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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夏油杰第一反应是缘一被大人们善意地哄骗了,但见菜菜子和美美子也不住地点头,难得生起了些许好奇心,介意和我仔细说说吗?

在孩子们你一言我一句的说明和补充下,夏油杰梳理清了他们这次游玩的全貌。

原本订好的宾馆后来没住,三个小孩子直接住在了新认识的人家里,而且里面大部分家庭成员都是妖怪。

妖怪家庭里的人和妖都很好,带着孩子们在周围玩,不仅是缘一,就连菜菜子和美美子的心都被收服了。

奴良?夏油杰重复了一遍,得到了三个小孩子肯定地点头,知道了,他笑着说道:有空的话,我会去拜访一下的,就算是表示对他们照顾你们的感谢好了。

妖怪。

夏油杰以前还真的没有想过妖怪是存在的不过话说回来,他以前也没想过自己看见的那种东西也是也有诅咒这个名讳。

妖怪在他之前受到高专的教育之中被称为是特级假想咒灵,夏油杰一直以为就是这样,妖怪也同样产生于猴子们的负面情感。

不是这样的,夏油大人,缘一在和他聊天的时候,认真地说道:妖怪不仅诞生于情感,还有自然产生的,就像雪女,是应大自然和风雪的呼唤形成的妖怪。

也就是说他就算是杀光所有的猴子,也无法创造一个干净的世界吗?

但是妖怪里面有很多好妖怪,我觉得和诅咒不太一样。一边说着,缘一还露出来了微笑。

这孩子每一次的笑容都是发自内心的,无论是微笑还是露出牙齿的灿烂笑容,看的人也会不由自主地被他这份心情所感染,从而露出微笑。

黑发青年笑了笑,对这个关于诅咒和妖怪的话题不置可否,你换了新的发绳,没见过啊。

的确,知道这世界上还有妖怪的存在时,夏油杰是惊讶的。

但是现在来看,这件事情对他的目标还没有什么影响。反正出现在他面前的无论是诅咒还是妖怪,他都会杀掉,或者化为己用。

夏油杰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发带已经被换掉了,不是缘一出门时候的红色发带,而是一缕缕黑色的细线交叠在一起拧成的黑绳。

你是说这个啊,这是首无送我的一节黑弦,原先是他的武器,缘一解释道:他说我可以留着防身。

首无的武器黑弦是用络新妇的丝和毛倡妓的头发,做成混合特制的绳子,注入妖力之后就算是用咒具也劈不断的超坚韧武器,哪怕是轻轻碰到都可以割裂皮肤。

不过首无的这一节黑弦还是作为一份礼物送出去的,是首无的心意。

他希望缘一就算身边没有刀剑也可以保护好自己,和自己的同伴。

奴良爷爷说,黑市里有你和悟的悬赏,很高很高的悬赏,是真的吗?缘一露出担忧的神情,夏油大人,会很危险吗?

不会,夏油杰笑了起来,一直潜藏的傲气首次在缘一面前浮现出来,没有人愿意以死为代价来看看我究竟有多少得力咒灵。

说这话的时候,夏油杰的嘴角噙着笑容,不是平常的温文尔雅,而是更狂一些的笑容,如果硬要打个比方来说的话,大概就是五条悟式的笑容。

是吗,那太好了。缘一露出了笑容,悟也是这样吗?

当然了,悟他可是最强。

对了,这次我看到了说不定会很适合你的武器,夏油杰想起来了这件事情,要不要看看?

作为武器库的咒灵慢吞吞地从地上爬过来,吐出来了一柄长刀。

这是一柄刀柄和刀鞘为黑色,刀颚为黑色的阔十字形,刀刃为黑红相间的阳炎之刃,夏油杰将刀身抽出一部分。

黑红相间的刀刃锋利无比,历史的厚重和血腥扑面而来。

是把好刀,对吧?夏油杰将刀身合回去,刀柄和刀鞘重新结合,仿佛融为一体。

这次池袋之旅不虚此行,夏油杰带着他的得力下属不仅杀掉了不少猴子,造成了他们的恐慌,还把御三家在池袋东口区的仓库全部扫荡了一遍,打包带走了不少宝物,估计能让御三家的高层气得不轻。

其实夏油杰本来也不想和御三家对上,毕竟他是想创造一个只有咒术师的干净世界,敌对目标是没有咒力的普通人,对吧?

但是对方都打到自己家门口了,不反击回去也就不是当年曾经和五条悟并称问题儿童二人组的夏油杰了。

这把刀就给你了,缘一,为它起个名字吧。

这柄刀在御三家的仓库里其实有它自己的名字,不过扫荡的时候夏油杰没有仔细看,直接全部都让武器库咒灵吞下去了。

缘一接过这柄外表漆黑的刀,端详了一会。

刀周围流动的咒力在通透视野之下纤毫毕现。

夏油杰耐心地等缘一想好名字。

就叫日轮吧,日轮刀。

天河渐没,日轮将起。

他记得曾经在森林里时的无数日日夜夜,在缘一还没有足够的自保之力的时候,养育着他的白狼有时候会将男孩叼到能看见朝阳的地方。

夜幕如水一般褪去,正中心巨大的太阳耀眼无比,无数次将柔和的光芒洒向大地。

天亮了。

很多次白狼都叼着他,他们一起待在高处,静静地目睹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自己身上。

那是难得没有敌人和狩猎的时刻。

直到村子里的人上来打猎,打死了一直养育着他的白狼那个时候的缘一被白狼存放在温暖的树洞里,缘一才开始一个人看朝阳,然后一个人生活,一个人搭建树屋。

日轮吗,好名字。

黑发青年笑了起来,然后亲昵地摸了摸少年的头。

第33章

因为惦念着之前见过的庆藏一家, 缘一抽空又去了一次那个东京附近的村庄,却发现这里远比他上次来的要萧条。

你是说素流道场的庆藏啊,缘一询问的老者咳了几下, 才继续说道:村长那些人死了之后他们就走了,说是找到愿意治恋雪的医生了。

走了也好啊, 早就该走了,老人又咳了几下,力度极大,都快把肺咳出来了一般, 看那个村长把村子害成什么样子了。

发须皆白的老人觉得自己已经回答完了缘一的问题,便不再看他,你也别在这久留了, 孩子, 回去吧,现在也没有给你住的地方。

老人生于此长于此, 他一辈子都没有出过远门。他不懂什么互联网,只知道集市。他上过小学,知道买菜的钱怎么算账, 但是没听过微积分。

但是就是这样普普通通的老人也清楚村长恐怕暗地里一直在干什么不干净的事情用村子里人的命去换得的利益。

可那又有什么用?他为了保全自己, 只好闭口不言, 像个懦夫一样苟且偷生,将罪恶感深藏于心。

所以得知村长和他的走狗都死在山上的时候, 老人一点都不悲伤。知道庆藏一家打算搬走去为恋雪求医的时候, 他为他们感到高兴。

庆藏是个好人, 他的妻子也是一个好人。可惜好人不长命,那个善良大方的姑娘就这么死了,留下来了她的丈夫和她体弱多病的女儿。

好在天不亡他, 庆藏又收了一个小徒弟,把恋雪照顾得好好的,现在又离开了村子,离开了这个对他们家地虎视眈眈的地方。

瞧,多好啊。

你不离开吗,爷爷?

缘一能看到,村子里已经没有几个人了,剩下的全是像这位老人一样年纪很大,或是体弱多病孤苦无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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