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164.巫神之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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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骆绎所承受这点疼痛程度,就跟锻体抹钢铁合剂差不多,区别是一个在外、一个在内。

死是肯定死不了的,最多也就昏过去罢了。

反正,跟范无疆曾熬过的痛,那是大巫见小巫,完全没有可比性。

所以,范无疆也不担心十八真的会痛死过去。

他担心的是,绮梦说过,源能与元素之力本质相同,但区别也挺大。

范无疆想到了个不太妥当但他自己觉得有点儿类似的比方。

就好比说一辆车常年加的是92号油,突然一下加了95号油。成分是一致的,但抗爆性、燃烧速度却不相同。

车子还好说,加错油一次两次的没什么大事。可十八是个巫师啊,这一个弄不好,可是会毁了他蓄能空间的。

所以,在绮梦的帮助下,范无疆才敢放着胆子,小心翼翼地尝试一次。

当他借用入瞑定的方式静心观内,感受到自己身体里的那股热能时,点点红色微粒就本能地随着他的意念,飘浮而出沁入了十八的身体。

原来,真的像绮梦说的那样,当找到源能所在之后,一切其实并不复杂。

这样一来,他就可以将体内的7系源能,分门别类地储藏起来。

元素之力过盛、有可能爆体而亡的危机,也可迎刃而解。

一次尝试,解决两桩大事。赚大了!

“小子,说好的事儿,别过河拆桥,过墙抽梯啊。”绮梦拍拍手说道,成语用得溜到飞起。

范无疆笑笑,“你也立过咒,不搞事情。”

“手机我要最新款的小米,还有电脑要最薄最高配的。”说罢,绮梦哼了一声飘出后院院门。

“小…疆!到底…是什么情况?!!我,我我我…”

骆十八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不是因为余痛未消,而是激动。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范无疆,抬手凝聚起火元素。

两团红色火焰升起,跳跃于他的双掌之中。幽幽浮动的火焰,边缘处隐隐泛着一圈浅绿色。

“我晋级了!火元素好像跟以前不同了。你看!跟司离人的妖狐火一样,绿焰。哈哈……小疆,我真的突破了!

初阶一品元素之力的质感,原来是这样的!纯净得好像毫无一丝杂质。”

骆十八呆呆地盯着自己掌心的火焰,看得出了神。

范无疆大概知道一些,虽然十八现在凝聚出来的火焰,只有外焰一层薄薄的浅绿色,但这就代表其温度已经有了大幅度的提升。

仅这两团小焰苗,就已经翻滚出大量的热浪,若是施展火系巫法的话,威力可想而知。

骆十八镇定下来,收起两团焰苗,转身盯着范无疆。

“谢谢!小疆。”

“谢啥,我们可是朋友。”

“不,我谢的,不是你帮我解决了元素之力空馈的事情,也不是因为我突破了。而是你的信任!”

范无疆笑了笑,“因为,我们是朋友!”

骆绎也笑了起来,两人坐在湖畔,沉默下来。

几只泡泡跳上岸,布咚布咚地眨着巨大的眼晴,围到两人身边。

“腾老爷子这碎片空间,可真大啊。我家也有碎片空间,小时候骆玉笙带我去玩儿过。说起来,我最喜欢的巫兽就是泡泡,小时候一直想养一只。”

边说着,骆绎伸手想去摸摸泡泡,但又怕吓到这些圆滚滚。毕竟对于泡泡们来说,他可是生面孔。

范无疆拍着一只泡泡的肚子,笑说道:“不认生,这些磨人精,皮的很。

尽管摸,它们要是不乐意了,顶多吐你一身水。这帮家伙太能吃了,一星期能啃一车皮哈密瓜。”

“爱吃瓜啊。那以后我来买,要多少有多少。”

泡泡们也是精的很,听说有瓜吃,就凑到骆绎身边,让他摸个够。

“哈,这么凉,还软乎,好玩。”

范无疆还没见过骆绎这么孩子气的一面。想了想,此时正适合提起那件事。

“十八,你跟骆骏图是从小关系就不好吗?”

正在跟泡泡逗着玩的骆绎,动作停顿了一下。

沉默了几秒后,骆绎将双手撑在身后,望着湖面。

“第一次见到骆骏图那年,我十岁,他十二岁。

刚到骆家庄的第一天,骆玉笙带我去祠堂拜祖宗牌位,那些跟我同辈的小孩说我是野种,要我滚出去。

连那些长辈也在一边指指点点,说我不配进他们骆家的大门,不配吃他们骆家的饭。

骆玉笙发怒了,那也是我唯一一次见他发怒。跟几个叔伯动了手,惊动了太叔公。

太叔公罚他们领家法,就是挨板子。很老土吧,呵,都什么年代了,还打板子。

当时,骆玉笙让骆骏图领我出去。骆骏图就站在边上,冷冷地看着我,然后转身走了。

第二天,骆骏图就搬了出去,住到骆家一个大伯院里。

我知道,他讨厌我。他说过,要不是因为我妈,骆玉笙不会对他母亲那么冷淡。

后来,我听太叔公院里的老人说,骆骏图母亲是自杀死的。

这件事,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总之,他讨厌我,我就讨厌他。

其实,骆家庄上上下下,除了骆玉笙和太叔公,没人喜欢我。

大家都喜欢他,说他是天才,说他是骆家的未来,骆家的希望。我没想过要跟他比,可是,每个人都在拿我跟他比。

我一个混血,我拿什么跟他比。他高高在上,在他眼里,根本就瞧不起我,也容不下我。

所以,我从来了学院后,就没回过骆家庄。每年过年我不是在老钱家,就是在阿乐家。

将来,我也不会再踏进骆家庄一步。这辈子,都不会。”

骆绎说完,两人又沉默了会儿。

范无疆看着骆绎,想象着一个只有十岁的孩子,从小忍受白眼的生活,是多么艰难。

但其实,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客观分析,骆骏图又何尝不是在忍受着煎熬。

“十八,从某种角度来说,骆骏图比你更不容易。你想过吗?也许,他讨厌的并不是你,而是,你们的父亲。

但他又能不去恨自己的父亲,这样的情绪就转嫁到了你身上。

血缘关系,是这世界最没得选的关系。但是,无论如何,这份关系已经注定了,再挣扎也没用。

既然是这样,那就试着去接受,真正从内心里接受骆骏图是与你有一半血缘关系的大哥。

童年阴影,只有你自己愿意放下,才放得下。你不愿解开那个结,这结只会缠的越来越紧。

不管骆骏图是什么态度,你只管修正自己的心态。尝试了,也许那个结就开了。

不试,你这辈子都会被骆骏图这个名字压在头顶。”

骆绎沉默着,没有回应他的说话,只望着湖那边的远山,双眼放空出了神。

“十八,正如你所说,我们是朋友,所以彼此之间有信任。也正是因为信任,我知道你不是那种听不进去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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