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婚礼上的阴暗与光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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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误已经修正了,谢谢月半明时在书评区的提醒)

宽阔宏大的澳门圣保罗教堂的大厅,那高高的穹顶上,不仅仅描绘了许多的天使与神迹,还有那一扇扇一格格用彩色玻璃镶嵌出来的采光井。

还有那大厅面对着大门的最里端,那面墙壁由一壁壁巨大的,由顶至下的彩色玻璃大窗所构成,前方,是一个巨大的十字架,上面,是那正在受难的耶稣,那石质的墙体上布满了太阳、月亮及星辰的石刻,还有有植物图案和幻想的怪物。

还有那隐隐回荡、缭绕地圣歌声,让整个大厅之内,仿佛置身于一种恍惚地神灵的幻境之中,加强了教学神圣的宗教色彩。

罗纳大主教就站在那圣坛前的台阶上,穿戴着他那一身华丽而又庄严的主教袍服,表情慈详而又怜爱地望向了自己的

右边的西班牙长公主殿下,这位美丽而又高贵的公主殿下此刻身披着一件华丽而又高雅的洁白婚纱,羞怯地用那长长的浓睫遮挡着自己未婚夫那火辣辣的目光。

罗纳大主教扫了一眼那位位于自己左边的幸运儿,这位东方年轻人就算是用西方人的审美观来看,也算得上是一位伟岸的男子,不过,一想到一位美丽而又身份高贵的公主殿下将会成为这些东方人的妻子,这一点,让他觉得心里边有些不舒服。

但是,作为上帝的牧徒,在神圣的婚礼上,他必须履行自己的职责。清了清嗓子,继续着自己的主持词:“正如同圣经所说:‘若不是耶和华建造房屋,建造的人就枉然劳力。’圣经也说到:‘在你一切事上认定他,他必要指引你的路。’

……让我们低头祷告,全能永在的上帝,在我们的行动存活都在乎你。求你赐下清洁的心、正直的灵,不让私欲拦阻我们认识你的旨意,也不让软弱拦阻我们顺从你的旨意,如此,我们才能借着耶稣基督,在你的光中看见光明,在你里面得着真正的自由。求你此时此刻与我们同在,按照你信实赐福我们今日的聚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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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主教大人那冗长的主持词仍旧在继续着,而被邀请来参加这场婚礼的宾客,几乎代表了整个西方在东方殖民的最高层,荷兰殖民地总督格罗宁夫妇、西班牙殖民地总督马塞罗总督夫妇,法国驻东方军队司令官卡梅隆准将及夫人……

当然,还有一位特殊的客人,他是英国东印度公司监督委员会委员埃德蒙.伯克子爵,实际上,梁鹏飞所邀请前来东方参加梁鹏飞婚礼的应该是那位英国东印度公司监督委员会主席敦达斯勋爵。

但是,敦达斯勋爵在听闻了东印度公司的舰队已经成为了别人的战利品时,留下了一封遗书之后,他吞食了鸦片自杀身亡,这之后,不得不由监督委员会中的资深委员,而且是东印度二十四股东之一的埃德蒙代表东印度公司出席这一场婚礼,而他的身边,正是那位英国外交家马戛尔尼勋爵。

埃德蒙子爵的容貌比起半年之前马戛尔尼看到时更加的苍老,马戛尔尼却无法给予对方任何的安慰,反而陷入了深深的自责,若不是自己认为大英帝国敲清国大门的时机已经到来,从印度抽调了几乎所有的战舰,还有大部份的军队进往东方,那么,英国人不可能在如此之短的时间之内就把他们在印度和孟加拉小心翼翼经营了一百多年的殖民地就这么拱手送人。

“好了,亲爱的乔治,不必担心,其实我的想法和您完全一致,就算是没有你的建议,我们委员会也会做出同样的决定。”埃德蒙子爵看到了马戛尔尼的表情之后,反而出言安慰起了这位好朋友。

两人在英国的时候就是不错的朋友,只不过谁也没有想到,在印度,在加尔各答第一次愉快的会面之后,他们再次见面的地点,居然会是在导致大英帝国丧失东方绝大部份的殖民地与财富的罪魁祸首的婚礼之上。

“看看我们的周围吧,这些人你以为他们已经成为了最后的赢家吗?没有,你看他们的表情,在那一张张虚伪的笑脸下边,潜藏的是惊恐和担忧,他们虽然占有了我们大英帝国在东方的明珠,但是,他们就像是一群躺在那铺满了金币与珠宝的床铺上,不仅仅让他们没有办法平静的入睡,更是让他们提心担胆,生怕某个更加生猛的强盗破门而入……”埃德蒙子爵嘴角挂着一丝丝带着点疯狂与阴狠的冷笑,他的目光此刻意有所指地落在了那穿着一身纯黑色的中山装,半敞着领口,露出了里边白净而又漂亮的立领衬衣的,站在罗纳主教的左边,带着一脸喜意的梁鹏飞身上。

看到了埃德蒙子爵的表情,马戛尔尼很清楚埃德蒙子爵的内心有多么的痛苦,东印度公司的鸦片贸易栽在了他的手中,东印度公司的正常贸易份额听说也是他动用手腕,削减得让东印度公司不得不从其他国家商人的手中购买那些英国急需的茶叶与瓷器,还有丝绸。

还有东印度公司横行于东方,用来威慑那些其他西方殖民者的强大舰队现如今也落到了他的手中,并且,他的手里边还握有过万的英军战俘。

还是他,在暗中策划并主导了西方国家联合起来并吞英国印度及孟加拉殖民地的行动,还是这个家伙,利用了印度黑鬼的信仰问题,让原本坚不可摧的加尔各答加尔各答要塞,变成了那人尽可夫的荡妇叉开的大腿。

看到了这个素未谋面,却已经被他的一系列阴险与歹毒的举动搞得英国在东方的利益尽乎全盘崩溃的东方人。埃德蒙子爵有一种要是自己手中有一把刀子,恨不得冲上前去在他的身上扎出无数个洞眼,再把那盐巴撒进他的伤口里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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