笑,躲开了他的手,用自己的衣袖狠狠的擦着脸颊,“没事,我不哭了,有些事情想明白了,就不哭了!”

“孤知道了!”南行之慢慢的站起来,伸手,对我道:“来,孤拉你起来!”

看着自己眼前的手,六根指头,掌上的纹路,在圣火中翻找虫引时,被火烧没了。

光滑如洁的手掌,就像我的手掌一样,再也无纹路可循……

我缓缓的摇了摇头,“哀家自己能起来,不需要任何人拉,依赖会变成软弱,一旦软弱,就再也狠不下心来!”

南行之闻言,自然而然的收回了手,“孤知道了!”

我慢慢的自己撑着站起身来,蹲的太久,腿脚微麻,歪了一下,南行之伸手一挡……扶住了我……

我冲他一笑,他的眸光一深,我脱离了他的手,使劲的在地上蹦了两下,抖了抖衣裙,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慢慢的吐了出来。

红彤彤的双眼,扬起了一个明媚的笑容,问着南行之,“我很开心,笑得眉眼都弯了,等翊生坐上皇位,我就天天这样笑!”

南行之目光一凝,怔住了一样……

好半天见他没有说话,我便朝他挥了挥手,他的人仿佛被定住凝固着。

顺着他的视线望去,除了我刚刚靠的树,什么也没有,他在看什么?

“王上?”我轻轻的唤了一声。

他还没有回过神来,又忍不住的换了一声:“行之……”

“行之……”这个人刚刚见了什么,变成石头不会动,不会眨眼了!

垫起脚尖伸手捏在他的脸上,用力一扯,他才慢慢垂下眼眸,一脸不解的望我,“姜了,你在做什么?”

我悻悻然的收回手,略显尴尬道:“王上,刚刚在看什么?”

“姜了的笑……”

“什么?”我像幻听了一样。

南行之蓦然身子一转,呼吸仿佛有些急促,“太后,下回莫要如此笑,北齐皇上已到,姜国皇宫设宴,太后梳妆打扮,与孤一道进宫!”

我心中有些莫名摸不到头绪,他刚刚不是说,不希望我哭,看见我笑,怎就如此转变之快?

步伐有些凌乱,头一次看见南行之行走得如此狼狈……

与南行之进宫,穿的自然是南疆太后的凤袍,裙摆拽地,暗红的凤袍,华贵厚重………

穿拽地的裙摆总是没长裙来的自在,每回穿上这身行头,至少要有五六个人来伺候!

艳笑拿着眉笔,与我画眉,发髻编发也是一个浩大的工程……

“艳笑,哀家笑起来很难看吗?”我望着铜镜里的自己,嘴角微裂,并没有觉得可以让人怔住……

艳笑扭头看着镜子里的我,“奴婢是没有见过比娘娘更美的女子,顾盼生辉,娘娘的一双眸子,仿佛天生带着情深,笑起来望着一个人,仿佛眼中只有那一个人的身影,可以让人看到幸福的味道!”

我偏头望着铜镜,嘴角一扬,眉眼一弯,“为什么哀家一点也没觉得哀家眼中带有情意?”我的眼中哪有情意,有的只有薄凉。

艳笑失笑一声,“娘娘,自己看自己哪里会觉得美,奴婢说一句大逆不道的话,娘娘的一双眼睛,若是凝视哪个男儿,手到擒来,不费吹灰之力!”

“是吗?”我嘴角一收,面无表情,一脸严肃。

艳笑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娘娘,奴婢该死,请娘娘恕罪!”

我停顿了一下,“你没有错,哀家不过让自己严肃一些,与你的言语无关!”

艳笑小心翼翼都望了我一眼,慢慢的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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